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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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女儿,阎氏脸上就露出愁苦:“这没进宫吧,就连做梦都是她们两姐妹进宫,给我争口气。”  “可进了宫……”  “不瞒太太,我都……我都……后悔了。”  阎氏眼角有点水光:“儿媳这辈子没出息,就得这两个丫头片子,虽然打过骂过,却是儿媳肚子里爬出来的,别人再亲厚也越不过她们去。”  “可现在,怕是一辈子都见不着庭芳了。”  周兰在一旁安慰她:“二夫人且放宽心,宫里虽然规矩严了点,但皇后待人宽容,下面的人不敢轻易怠慢个宫小主,以庭芳小主的性子,必定能安安稳稳的。”  阎氏就跟抓住一点希望,望着周兰:“但愿如你所说,我也不求她光耀门楣了,只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就成了。”  说到这儿,周兰也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她给沈嬛做了两双冬天的鞋,豆绿色的鞋面上绣着菖蒲,鞋里面细细缝了一层兔毛,又暖和又软。  沈嬛是识货的,鞋子拿在手里忍不住惊叹:“好巧的活计,费的时间肯定不少,可累着眼睛了?”  周兰笑得腼腆:“承蒙老太太不嫌弃做得粗苯,我是做惯了活儿的,要不了多长时间。您要穿着舒服,我再给您多做几双。”  沈嬛摇头:“可不要。”  “眼睛能少熬就少熬些,年纪一上来就知道厉害了。”  正好晴子烧水来了,进门就看到桌上的东西,对这双鞋子印象深刻:“这鞋子做得真好!”  同是这方面的好手,更能看出里面的门道,换作自己,晴子也不能说做得比这更漂亮。  她边泡茶边道:“奴婢顺道把饭蒸上了,二夫人周姨娘在这用午饭吧。”  老太太是被老爷下了命令变相软禁在这儿的,两人都是偷偷的来,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在这里吃饭。  晴子这话说得奇怪。  周兰是聪明人,知道这是有什么话是自己不能听的,站起身跟沈嬛道别。  她一走,屋子里的氛围就有些紧绷,阎氏脸上带着急色:“太太,我身边那个自作主张的丫头,春分,前天夜里掉进池塘淹死了。”  阎氏到现在还后怕,春分那丫头她用的时间长,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了她可怵得慌。  沈嬛皱起了眉:“她生前解除了什么人你还知道吗?”  “那丫头嘴巴叫得很,跟谁都能聊几句,我问过跟她猪一个屋的丫鬟还有交好的几个下人,都说没什么异常。”  “不过,我后来带人去把她住的屋子好好搜了一遍,发现了这个。”  阎氏拿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玉花,沈嬛拿在指尖看了看:“这应该是首饰上掉下来的边角料,而这玉,可不是她一个丫鬟用得起的。”  玉花入手温润,水头极好,府里头用得起的,也就几个主子们。  哪怕沈嬛早有准备,也被这个连杀两人,就为了堵住嘴的不知名的人弄得有点儿心头泛凉。  阎氏也怕呢,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太太,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太危险了,要不,就跟老爷服个软……”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篇文还差一点收藏就可以入了,小可爱们喜欢的话帮帮忙,点点收藏?^▽^?  《我,成了跳舞女主播》by小月先先  巨有钱高大壮黑皮糙汉攻vs清纯系极品,嘴甜心不甜美貌受。  十八岁之前,闻惜吃得好穿得好,小资生活情调十足。  十八岁之后,家里公司负债累累,爸妈双双进重症监护室,他就像被摁进泥淖里的飞蛾,越挣扎陷得越深,每天一睁眼醒来就是赚钱赚钱赚钱  为赚快钱进直播平台  变成跳舞主播妍惜第18章   晴子在旁边不迭地应话:“二夫人说得在理,小佛堂清静,却太过偏远,万一有个什么事都没人搭把手。”  “太太……我知道你有过不去的坎儿,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阎氏点头,殷切地望着沈嬛:“是啊太太,您住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过了刚才那个害怕劲儿,沈嬛倒是还好:“那人能把药送到我嘴里,但只用了迷药,说明要的不是我的命。又接连杀害洪婆子和春分这两个有可能会牵连出线索的人,反而暴露了这个人很害怕没有出事情的我追究他。”  “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  “何况,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斋饭里下药,难保不会故技重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至少能保证一日三餐都经过我们自己的手。”  沈嬛说得头头是道,阎氏都有点被他说服。  