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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就能听见。”
在霍霆山听来,依旧是怪诞无比,但不妨碍他顺着裴莺的话思索了一番。
就当裴莺以为他会摇头说难以理解时,他忽然冒出一句:“那小仪器夫人能造否?”
裴莺:“……”
裴莺嘴角抽了抽:“你别想了,白糖和香皂的原理简单,因此制作步骤才寥寥几步。但是手机,嗯,就是我方才和你说的那台小仪器,其中许多的精密零件需以机械辅助制造,再加上信号塔……”
裴莺停住,她和他说信号塔和网络,多半对牛弹琴,于是干脆道:“总之是技术相差甚远。倘若硬要类比,你便将后世当做一个精通十八武艺的九尺壮汉,如今则是初生婴儿,横在其中的差距非一星半点能形容。”
霍霆山脸上有遗憾,也有向往。
裴莺感叹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还是喜欢这里,你在这里能当皇帝,是一国之君,手掌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当众处死谁,布衣们不敢有意见和不满。但我那边讲究公正和平等,每个被处死之人得经过重重审判,最后确定他真的有罪才会被处死。且官吏受百姓监督,越身居高位,行事越是谨慎。”
话音稍顿,裴莺瞄了眼身旁人,声音小了些继续说:“像你这种的,在那边就算侥幸免于一死,估计也得终生在监狱内,整日看着外面,盼望自由盼得两眼泪汪汪。”
霍霆山闷笑了声,“听着甚是骇人。”
裴莺阖上手中游记,“睡觉了,早睡早起,梦里什么都有。”
“也好,今夜夫人邀我入梦中,且带我领略后世风采。”霍霆山将人抱起,抱着往床榻那边去。
金簪敲玉枕,香汗湿罗裳。红帐翻滚间,娇娇惹人怜。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来到了谷雨。
谷雨是春季最后一个节气,距离立夏满打满算也就大半个月。贵妇的茶会告一段落后,裴莺终于不用带着长媳和女儿忙碌了。
长安的夏季比幽州多雨,雨水落在水池里,打在院中翠绿的芭蕉叶子上,发出沉甸甸的哒哒声。
裴莺温了一壶茶,左边坐着雷惊鹊,右边坐着孟灵儿,三人在庭院中听雨闲聊。
“娘亲,那日宴中我听少府的柳夫人说东郊外的流金山上有一大片枫叶林,每每到了秋季,枫叶红似火,身置其中宛若被不灼人的火簇包裹着,甚是美妙。”孟灵儿说起在茶会里听到了的事。
雷惊鹊也说起她听到的,“听闻流金山上有一座流金寺,占地面积颇大,好像不管求什么都挺灵的。”
能被众多贵妇们推崇,这流金寺在长安名气定然不小。裴莺本来对寺庙不太热衷,但最近忙狠了,她忽然对游山玩水起了些兴致,且山上又有枫叶林,不由心动了。
大典定在立夏,等大典结束后,肯定会迎来一段忙碌期,忙过一个夏天,待秋季来临,应该能稍清闲一些。
到时候去郊外游山赏景也不错。
裴莺正计划着日后的事,忽然听女儿开口,“长嫂,你是否有话想对娘亲说?”
裴莺疑惑转眸看向雷惊鹊,后者脸颊微微发红,似有些难以启齿,但见裴莺已被引起了注意,只好轻声开口,“姑氏,在茶会中有不少贵妇明里暗里朝我赞扬自家年轻未娶的郎君,我想问问您的态度。”
裴莺稍怔。
赞扬自家年轻未娶的郎君?
只是一个转念裴莺便什么都明白了。
家中三个孩子,老大已成家,老二虽然还未大婚,但当初霍霆山在洛阳城给老二和士诗办了纳彩之礼,明眼人都瞧得出老二的婚事也有了归属。
就剩下囡囡了。
她和陈渊的事未公布,在外人看来囡囡就是单着。如今霍霆山即将登顶,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平时又如珠如宝的养着,长安那些权贵肯定都盯着女儿的婚事。
至于贵妇们集体向雷惊鹊推销人,而非直接找她,倒也不难理解。
一来是雷惊鹊年纪小,对方可能觉得她面皮薄,不好意思拒绝;二来是拐着弯子,要是不成也不至于太难看。
裴莺看向一旁的女儿,果不其然见她耳尖微红,显然也明白长嫂的话中话。
“哎,嫂嫂你莫要管她们,我不喜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儿。”孟灵儿说。
长安的权贵还没大清洗,如今剩下来的这一批,以前也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孟灵儿觉得就算是她也能一个打三。
雷惊鹊飞快看了眼裴莺,见她目光含笑,顿时心里了然,“好,我知晓该如何做了。”
孟灵儿笑道:“谢过长嫂。”
雨打芭蕉的嘀嗒声还在继续,孟灵儿看着南边的方向不由出神。
听闻二兄的纳彩礼结束后,父亲给留守在荆州沉猿道的陈渊捎了一份交州的地图,让对方领兵南下前往交州。
那已是去年秋季的事了,如今大半年已过去,也不知晓交州那边如何了。
纪党败退的消息传到南方后,占领交州应该会顺利许多,先前他传信回来说立夏前能回到长安,希望一切顺利吧……

谷雨过去后,春季走到了尾声。
大典定在立夏,在立夏的前五日,太常和太史令再度观天象,数次确认立夏的那一日天朗气清后,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万万不可出错,否则那位可能要拿他们来开刀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来到了立夏当天。
这日裴莺天不亮就起了,起床更衣梳妆,大典当日,她的妆发不可谓不隆重。墨发盘起,发顶束以衔玉凤冠,长金钗分穿凤冠左右两端,钗尾各自缀以一条垂置胸前的红绸带。
百年来都崇尚玄赤二色,今日的裴莺和霍霆山的朝服亦然如此。黑赤长袍加身,广袖宽大,黑金腰封束起,端庄又威严。
裴莺的那件皇后规格的礼服裙摆稍长,约莫拖地两米,辛锦和武南然二人时刻跟在她后面,偶尔为她理一理裙摆。
用过早膳后,天还未亮,但两人要从府里出发了,因着大典的吉时定在辰时。
“累?”霍霆山看到裴莺偷偷打了个哈欠。
裴莺老实承认:“是有点。”
霍霆山笑道:“也就累这一回。”
可不就一回么,登基和封后一起,哪怕往后儿子和女儿大婚,他们为长辈都不必像今日这般起那么早。
长安皇城,这座送别旧主的宽阔宫城,今日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黑甲骑自皇城的正门始排列,一路笔直往里,他们手持长戟,身强体壮,如同一棵棵直挺的白杨。
除了有拿长戟的黑甲士卒,还有不少持旗帜的卫兵,他们稳稳地扶着旗纛,一面面偌大的“殷”字旗迎风飘扬。
古来开国者,登位第一步先告祀天地,意为天命所归。
仪仗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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