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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让这支黑甲骑隔顿就能吃好肉。
什么是精锐骑兵?
布衣可以饿死,豪强可以无酒,霍霆山自己也可以艰苦朴素,但黑甲骑必须有肉吃。
这就是精锐。
肉管够,饭也管够,只要吃得下就敞开肚子吃。吃完再接受高强度的训练,此外黑甲骑不仅拥有最精良的装备,其战死的津贴也远比一般士兵高。
黑甲骑并非固定,每隔一段时间会有考核,若考核不过,退出黑甲骑,其位由旁的骑兵顶替。
在优待和压力的双重驱使下,这支两千人的精锐被反复锤炼,一日比一日卷,个个都体魄异常强健,最后彻底成为一把利刃。
在确认这附近有一拨数量不明的匈奴后,霍霆山当即道:“陈渊、知章,你俩与黑甲骑随我先前行;秦洋,你和沙英带大军随其后。”
霍霆山抬头看天,海东青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径直往西北方去。
“随我来!”
骏马奔腾,疾驰过一段后,霍霆山看到远处有一群小黑点。
两千余人的军队齐发,马匹在草原上踏出隆隆的声响。
如今还是清晨,扎营的匈奴醒来没多久。忽闻隆隆声,不少年轻人都以为是地龙翻身,但经验丰富的老匈奴脸色剧变。
“不好,是汉军!”
众人惊愕,但很快想起昨夜那支小队未归,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该不会……
仿佛是应验了他们的话,外面有人高声喊:“汉军来了,好多汉军,好多汉军!”
连续用了两个好多,且声音还带着颤音,还未出帐的其他人心中那阵不祥预感更甚。不过他们也不敢耽搁,取了刀后便出去,翻身上马准备迎战。
然而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后,他们一颗心如坠冰窖。
怎、怎的这般多人?
黑压压一片,这估摸着都有上千人了吧。
他们驻营的只有三百余人。这都数倍之压了,还如何打?
“快逃!”小首领发了话。
这不是他们能对抗的,硬碰硬只能等死。
而如今,他们还哪里不知晓昨夜出动的小队为何未归,一定是没了。
逃命重要,他们迅速舍弃了所有多余的物资,只带上早已准备好的、最必要的那部分逃命,旁的累赘都不要了,只会增加马匹的负重。
但跑着跑着,这群人发现一件令他们毛骨悚然的事。两方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拉开,还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缩短。
“他们的马怎会这么快?”小首领惊骇。
劲烈的风在拉扯,在哭嚎,仿佛成了集结亡灵的号角。
后方的马蹄声渐近,就当小首领欲回头时,破风之声袭来,他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同伴骤然被一只利箭穿了膛。
同伴身躯一震,径直坠下马,再被后方疾驰的马匹踏成肉饼。
后面不断有箭矢飞来,命中率竟高得惊人。
接二连三有同伴坠马。
小首领牙关紧咬,心知这样不行,汉军的马太快了,追上他们是迟早之事,他们将后背置于对方面前,这和把自己的脖子挨在对方刀下有什区别?
“回头,我们杀回去,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些汉军垫背。”小首领悲愤欲绝。
“对,杀回去,和他们同归于尽。”
“杀!”
霍霆山看见前方本来如羊群般逃命的队伍不逃了,折返回来向他们冲,他冷笑道:“不自量力。”
当下舍了长弓,霍霆山抽出环首刀。
不谈黑甲骑是他们的数倍之多,哪怕是一对一,这批匈奴都不是黑甲骑的对手。
距离已足够近,黑甲骑这方也收了弓箭,纷纷拔出环首刀。
“杀——!”
杀声震天。
两方交战的那一刻,小首领心里的绝望更甚。
这支骑兵非同小可,他们批黑甲,每个士兵都高大威武,抬手挥刀间如恶狼成群出行,竟有几分锐不可当之势。
这三百余人折返回来后,黑甲骑自动从两侧包抄。
从天上盘旋着的海东青的鹰眼俯瞰,黑色的流水变成了一朵巨大且可怖的食人花,嗷呜一声将中间的杂色吞没。
霍霆山手中的刀早已淬上了一层血色,细看之下刀面上还有少许碎肉,他顾不上甩刀,在抹了侧方一个匈奴的脖子后,反手就是一击,“铛”的一下和一把胡刀碰上。
这一下所携力道凶悍至极,那匈奴未料到对方竟天生神力,猝不及防手中的刀有一瞬的滑位。也就是这一瞬,他颈侧喷薄飞出一道血线。
霍霆山利落收回刀,再次寻找下一个目标。
时间悄然流过,有些匈奴战死了,有些则被斩落马下,半死不活。三百余人的匈奴队在黑甲骑手中撑不过一刻钟。
最后一个匈奴被砍于马下后,霍霆山才甩了甩环首刀,他放眼看去,周围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
在这片狼藉中,却夹杂着宝贝:马匹。
无论是汉军还是匈奴,其实在交战时都不会攻击对方的马。有那袭马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将马上之人砍下来。
因此这批匈奴或被杀或被虏以后,四处散落着不少马匹。
不用霍霆山吩咐,迅速有黑甲骑收整马匹,这批马匹会立马被带回大军内,交给到那些作为骑兵备选的步兵手中。
他们平日有小半时间都以骑兵的模式训练,马匹到他们手中不怕威力会打折。
“知章,马匹之事交予你来办。”霍霆山吩咐二子。
霍知章迅速领命。
在黑甲骑打扫战场的功夫,霍霆山则朝几个被俘虏的匈奴走去:“你们的头目是何人?”
听到熟悉的话语,被虏的匈奴无一不大惊。
这汉人竟会说他们的匈奴语?
霍霆山见他们面露错愕,但只是看着他,并不回话,“耳朵听不清,那就别要了。”
站在霍霆山身旁的黑甲骑毫不犹豫抬起刀,利光闪过,一片薄薄的弯月状肉团掉在地上。
那匈奴眼睛瞪大,后知后觉耳上火烧似的疼。
霍霆山再问:“你们的大头目是何人?”
这次有应答了,是一个较为瘦削的匈奴说:“乌籍单于。”
霍霆山敛眸,“他为何会到东边来,我记得他的领地在西边。”
一众匈奴再度大惊。
这汉人怎会如此了解他们?
染血的环首刀忽然搭在一人的肩上,刀刃逼近颈脖,那人僵住,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他不敢耽搁:“我们单于和其他的单于发生了冲突,被屠耆单于和车犁单于联手击败,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我们往东走。”
霍霆山忽然笑了,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不仅中原会有权乱,匈奴里亦会,就和天下合久必分一个道理。匈奴里一旦爆发内乱,不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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