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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迅速地把嘴角的血卷了回去。
或许是季明月的错觉——他发现,女明星眯着眼,深呼吸的同时轻扬了下嘴角。
一种微妙的表情,惬意、满足、享受,就仿佛那丝鲜血,是世上最为鲜甜的美馔珍馐。
作者有话说
南山凯宾内部群聊今日刷屏消息:《凯宾闹鬼实录:只住商务套房,这鬼还怪会享受的嘞!》
第94章“水至清则无鱼”
“钱院长,我知道你学的是西医,青霉素阿莫西林之流烂熟于心,可能不知道中医里有句话——‘血为气之母’,血可载气运气,濡养化神。”耿晨灿看了看她,用筷子轻敲装牛肉的盘子。
她继而在叮咚清脆的撞击声中道:“我演了这么多年戏,最明白女人如何保养。什么燕窝、蜂王浆、二裂酵母、白藜芦醇……都是搞不拎清的名堂,骗人的假把式。”
“要真想驻颜有术、枯木逢春,还得是——”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再度挑着盘中血红的牛肉,咬下去。
齿尖用力撕扯,牛身上最珍贵的甜血嫩肉、那些淡红的肌肉纤维在红唇间上下翻飞,咀嚼带来了满嘴奇特的肉香和甜汁,落肚还有回甘。
一口吃完,耿晨灿开了个不咸不淡的玩笑:“若是日日食得这些,给我两百零八万都不换。”
钱如真正往锅里下牛肉,她今日画了妆,粥水漾出的叆叇轻雾扒在她脸上,让她的粉底液有些悬浮,看起来像带着个劣质面具。
耿晨灿见她的模样,将生牛肉推到她面前:“你也尝尝,很好味的。”
说这话的同时,耿晨灿的红唇几乎和牛肉的血色融为一体。
入目一片血红,钱如真心里直发毛,僵硬的表情向对方出卖了自己,她只得赧然笑道:“耿老师您高抬我了。我又不像您一样成日对着摄影机,要那么年轻漂亮做乜嘢?”
话毕,连忙塞了块烫熟的牛肉进口中。
不知为何,嫩滑的熟牛肉落在嘴中也味同嚼蜡。正好钱如真盘中的牛肉快被涮完了,她便拿勺子下了鲜虾、枸杞叶和米粒,熬海鲜粥。
米香和热气重新漂浮,掩盖住生冷的血腥味。
耿晨灿也不勉强,独自一人,很快把一整盘带血的生牛肉吃完。
钱如真今日约耿晨灿,目的仅仅是为了向女明星要钱,塞给殡仪馆平事——毕竟那三具小小的尸体就像一串定时炸弹,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届时她不知该怎样带着福利院面对舆论场上的腥风血雨,甚至她本人都可能随之一起葬身。
然而对面的女明星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的高手,两盘牛肉快吃完,还没进入正题。
思及此,钱如真不打算再兜圈子,搅动粥水的同时启唇:“耿老师,您知道的,殡仪馆陈生的那八十万……”
心里有事,手上就不稳,瓷勺打滑,她手指碰到了滚烫的砂锅边缘。
砂锅经她一碰,也歪了些,几滴浓稠的芡水扑腾在她脸上,烫极似针扎,钱如真忍不住叫了声。
“当心,”耿晨灿抽出纸巾,淡笑着递到对面,她的眼睛大而媚,眼角几乎要扫进鬓发中,就显得笑容别有风情,“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万一受伤破皮了可不好,到时又要多送你几瓶水。”
钱如真接过纸巾道谢,却在耿晨灿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抖了抖。
耿晨灿就着她的手,帮她擦干净挂在脸上的粥水,又道:“食粥,食的就是个心平静气,未煮好的时候要静候再静候,煮好了,更要告诉自己不能心急气躁,否则受伤的只有自己。”
钱如真当了多年福利院院长,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双关之意。她想了想,给耿晨灿盛了碗白粥,又添几片枸杞叶,声音喑哑:“耿老师,今早我出门前还遇到小然,小然说很想您,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她到您那儿吃饼干。”
默了几秒,耿晨灿展颜,说了声好。
“小然也很期待两周后慈善酒会的演出。”钱如真趁热打铁,“她听说酒会是您在背后出钱出力,最近一直卖力练习,好好吃饭,说是要让晨晨阿姨看到舞台上最漂亮的自己。”
“我很期待。”耿晨灿低头喝了一口粥,笑得极好看,缓缓地道,“酒会,还有小然。”
枸杞叶是老广地区粥底火锅的最佳搭档,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散,咽进食管更是温软熨帖。耿晨灿露出松弛的神情:“八十万我明天会打到你的个人户头。”
见钱如真有些愣怔,她追问道:“钱院长,你不信我?”
“没有没有,耿老师德艺双馨,无可指摘。”钱如真连忙摆手。话毕暗自舒了口气,喊服务生上餐后水果。
挑了几块芭乐和蓝莓吃掉后,耿晨灿把水果叉横放,这餐火锅就这么顺利地吃完了。
连海和季明月跟随两个女人飘到地库,钱如真自然是要回福利院,又问耿晨灿的目的地,后者说下午有新剧的剧本围读会,报了另一个酒店的名字。
紧接着,耿晨灿从自己的帕拉梅拉副驾上拿了两瓶水,递给钱如真:“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恰有灯光照在瓶身,普普通通的矿泉水瓶子,透明塑料反射出的彩光映在季明月眼中,他一拍脑门儿:“海哥,这个瓶子——是钱如真在车上喝的那种水!”
连海也发现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水很是诡异,有股血腥味。
再看钱如真,惯常优雅的女院长,那张秋月平湖的脸上起了层层涟漪,痛苦而矛盾。
见她没有接,耿晨灿将水塞进她手里,又抚上对方手背,红色指甲轻柔移动,说了句“如真放心”。
她直接改口叫了钱如真的名字,又柔声道:“你的福利院院长任期是不是明年三月要到了?听说你是有想往市里上一步的想法,如果这样,要提早做准备。《琉璃金阶》的制片人和市领导很熟,上周制片人做东,请了市里的人吃饭,我向分管民政的李主任提到过你,哦,李主任比你大两岁,也是位女领导,她对你很有印象呢。”
“李主任很擅保养,我把她电话给你,你们抽空可以聊聊。”
钱如真动了动手指,抓住瓶子,与此同时目光闪烁,她张了张口,却没能从那副微哑的嗓子里发声。
“如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水不是越纯净越好,”耿晨灿温柔包裹住她的手,看着水瓶,“有些事情,也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的。”
钱如真终是收下了那两瓶水,上了车坐在驾驶位里发怔。
耿晨灿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了坐在车里的钱如真片刻,才进了自己的帕拉梅拉。
她的笑容放在惊悚电影里都能当海报了,连海和季明月被激得一身鸡皮疙瘩,两只鬼下意识靠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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