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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真还难受,一时半会儿睡不熟,皱着眉,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有意识。
他把双手扣进许小真指间,好一会儿才叫他:“许小真。”
许小真应了他一声。
陈奕松问:“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吗?”
许小真知道,他也知道陈奕松对他的步步退让,还知道他最近和晋云深走得近,陈奕松什么都没说,但他说:“不知道。”
陈奕松没解释,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睡觉。
他和许小真几年了?快四年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十年了。
可许小真不打算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也许未来依旧不好奇。
——
许小真醒来之后,头痛欲裂,忍着恶心把那堆带着酒气的名片整理好,吃了几口苹果薯条,肉桂粉和奶油的香气综合了酒精带来的头痛,再把挑选好的企业单放出来,自己在中间牵线搭桥。
其中大多是日用品厂。
一些非知名企业,要想缩减成本,就要节省人力开资,十八区最不缺的就是像蟑螂一样一茬又一茬新生的人口。
但他们又犹豫十八区的名声,会影响品牌形象,虽然他们也是制造低端日用品,但人人都用得上,也会出现在上区的商品货架上,如果他们把工厂开在了十八区,使用最穷最脏最低端的人群,是否会令中高端人士心生反感,觉得不卫生,不再选择消费他们的产品。
“在十八区生产,会为你们提供税费上的优惠,加上人工成本降低,利润增幅可观。
可以考虑以不同的包装在中下区打折促销,等到市场认可品质,再缓慢抬升价格,当然我不是专业人士,具体实施还要你们协商。这是双赢的合作,如果中间出现了损失,我可以承担责任。”
许小真在中间担保承诺,有几个小厂商心动了,愿意试一试。
走流程不能避免要和经济署的人打交道,那边的人都是晋云深的老下属。
晋云深说他恨珍惜许小真,同样,许小真何尝不珍惜他呢?
很珍惜他的能力和人脉。
这次是他主动找到晋云深,在审批流程被卡住的时候,含蓄询问是否有什么程序有问题。
晋云深让他坐,给他分了杯茶,叹息:“小真啊,大家都是自己吃饱了就好,你怎么还想着把饭往别人嘴里分呢?”
许小真握着杯子:“我只是希望有钱大家能一起赚,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这几个小厂并不会影响十五区。”
他知道这几个小厂无关痛痒,就是完全搬出十五区,晋云深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卡着流程无非是等他走进这间办公室。
晋云深无奈地摇摇头:“你心就是太软了,还要想着别人,我知道初衷是好的,”他看许小真不肯退让,叹气,“——算了,我帮你这次吧。”
许小真立刻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崇拜异常,立马起身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帮助。
晋云深语气重带了心疼,把他拉下来坐:“难为你兜了这么大圈子,殚精竭虑,那个人那么大的权势,难道连这种小事都不愿意帮你吗?”
“他觉得十八区,没有必要。”许小真自嘲笑了笑,心中冷然一片,晋云深才是兜了这么大圈子,现在才说到点子上。
晋云深旁敲侧击了对方信息,许小真犹豫了很久,目光闪烁,最终还是缄口不言。
许小真在监察署待了快半年,工作出色,上面有调他去十五区中央监察署的意思,还差一纸调令,他明显感觉到晋云深最近给他发消息的频率多了些,大概是怕还没确定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变少,就再也追不到了。
他做工作不管不顾,得罪了多少人都不知道,或许是和天德结仇,刻意不对付,好几个关于天德的纠纷审查都是他亲自处理的,半点面子没留,直接顶格罚款。
晋云深看他的眼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觉得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听。
周末,许小真刻意找了间人烟稀少的书店,几个大汉闯进来,捂住他的口鼻,麻药令他意志丧失的时候,他手臂软软垂落,手中的书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闭上眼睛最后一刻想的是——忍这么久,终于出手了。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和血液的铁锈味充盈在鼻间,令人作呕,许小真的眼睛被蒙住,口上贴了脚步,双手双脚捆绑,残破的风扇在他头顶吱呀呀乱晃,带起一阵热风,微微抚动他被汗湿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小子,醒了?你得罪人知道吗?知道十五区的天是谁的吗?下辈子长长眼色,别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对方上前,直接先甩了他一巴掌,撕开他眼睛和嘴上的布条。
“我们今天,就是无比保证你要死得凄惨,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另一个人狞笑着,拉动电锯,嗡鸣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厂房。
许小真被扔在地上,几个人围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地上浑浊的血水浸透他的衣服,脸颊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还呛了几口地上恶心腥气的血水,脸色煞白。
他被踢得翻来覆去,转悠悠看着周围挂着鲜血淋漓的肉猪尸体,白花花的尸体被劈成一半一半的,像人的大腿,后背,旁边还有个猩红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水池。
一个典型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炼狱。
即便他有幸逃脱这里,也会留下终身阴影的那种。
他们殴打自己的时候,避开了要害。
许小真双手抱住头。
他现在应该装出一副害怕,恐惧的表情,最好被吓得失禁。
第96章
许小真手脚都被绑着,反抗不了,挨了一会儿打,像是被打怕了,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隐隐发出低泣。
七八个男人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其中一个把许小真的头发抓起来,狠狠照着他的腹部给了一拳。
许小真觉得自己胸口中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又像块破布娃娃被随意人扔在地上。
几个人中为首的男人吩咐:“玩够就处理了吧。”
许小真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皮里进了血水,导致眼前一百红雾,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两个人手持电锯接近。
电锯转动声像魔音贯耳。
他艰难地下意识往后躲闪,干哑的嗓子挤出求饶:“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能……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政府官员……”
“政府官员算个什么东西!一会儿你就会像屠宰场的猪一样,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尸块,扔进消毒池里,看不出人形,最后打成肉泥,不知道会进入到哪些人的胃里。”
他不敢置信地再次询问,牙齿打颤,怕得咯咯作响:“你们要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发出一阵爆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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