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月明在浮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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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炽烈道:“小丫头,当年之事,老子已不计较了。如今咱们同仇敌忾,瞧在白雪面上,倒也不妨联手。”

玫瑰笑道:“有前辈主持局面,晚辈欣然遵从。”

马炽烈又在那少年后背补上数指,道:“此人功力极深,我的梦海真气也困不了他多久,不妨唤醒审问后一掌毙了。”

玫瑰心知此人身世凄惨,之所以沦落至此,全是迫于无奈。但此人邪法诡谲,若被他逃脱,将来必成大患。她想了想,取出瑶花河法宝捆龙索来,将少年绑了数圈,道:“劳烦前辈唤醒此人。”

白雪儿道:“小心,青阳教会自焚之术。”

马炽烈道:“不碍事。”手掌凌空一吸,少年身子一震,倏然睁眼。马炽烈掌心抵住少年天灵盖,道:“小子,你若稍有异动,老子便让你再睡一会儿。”

少年神色如常,点了点头。

玫瑰说道:“阁下尊姓大名?”

少年道:“张远客。”

玫瑰又问道:“你如何能又有妖火,又有阳火?觉醒已有几年?为何能练到这般境界?”

张远客并不隐瞒,答道:“我从母亲肚子里出来,便已有这般能耐,至今不过三年而已,或许是因为仇恨,才令我比别人强些。”

白雪儿不禁咋舌:“才三年?他这功力已将近玫瑰师叔啦。”

玫瑰道:“你母亲是谁?”

张远客道:“母亲形貌像是蜘蛛,实为妖魔,她从关咏刀下救了我,将我吞吃后吐出。我出生时,母亲已然死了。”

白雪儿倒也听得明白,更是骇然:“那妖魔吃了他,在体内令他觉醒,等他出世,那妖魔性命也已不存。”

张远客道:“我都已如实相告,能放了我么?”

玫瑰摇头道:“不能。”

张远客道:“我与你们并无恩怨,只想向露夏王朝寻仇。你们不必杀我,我也不必杀你们。”

玫瑰叹道:“露夏国虽待你残忍,可毕竟是守护世间的重要支柱。我不能让你得逞。”

马炽烈道:“怎么?玫瑰丫头,你不杀这小子?”

玫瑰道:“本门有囚禁邪魔的牢狱,能关押此人,无虞他逃脱。”

白雪儿也道:“马叔叔,你怎地如此狠心?此人倒未必是十恶不赦之徒。”

马炽烈自己何尝不是离经叛道、杀人无数的魔头?他略一迟疑,道:“罢了,罢了。”

这时,听伍白首喊道:“这里有一密室!”

众人押着张远客,赶去一瞧,见林中藏着一小屋,屋中桌上有一卷书信。玫瑰将书信展开,上头只有一句,念道:“月明在浮丘,冷落亦驾临。”

白雪儿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望向张远客,张远客道:“我也才刚收到此信,并不知其意。”

白雪儿道:“休得抵赖,难道送信之人没告诉你来龙去脉?”

张远客道:“送信者是我的乌鸦,它们更是什么都不懂。”

玫瑰道:“你还有多少同伙?他们身在何处?身手家数如何?都如实招来!”

张远客道:“我生性孤僻,与他们不熟。若非如此,怎会独居深山?”

玫瑰道:“刺杀东海盟时,你孤身一人,量来难以得手,你定见过其余刺客,这话又骗的了谁?”

张远客叹道:“我不想死。”

玫瑰道:“那很好,谁都不想死,你若想活命,还是老实回答为妙。”

张远客道:“我不想死,但若我说出某些事,妖火自会将我烧死,死时痛苦不尽。与其死于妖火,倒不如守口如瓶。”

玫瑰不知他此言真假,使梦花生灭掌,再将张远客击晕。马炽烈道:“你居然也精通梦海功夫。”

玫瑰微微一笑,道:“我只不过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精通二字,万不敢当。”

马炽烈自诩为豪侠,见此地女子众多,不愿纠缠,略一颔首,已然跃走。玫瑰道:“我惹这位前辈生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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