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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羽毛,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被一人一狐围在中间,茫然眨了眨豆豆眼,像是求助般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席羡青没忍住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祝鸣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直起身问:“现在,试着调控你的精神力,然后操纵一下洗洁精的尾羽。”
席羡青以为他是突然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灵感,虽感觉奇怪,但也没说什么,试着调控了一下精神力。
绿孔雀眨了眨眼,尾翎毫无动静。
祝鸣喃喃道:“……没反应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种谜语人的说话方式让席羡青感到不适,他脸色微冷:“你也知道,我从来都做不到——”
“不,你能做到。”祝鸣抬起头,盯着他的脸,打断道:“而且你刚刚就做到了。”
“我刚才在楼上,亲眼看见的。”祝鸣深吸了一口气,用笔指着地上的绿孔雀:“它,开屏了。”
席羡青蓦然一僵:“……什么?”
“千真万确,而且是靠自主意识开的屏。”
祝鸣再次拎起一根绿孔雀的尾翎,端详片刻,神色茫然松开了手:“你没注意到,因为你当时刚在花园里和你的朋友寒暄完,它站在你的身后,突然开了屏。”
“不仅开屏,而且持续了足足十秒的时间,一直到你把它收了回去。”他喃喃道。
席羡青盯着脚边的绿孔雀,沙哑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确定,我是瘸,但不瞎。”
祝鸣咬住笔杆,低头自语道:“你最近也一直没有服药,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一直以来的思路出了问题?”
客厅内一下子陷入了静谧,对这个极具冲击力的消息,两人都有些消化不太过来。
几秒钟后,像是想起什么的祝鸣猛地抬起头,抓住了席羡青的袖口:“你当时在花园里走神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席羡青的下颌线陡然收紧。
少顷,他躁郁地开口道:“走神就是走神,谁能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祝鸣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多少有些强人所难,遗憾地松开手,吐出一口气。
他同时也意识到,在自己昨晚醉倒后,以及洗洁精方才开屏之间的这段时间内,一定存在了一个变量。
一个从未在席羡青生活中出现过的变量,导致他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产生了情绪起伏,并足以影响了精神力的波动,从而间接地导致了洗洁精的开屏。
祝鸣顿了少时,问题如洪水般涌来:“昨天晚上我喝醉酒过后,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平时没有做过的事情?有没有吃过什么平时没吃过的食物?”
他无法掩饰声线里的兴奋,追问道:“喝酒了吗?看什么刺激性的影片,或者和别人交涉的时候,有什么情绪上剧烈的波动吗?”
席羡青:“……”
想要弄清楚那个变量到底是什么,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能以最朴素笨拙的方式,一个一个地进行筛查并排除,
他们回到了客厅,祝鸣在光屏上记录,席羡青坐在沙发上,如审问犯人一般,一个接一个因素地进行排查。
“饮食、睡眠,用药都和之前没有变化。”
十分钟后,祝鸣抓着发丝,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而且为什么刚才能开短暂一瞬,现在却又不行了?”
席羡青对着脚边的洗洁精,以及它身后毫无动静的翎羽看了少时,忍不住又一次问祝鸣:“你确定你当时没有看错?”
祝鸣目光落在光屏上,极其笃定:“我确定。”
席羡青没有再说话。
光屏上列举出来的有嫌疑的因素,都已经被一一排除。
祝鸣漫无目的地在光屏上胡乱涂鸦,手上太过用力,笔尖近乎要将屏幕戳破。
变量。
昨晚之前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变量。
笔尖猛地一顿,他突然想到,确实还有一个变量,一直没有被自己考虑其中。
而且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还是一个……近乎尽人皆知的变量。
白狐抖动的尾巴突然停了下来,祝鸣静了一会儿,突然抬起眼看向对面沙发上的人。
席羡青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了脸。
两人对视片刻,祝鸣向来有话直说,这回却难得腼腆了几秒。
“你说。”祝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嘴唇微抿,一点一点地开口问道:“会不会……是因为我昨晚啵你的那一小下?”
席羡青的瞳孔蓦然一缩,近乎是在瞬间打断了他:“不可能。”
客厅又重新静了下来。
其实这个答案浮现在祝鸣脑海里的一瞬间,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实在是太扯了。
但当所有其他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经被一一排除之后,最后剩下的那个哪怕看起来再荒诞无稽,便也只会是正确的答案。
祝鸣盯着席羡青的紧绷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记忆蓦然涌入脑海,一瞬间,他突然回想到方才在洗洁精开屏的前几面,花园里席羡青走神的时候,似乎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嘴唇。
祝鸣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现在不是嘴硬的时候,你的病能不能治好,也许靠的就是这个答案,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医生,以诚实的、认真的态度回答我。”
祝鸣紧紧盯着席羡青的脸:“刚才在花园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回想起了昨晚,我强吻你的那个瞬间?”
席羡青的耳根蓦然染上了绯色,猛地瞪向祝鸣的脸:“我——”
他其实明明可以说出“我没有”抑或“我忘了”。
然而望着祝鸣清澈乌黑的双眸,然后喉结无声动了一下,最后只是说出了个“我”字,却始终没有把后半句话接下去。
胸膛起伏,祝鸣看到他须臾后别过了脸。
心跳无声地漏了一拍,因为祝鸣知道,这就是席羡青说“是”的方式。
他茫然地望向手中的光屏,上面是他先前测试过的每一种药剂以及洗洁精,只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接受过的全部医学知识都变得极其荒谬。
无数精心研制的药剂都不起作用,最后轻轻松松让洗洁精……靠的竟然是一个阴差阳错的吻?
怎么可能?
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用医者冷静的、科学的思想来解释这一切——毕竟祝鸣倒真不至于自恋到,觉得席羡青开屏和自己本人有什么关系的地步。
但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开屏这件事情……和接吻这个行为是绝对有着不小关联的。
笔尖在光屏上方微滞,他的思绪紧接着豁然开朗。
当时席羡青来找他求医的时候,说的是七区大部分顶尖的诊所都已经对他的症状束手无策。
所以当时祝鸣的思维也跟着进了一个狭窄的误区,那就是洗洁精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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