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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八卦——还真有重大发现。”
作者有话说
一些些往事浮上水面
第36章有人做局
阳间的娱乐圈金玉其外,远观如一袭华美袍子,内里却爬满蟑螂。艺人通过签订阴阳合同、挂牌工作室等方式逃避税务者众,今天他偷税,明天她漏税,后天网上“纪检委小作文”一发,大家齐齐补税。
前车之鉴那么多,艺人们并非不知道这样做的下场,骚操作一旦曝光,轻者千金散尽,被封杀消失,重者甚至喜提银手镯,下半辈子都要唱铁窗泪。
但马克思他老人家有云,只要有超过50的利益,资本家就会铤而走险。
杨云昊便是“不税”大军中的一员。
杨云昊自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很会看人眼色,入圈后更是长袖善舞,比同行多了八百个心眼不止。他明白娱乐圈八仙过海,和钱有关的事大多是阴沟里翻船,爆料者基本都来自身边最亲近的人,因而很懂“要让大家同穿一条裤子”的道理。
他一直厚待跟着自己的几位助理,但凡拍戏进组,也经常会请剧组导演、工作人员等等利益相关方“找乐子”,还总是将“乐子”安排在another酒吧里。
原因很简单,一来肃城偏安贺兰山脚下,离娱乐产业发达的一线城市千把公里,天高皇帝远。没了约束,“乐子”会更有乐趣。
二来,another的老板蒲飞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儿,口风紧信得过。
久而久之,杨云昊当another是大本营,飞叶子、找“乐子”、甚至包括签阴阳合同在内的诸多勾当,均不避蒲飞。甚至有圈中好友眼馋阴阳合同又担心泄密,杨云昊还会主动将其介绍到酒吧,说是放心大胆地签,只要钞票到位,这座酒吧,是全宇宙最安全的地方。
“真就当酒吧是内娱金三角呗?”季明月感叹。
连海一直盯着ppt,眉头就没舒展过:“蒲飞家道中落,需要钱;杨云昊干的都是非法交易,需要绝对靠得住的人和场所,两个人也算是各取所需,蛇鼠一窝。”
季明月:“海哥,还记得吗?在another,我们捡到过一枚窃听器。”
连海记起那个小黑盒,点头。
季明月又道:“那你对酒吧的装修还有没有印象?”
“lessire”连海想起了包豪斯范儿的桌椅,以及那个踢起来叮咣作响的极简垃圾桶,颔首道,“你今天怎么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说这些不搭界的做什么……”
他忽而反应过来,不再说话。
季明月打了个响指:“another之所以搞得跟阎罗大厦的会议室一样,并不是蒲飞的审美趣味。你想啊,这世上除了热爱加班沉迷开会的卷王奋斗批,谁会喜欢这种白刷刷的会议室style?”
连海正喝着茶,差点没喷了——小季你点谁呢?
季明月浑然不觉:“他这么做,是出于防人之心。”
都内娱金三角了,谈的都是些不能见光的生意,蒲飞必然害怕别有用心者在酒吧里出幺蛾子,极简的桌椅能最大限度地避免他人安装窃听器、摄像头。
“可惜千防万防,”季明月将ppt翻页,“还是有漏网之鱼。”
屏幕上,第二条热搜【重点高中校长被实名举报权钱交易】徐徐飞入。
连海智商一直在线,听季明月反复cue到窃听器,大致明白了,热搜说的是张校长。
季明月点按遥控笔,打开ppt中的音频:“微博里有匿名用户发了网盘链接,链接里全是录音,足足三四十条,内容是张校长和肃城实验中学一些家长的对话。”
录音背景嘈杂,土嗨蹦迪口水歌不时蹂躏耳朵,伴着“青苗”、“价格”、“代替”、“收割”、“钱不是问题”等等来自张校长的声音。
怎么有点儿像农民之间聊种田聊收成?连海强忍不适听了片刻。
很快他捋清了前因后果,震惊非常。
——张校长藉职务之便,为一些家中有权有势的学生大开后门,帮助他们在自主招生、留学申请上弄虚作假。
肃城实验中学是国家级示范高中,面向全省招生,背后还有桑氏基金会支持,实力和财力都相当雄厚,因此特别能吸引大批成绩优异但家庭贫困的学生。
每年九月,当懵懂的少年少女走进学校大门时,总会看见一位慈祥的长者,笑眯眯地在门口迎接,帮着指路宿舍、搬运行李。若有人吃不消紧张课业,不适应城市生活,张校长还会和孩子们促膝长谈。
他甚至记得每位贫困生的生日,在那一天必会在对方感动的泪花中,送上蛋糕和礼物。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贫困生大多用独立坚毅的性格包裹内里的敏感与自卑。他们的心脏就像重瓣花,一旦有人不厌其烦温柔剥开,便会吐露出最幼嫩的花蕊。
孩子们喜欢张校长。却不知张校长回馈给他们的,是别样的爱。
备受爱戴的长者视他们为祭品,用最贬损的语言称他们为“青苗”——若有达官贵人的孩子有需求,必定乐滋滋地双手奉上用以献祭,以换取名利场中不断向上攀爬的机会。
在他的眼中,知识只能通过家世和金钱传播。
早些时候雅思托福没那么多讲究时,贫困生代考是最为常见也最便宜的交易;这几年出国留学考试愈发严格,张校长把重心转移到了自主招生上——自主招生不唯分数论英雄,恰恰相反对成绩没那么看重,更多的是软性指标,如此以来,可供活动与操作的空间很大。
实验中学恰好艺术生多,张校长或威逼,或利诱,让贫困生帮富人家的孩子准备作品集是常规操作。
录音中,他甚至和家长探讨学科竞赛替考的可能性,还打算找门路从大学实验室里,给参加自主招生的孩子买论文。
“我当了这么多年老师,栽出的青苗都是最好的,只等你们收割。”
“那是自然,张校长您为人师表。”
“不敢当,你们见过郊区大麦田里的麦子吗?有些小苗有劣质基因,先天不良,一个春天过去了,到底也不能开花抽穗,不如用到更合适的地方。当然也要看你们的镰刀够不够快。”
张老师和权贵家长们的语调轻松,甚至带了些戏谑,然而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块抛出的砖。
砖块越垒越高,挡住阳光,堵死出口。
季明月心里藏不住事,喜怒都在脸上,播完录音后眉间几乎要皱出个川形:“罔顾学生前途,视公平为儿戏,这就是所谓的为人师表?”
“所以张校长死了。”连海眯了眯眼。
“死得活该!”季明月吐一口浊气,再度强调自己的观点,“而且我认为,昨晚他坠楼,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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