可晴子还是有点担心,想仔劝劝他。  沈嬛提起桌上热水,给自己续了杯茶:“天色不早了,阎氏赶紧回去吧,再晚些天就黑了。”  阎氏看了眼外边,果然,天幕已经染上了灰黑。  她眼睛不好,又是偷摸来的,可不敢光明正大地打着灯笼回去。  于是起身和沈嬛告别:“那儿媳就先告退了,带来的东西您先用着,缺什么让晴子去找我,我给您送来。”  “去吧,春分这事儿你就轻轻放下吧,拿些钱打发了她家里人,买口棺材葬了。”  “儿媳晓得。”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天看着又暗了几分,阎氏拉了拉身上袄子,几个大跨步走出小佛堂。  吴氏把桌子上阎氏喝的茶水倒掉,跟沈嬛道:“三个夫人里,也就二夫人有点孝心,大太太满肚子算计,巴拉在银子上扯都扯不开,三太太仗着娘家有点底子,仰着鼻子看人。”  “还有那周姨娘,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呢。”  晴子满脸疑惑:“奴婢看周姨娘也不错呀,能和二太太一道来看太太,做了一双那么好的鞋。”  吴氏笑笑:“你这小丫头看的人少,经的事也少,不知道这人哪,手上做什么和心里想什么是可以不一样的。”  “你细想想,她刚进陈府是什么身份,一个从宫里出来的宫女,被家里哥哥嫂嫂按着要嫁给行将木就发老头子。来府里没多久,就成了大老爷的姨娘,还把一向精明的大太太摆了一道,从老爷那儿过了明路,成了正儿八经的姨娘。”  “虽说大老爷不成器,可好歹也是尚书嫡子,以后这家业是他的,不比嫁给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子好受。”  不是吴氏要多想,实在是周姨娘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府里这么多主子,都对小佛堂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二太太悄悄来。  偏偏她来了。  晴子还是觉得周姨娘不错:“怕是大娘你想多了,我看那周姨娘,生不出这么多花花心眼。”  “生不生的出,以后就知道。”吴氏也不继续说了,把茶杯放好后问沈嬛,“太太今晚想吃什么?”  沈嬛摸了摸茶杯壁:“还有几根萝卜,就做萝卜饼吧,切成丝儿用盐水腌一下,过遍水,再打两个鸡蛋一起放锅里煎,煎软嫩一点。”  “不吃饭了?”  “这两天肚子有点憋气,吃萝卜通一通。”  “好,那奴婢就去厨房了,晴子你看着太太。”  “好嘞大娘。”晴子把油灯放到高一些的地方,让屋里亮堂一点。  没一会儿,吴氏端着一盘萝卜丝鸡蛋饼来了,还配了一小碟刚腌好的辣菜。  又转身端来一碗炒青菜和两碗米饭,招呼两人吃饭。  吃完后,晴子收拾碗筷,吴氏铺床。  厢房里就一张床,刚刚睡得下三个人,一开始说一起睡的时候吴氏和晴子怎么都不同意,老把主仆有别放在嘴边。  还是沈嬛说自己一个人睡冷,三个人挤在一块儿可以取暖,她们才点了头。  “不吹风还行,一吹风可冷死了。”去厨房洗完碗的晴子搓着手开门进来,漏进来的风吹得灯焰直晃。  她赶紧关门:“太太,明天我把窗子修一修吧,正好佛堂里那张桌子实在不能用,木板拆了能用。”  “行。”沈嬛也觉得这窗子不修不行,现在还能顶顶,天再冷下去屋里面肯定跟外面一样,不冷死人呢。  沈嬛自己脱了衣服,躺到中间,奶娘躺到最里面,晴子躺到外面。  两人还是不太习惯,尽量给他大一点的空间。  沈嬛嘟囔:“奶娘你和晴子一人往一边挣,我在中间挨不着被子,风直往里面灌,冷。”  他语气又懒又软,分明是让她们两个挨近一点。  奶娘先挨着他,晴子慢腾腾地靠上来,这下,他终于暖和了。  他脸贴着枕头,小声地道:“幸好我不是男子,不然,这一张床可怎么分。”  沈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男人,当然,也不觉得自己是女子。  他就像卡在这两条线中间的怪异体,划到哪边都不对。  小的时候他奇怪过,抱怨过,也因为这副身子要嫁给陈枋跃惊惶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慢慢的他就看开了。  不是男人就不是呗,不是女子也无所谓,反正百年之后都是一副枯骨,埋在地底任虫子啃食,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只要活得舒心畅意,那就行了。  晴子脸红扑扑的,胆子也大了:“如果太太是男子,天下万千女子都争着抢着给您暖床,轮不着奴婢了。”  沈嬛手垫在脸下:“我才不要万千,我只要一个。”  主仆三个叽叽咕咕地说了一会儿话,热气一上来,很快就睡着了。  可睡到半夜,沈嬛被吵醒了,他看着在屋里忙活的奶娘和晴子,撑起身体问:“怎么了?”  “太太醒了?”  “快把被子盖好,可别着凉。”  沈嬛这才发现屋外有些明亮,呼呼的风刮着片片雪花从破的窗户缝隙吹进来,被子的余热很快被带走,冷得他猛打哆嗦:“今年这雪怎么来得这么早。”  “怕是不好过,炭火要多买点。”  晴子和吴氏边和他说话,边燃炭火,燃好后在上面盖一层厚厚的炭粉,即能保证炭火燃得不那么快,又不会熄灭,屋里总算没那么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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