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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了做甜点,顾延野想许小真喜欢吃甜的,应该会喜欢这个蛋糕。
零点,他给插上蜡烛,坐在窗前,摩挲着许小真的学生证,指尖擦过照片上人的脸庞。
犹豫了很久,才发过去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用的是新号码,许小真猜不出是他,也许就不会愤怒和困扰。
消息发出去的一瞬间,他心如擂鼓,既怕许小真知道是他,又希望许小真知道,也许他有机会能再听到小真的声音。
没过多久,手机“叮”的一声,有了消息回复,他喉结滚动,激动颤抖地打开消息栏,期盼是许小真,却在看到消息的瞬间如坠冰窟。
照片上两个人十指相扣,一个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另一只白皙干净,略小一些的手,亲密缠绵。
任谁都能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顾延野此刻多希望自己眼睛瞎了,或是自己把消息发错了人,给他回复的不是许小真。
但那只手,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交缠过,就是许小真。
小真认出他了,小真有别的男人了,小真在用这种方法让他不要再发骚扰消息。
顾延野疯了一样,什么都顾不得,径直把电话拨通过去。
那个男人是谁?他好不好?小真会不会被他骗?
顾延野的心情又焦躁又混乱,呼吸也随着情绪变得混乱粗重,忍不住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那边很快接通。
他迫不及待地开口:“小真,那个男人是谁?你了解他的底细吗?你……”
“小点声,他累了,现在睡了,有什么话跟我说。”对方懒洋洋的语调扎在顾延野心上,扎得他遍体鳞伤,浑身血淋淋。
一瞬间,巨大的愤怒羞恼和痛心凌迟着他,他躁怒地冲着电话那边喊:“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你把电话给许小真!我要听他亲口说话!”
陈奕松慵懒地倚在床尾,手肘支撑着身体,对顾延野的破防很是满意,勾起微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许小真,语调慢吞吞的:“你别太暴躁了,对胎教不好,容易影响孩子。”
顾延野一愣,音量更高,陈奕松默默把话筒拿远了些。
“——你他妈放屁!许小真怀不了了!哪来的孩子!”
陈奕松又瞥一眼对此刻毫无察觉的许小真,真没想到这蠢货给自己折腾成这样,以后上他都不用戴套。
“谁说许小真怀了?”陈奕松轻嗤,“我怀孕了,孩子是许小真的,有一个多月了,要给你讲讲他怎么上我的吗?”
第67章
顾延野那边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眼前一黑,扶住桌边,险险站稳,才不至于让自己跌坐在地。
陈奕松翻了个身,完全不肯放过他:“你都不知道,他动两下就没力气了,还得我自己骑上去动……”
“你闭嘴!!!”每一个字都刺痛着顾延野的神经,他眼睛充血,愤怒大吼,打断对方的话,他一点也不想听许小真是怎么和别人上床的,还和别人有了孩子!
“你要被气哭了?别哭啊,哭对孩子胎教也不好。你都不道,许小真可高兴了,盼着我给他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呢。
你谁啊?我怀孕你生什么气?许小真又不是你男朋友,没给你戴绿帽子,你犯得着生气吗?”陈奕松明知故问,慢悠悠拿着腔调,用小针往顾延野心上一下一下扎。
顾延野在那边呼吸都是颤的,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把电话给许小真,我要亲自问他。”
“人睡觉呢,你贱不贱非得让我把人叫起来,得了,就满足你这一次,以后没事别总打电话打扰我们一家三口,多招人烦呢。”陈奕松说着,去推许小真。
许小真半睡不醒,眯着眼睛。
“小真,喜不喜欢宝宝?爱不爱宝宝?”
许小真迷迷糊糊中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把自己推醒就为这事儿,他不喜欢谁都不会不喜欢许留,不爱谁都不会不爱许留。
“爱,最爱了。”他嘟囔一句,把脸又埋进了臂弯里。
陈奕松知道许小真没睡熟,端着他的电话出门继续和顾延野对线。
“听见了吗?”
顾延野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冷得他发颤,是许小真,是许小真的声音。
许小真真的把他放下了,离开他三个多月,不仅迫不及待地找了别人,还和别人有了孩子。
他和许小真的孩子没有了,别人却有了。
他彻底完了,和许小真再也没有可能的。
孩子对许小真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顾延野更知道,孩子能给许小真一个家。
许小真把孩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甚至当年不惜自己挖掉腺体也要保孩子,对他这种从小颠沛流离的人来说,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大于一切。
为了孩子,许小真也会一心一意,再也不会和他产生纠葛。
顾延野嫉妒,绝望,愤怒,一瞬间竟然想弄死这个孩子,凭什么他没有的这个人能有?配吗?
但理智没有完全丧失,孩子没了,许小真真的会和他拼命。
“没事儿就挂了吧,看在你对我老公这么一往情深的份儿上,留个地址,孩子生了给你寄喜糖。”
顾延野受不住刺激,率先挂了电话,笔直的脊背弯下去,缓缓佝偻着蹲坐在地上。
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怀个孩子,拴住许小真。
许小真不想生,他可以生。
alpha不是不能怀孕,只是生殖腔退化,不好打开,人工受精肯定能怀。
陈奕松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不屑一笑,删掉通话记录和短信,把手机放回原处。
就这点段位,还想跟他斗。
陈奕松有十几个小妈,数十年如一日的扯头花,整天比宫斗剧还精彩,这种电话,他听了没一百也有八十。
许小真足足睡了三十个小时,直到凌晨快三点,才抱着薄被,头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知道今夕何夕,看向墙上的挂钟才知道大好的假期被他睡去了几乎一半。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只有下半身一条内裤,但看样子没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算陈奕松还有一点人性。
衣服在地上不知道待了多久,许小真捡起来扔进脏衣篮里,去陈奕松的衣帽间找身能穿的衣服。
他每天来回两套制服换着穿,秋天的衣服还没买,按照他的负债水平,今年秋冬的衣服大概也买不成了,冬天的制服快要发下来了,每天穿制服大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是权色交易就是权色交易,陈奕松半点雷池不越,一点儿钱都没沾,许小真上次包的酒店还是他的产业,连打折都没给他打,直接打的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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