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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五官精致到像是女娲娘娘在线3d建模,哪怕龇牙咧嘴,帅气依旧四溢。
只不过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你?!”
蒲飞闻声来到门口,看清男孩后,嗷地大喊了一声。
那亡魂仍旧不老实,好容易吐掉了嘴里的布条,甩甩头发,聚焦眼神嚷了句:“是你?!”
仿佛两条狗相对汪汪。
“蒲飞?”
“杨云昊?”
“你死了?”
“你也死了?”
“是因为吃了河豚?”
“少他妈废话,你不是?”
“你为什么杀我?”
“这话我要问你才对,你为什么要杀我?”
人类和鬼魂的本质都是复读机。
一旁的季明月瞳孔巨震。
他暗想,今天到底是个什么好日子?
真是,随时随地发现新惊吓。
作者有话说
(1)恐怖谷:人形玩具或机器人的仿真度越高,人们越有好感,但在相似度临近100前,这种好感度会突然降低,越像人反而越反感恐惧,好感度降至谷底,这被称之为恐怖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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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丢丢的小伏笔
第26章another
刚到阴冥时,季明月不太能接受自己作为“鬼”存在的事实。有回上阳间,他正巧逛到了一个书店,正巧拿了本心理学书籍,又正巧看到了一种叫做“五阶段”(1)的理论。
面对死亡时,人会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直至接受。他们最后才会晃晃悠悠地明白,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像吃饭喝水呼吸一样。
人和鬼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起初蒲飞和杨云昊炒个不停,时而不愿意相信自己和对方都死了,时而又笃定自己绝对没有杀害对方,呼天抢地赌咒发誓,指头快戳到天花板了,生怕天雷劈不到孽海。
接着从昨晚的河豚开始,你开的酒吧酒里掺水、你拍的电影依托答辩,你大学念高大上的艺术管理出来还不是个酒吧小老板、你个九漏鱼根本没考上大学,你高中跪舔我和桑榆、你高中春游坐的还是我家的车,谁让你后来家里破产、你好意思说我你妈生了你之后就跟别人跑了……桩桩件件掰着指头算了个清楚。
针尖麦芒,剑拔弩张,好几次都拽上了头发。巴掌大的办公室被闹得鸡飞狗跳,还差点碰翻季明月珍藏的一柜子手办,和柜子上的“风花雪月”。
季明月这边厢护着他的众多宝贝,那边厢有种微妙的感觉——这俩亡魂不过是比着嘴硬,说话逻辑全无,输出全靠口嗨,但若论他们真想置对方于死地,万万不可能。
恰恰相反,能毫不顾忌地插刀揭短,这证明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最终汪累了,两条恶犬各自气咻咻瘫在沙发上。
杨云昊似被抽干,双目放空盯着天花板,喊了声“阿飞”:“咱们高中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会闹到这步田地?”
“我哪儿知道?”蒲飞挣脱了绳子,也自嘲地笑了,“高中那会儿多好啊,我,你,还有桑榆,我们可是实验中学出了名的三剑客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别说同学了,哪个老师敢惹我们?如今倒好,三剑客竟然前后脚全来了地府。”
娱乐圈的人最为迷信,杨云昊苦笑,打破了建模脸的完美:“不知是不是报应。”
蒲飞眉头一拧:“放屁!报应?要是有报应我们高中就死了,哪儿还能撑到现在,白过十几年好日子。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带的那条河豚。”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的河豚没问题。你敢保证你酒吧里那个大师傅没问题?”杨云昊当场炸毛回怼。
蒲飞不甘示弱:“李叔在我们家做了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爸妈生意失败赔得一毛不剩,我走投无路才出来开酒吧,他也是第一时间跟了来。”
“现在再纠结这些问题,有意思吗?”他眼光暗下来,颓丧道。
杨云昊就不说话了。
默了默,他叹一声:“不知桑榆在这里过得如何,那么身娇肉贵的一个少爷,上学的时候他就是在家靠保姆,上学靠保镖。”
“桑榆,”蒲飞双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头,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弧度,像笑更像哭,“下个月就是桑榆的忌日,昨晚我还说找个时间和你一起去祭拜他,别让他弟弟知道。唉!这下我们还是自己祭拜自己吧。”
杨云昊想起什么,道:“对了,有件怪事,昨晚吃饭的时候我正想问你,这两天你有没有收到一张碎照片……”
“没有!”蒲飞厉声打断他。
一旁的季明月又是一阵错觉——说这话的同时,蒲飞看了他好几眼。
季明月正仔细擦着“风花雪月”水晶球上的指纹印,余光忽然瞥到两条逐渐倒下的影子。
连海手刀劈得干净利落,沙发上的亡魂已然昏了过去。
“把他们俩绑一下,绑牢些,不能动,但不要伤到。”连海将绳子塞到季明月手里,想到重要一点,“用水手结。”
他继续下指令:“绑好之后同我去洪波滩。”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季明月都呆了:“啊?”
“明知故问,”连海拍了拍手,“上去,走一趟肃城。”
不是吧阿sir,季明月又“啊”了声。
“你没听出来?蒲飞和杨云昊都有问题,”连海已经往门口走了,顺便回头乜斜他一眼,“瞒了我们一些事。”
这件事,很有可能和还两只鬼的死亡有关。
季明月屁颠屁颠跟上,用行动表示认可:“啊!”
他咸鱼归咸鱼,有些班不愿加,但也不怕加。
必要时更是不得不加。
……
肃城的“瞬息全宇宙”坐标是肃城福利院,好在福利院并不偏僻,门口车来车往,连海和季明月顺利搭上一辆过路的出租车。
肃城位于中部平原,西临贺兰山东靠黄河,是个气候温润的盆地,人称塞上小江南。现下虽然仍是暮冬,但整座城已有了暖意,街边花骨朵儿悄悄冒头。
季明月心情大好,方才那点儿被毁了美好周五的不爽消失殆尽,他甚至还有心情从马路牙子旁掐了几朵野迎春,别在连海怀表的阿尔伯特链上。
季明月没想到连海会接受这块怀表,更没想到立刻就戴出来了。
府君今天没穿马甲,怀表直接挂到了衬衫口袋中,花瓣黄澄澄,配古铜色金属,画龙点睛。
一时手痒的季明月得意地欣赏自己的大作。
他不好说些云想衣裳花想容之类的浑话,于是言简意赅地来了句“好看”,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劝你,路边的野花还是不要采。”连海抱臂,半眯着眼休息。
车内摇晃,连海却不敢动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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