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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蒙哪个对的概率会更大一点,随意指向一枚:“那……这颗吧。”
“我叫她在红色系的彩宝里面挑一颗,她最后却指向了一颗绿得发光的橄榄石。”
席羡青脸色黑如焦炭:“证明我之前和她沟通的时候,她在走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祝鸣幸灾乐祸:“这么对比,是不是觉得我还好点?起码我不是色盲。”
他原本想说点俏皮话活跃气氛,但似乎失败了,因为席羡青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了几分。
祝鸣咳嗽了一声,问:“会不会是挑的时候不对?代表人身份毕竟比较忙碌,餐厅这种东西打理起来也很费精力,也许你挑了她比较疲惫的时候。”
“我不知道。”
席羡青又塞了一口饼,烦闷道,“我只知道三次见面的机会,现在已经浪费掉了一次,在下次见面之前,我只能硬着头皮先开草图。”
“这样出来的作品,别说打动她,连我自己都不想看。”
下意识地将这话说出口的瞬间,席羡青无声一怔。
这种带了沮丧烦闷的真心话,他向来都会压抑在心中,不会向叶鹭乃至席慕妃倾诉。
但祝鸣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特殊——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循循善诱、悄无声息地在人心口上拴上一根细小的线。
手指轻轻一拽,便释放出一种让人将整颗真心都交付而出的魔力。
不知不觉间,席羡青已经习惯了祝鸣抛出问题,然后自己紧接着给出回应的相处模式。
席羡青的喉结一动,有些僵硬地抬起眼:“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的酱香饼。”祝鸣指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幽幽抬眸,“我自己就吃了一块呢。”
席羡青无声冻结在原地:“……”
和沈樱毫无收获的会面让他一整天心烦意乱,午饭也是食不知味没吃几口,胃里本来就空落落的。
祝鸣带回的这袋酱香饼简直像是加了什么魔力香香粉,他吃了一口便再也停不下来。
嘴叼的贵公子从未在饮食上有过这样的尴尬——向来最重视的餐桌礼仪,第一次被自己抛在了脑后。
祝鸣盯着席羡青僵硬的样子,轻笑出声:“没事,本来也是带回来给你尝尝——”
“冰箱。”席羡青突然开口。
祝鸣:“嗯?”
席羡青没说话。
但祝鸣试探地帮他把话补充完整:“冰箱里有……东西?”
席羡青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地点了下头,目光的落点依旧在远方。
祝鸣盯着他的脸,突然有了什么预感。
控制着轮椅来到冰箱门前,拉开的一瞬间,祝鸣悄无声息地瞪大双眸:“我的天——”
席羡青绷着脸,嘴角微微动了动。
“是二区代表人非要送给我的。”
但他很快地又将脸重新扳住,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向卧室走去:“明天还要赶草图,睡了。”
四个小时前,即将离开墨雪记前。
“白玉杨梅?”沈樱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席羡青犹豫着点头:“没有吗?”
“有的,现在正是山上梅子盛产的季节。”
沈樱一怔,随即笑道,“您来得真是巧,我们后院的两株白玉杨梅树这两天刚出了果子,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就去叫人现摘一些。”
ap 席羡青颔首道:“麻烦了。”
“午餐没见您用多少,原来是爱吃清甜一些的水果,下次会面前,我会准备妥当些的。”
沈樱温婉一笑:“是想现在用吗?我叫他们洗好了,赶紧送过来。”
席羡青摇头:“不多打扰了,我打包带走就好。”
“带走的话,我们这边确实可以用干冰处理进行保鲜,但口味肯定会略打折扣。”
沈樱思索片刻,柔声建议道:“不着急的话,我还是建议您在这边用完再走吧。”
静寂片刻后,席羡青说:“……不是我想吃。”
沈樱一怔:“什么?”
她看到眼前眉眼俊逸的青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墨绿的眸光微闪,神情变得稍微有些不自然。
“不是我想吃。”他别过脸,低声说道,“是我家里……有人嘴馋。”
作者有话说:
勉为其难地要了杨梅,勉为其难地带了回来,非常不满地发现小狐狸竟然没有回家。
勉为其难地吃了一整袋酱香饼,勉为其难地偷偷高兴了一下。
然后勉为其难地把杨梅送给了小狐狸。
第22章出去!
虽然未能从沈樱那里得到太多有价值的信息,但两人沟通时,席羡青对她的精神体和性格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第二天醒来后,还是先以蛇为核心拓展了思路,初步拟定了几张草图,又筛选了几枚色调较为柔美的主石。
这些设计草图中的珠宝,一眼望去确实贴合沈樱温婉中略带韧性的气质,但细看下来,便会发现美则美矣,但又美得太过浮于表面,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故事性。
属于放在高级珠宝店冰冷的展柜里能卖个好价钱,但却不能达到席羡青自己心中标准的作品。
心中烦闷,他放下笔出了屋,发现客厅里静得有些诡异。
次卧的门敞开着,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意味着房间的主人离开了一段时间。
席羡青微怔,随即莫名的躁郁涌上心头。
就没见过走不了路,还能天天这么乱跑的。
他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看向窗外花园正中的实验舱。
祝鸣刚放下手中的移液枪,便听到实验舱的门被人拉开。
“你要么站在那里别动,要么穿上旁边的实验服、戴好手套再过来。”
祝鸣并没有回头看,轻声提醒道:“不仅仅是保护你,也是为了我含辛茹苦养育了一周的小细胞不被感染。”
席羡青脚步一滞,停留在了原地。
其实通过先前的几次问诊,席羡青已经隐约意识到了这人的能力之卓越。
但由于祝鸣说话的语气始终轻浮,姿态中也少了专业学者该有的稳重,总是副笑眼弯弯的样子,便很难叫人意识到他其实是专业的科研人士出身。
但此时此刻,祝鸣穿着白色实验服,面色沉静地坐在实验台前操作。
他的状态是席羡青从未见过的专注干练,举手投足间游刃有余,和平日里轻佻的观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平稳持着移液枪,向孔盘的小孔中连续添加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随即用透明的塑封膜密封好,放到了一个作用未知的仪器之中。
熟练地在屏幕上摁了几个按钮,当机器发出轰鸣的运转声时,祝鸣才吐出一口气,摘下手套。
看向席羡青时,他又恢复了平时笑盈盈的状态:“我以为,你今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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