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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
陈奕松回身看了一眼,又眼不见心不烦地别过头去。
其实这是他的家,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他大可叫许小真带着孩子从这里滚出去,再不济分房睡。
但许小真可滚的地方太多了,滚出去多半就不会滚回来了。
许小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没完,风鹏程和孙传启安慰他不要伤心,议会和政府的人都是傻屌,早晚找机会把他捞回去。
问他要不要去一区玩玩散散心。
许小真应付过去,半夜又有另外的人打进来。
手机振动,他睡着了,陈奕松接的。
晋云深喝了点儿酒,在那边半醉半醒自顾自说话:“许小真,听说你被停职四个多月了还没有复职,以前跟我面前多威风呢,现在成丧家之犬了,还有地方待吗?要不来我家吧。”
“喝点狗尿就装醉勾引别人老婆,再打过来就崩了你,把你的猪脑花腌进酒里做醉猪脑,滚!”
陈奕松骂完,那边静了静,嘟一声挂断。
他声音太大,许小真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问是谁。
陈奕松不说话,走过来,上床,解他的扣子,冷着脸把他从睡衣里剥出来,揉得他腰颤颤的发软。
许小真脸颊红红的,身体和水一样软,勾住他脖子主动要和他接吻,陈奕松却冷冰冰地别过头去,许小真的吻只能落在他的脸颊上,还要被他嫌弃地躲开。
第110章
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到任何细微的响动都会被无限放大,玻璃外萧索的秋雨敲打玻璃,发出叮叮当当欢快的脆响,以至于房间里的沉闷气氛被烘托到极致,像隆冬里迟迟降不下雪的阴云,黑压压得令人喘不上气。
陈奕松不说话,气息稳的好像在许小真身上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有许小真一个人在急促地喘息。
陈奕松在床上不说话,问题就有些严重了。
从许小真第一次和他做,就没听他什么时候安静过。
许小真开始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在做的时候说那么多令人感到羞辱的话,还要穿那种羞耻的衣服,写羞耻的字,把他弄得崩溃大哭,再宝宝乖乖地乱叫,亲他哄他,哄好了又故态复萌。
后来他知道这种叫dirtytalk,是情趣的一种,因为顾延野在这种事情上有种不合时宜的规矩和清纯,所以衬托的陈奕松这种本就恶劣的性癖更加令人羞耻。
陈奕松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买了两年半还没开封,快要过期的润滑油,撕开包装,挤出来半支在指腹上,透明油滑的液体拢不住,沿着他修长的手指地坠落,在滴到床单上之前挤进去。
按照他的习惯,不会是什么功能单一的油状物,微凉的液体很快就变得火热。
他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动作,只跪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用手,小臂因为微微发力,肌肉线条紧绷,清晰而性感。继而冷眼看着许小真咬着下唇,很可怜,甚至还从喉咙里哼唧出小猫一样的撒娇声。
如果是以前,他会得意地俯下身,任由对方把白嫩的胳膊挂在他后颈上,然后一边夸许小真好乖一边亲昵地引诱接吻,但现在他对此视若无睹,甚至在人张开手要他抱的时候,把人推开。
好冷漠,好讨厌,从来没有人在床上这么对他,连抱都不给抱。
许小真很委屈。
陈奕松不想看见他这副表情,把人翻过去。
连人都看不见,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他更不喜欢了。
许小真抱着枕头跪在床上,从后面看腰细细的,给人一种完美的侵略欲和征服感,他抓着床单,哭得好惨,一直叫老公,要老公抱抱。有点害怕的样子,陈奕松看得出来,半真半假,好像许小真真的在爱着他,离不开他。
许小真迷迷糊糊间好像感觉到后脊有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上面一样。
到天亮的时候,陈奕松把软绵绵的他像翻一条死鱼一样翻过去,自己去浴室洗澡,不仅没有帮他洗的意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真难哄啊,许小真不是个会哄人的,他没力气地抬手,拢了拢被子。
没一会儿陈奕松出来,他才披着毯子软着腿进去,看见浴缸里有放好的热水,还香喷喷的撒了精油,一头栽进去泡澡。
他在浴缸里面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人在床上,做也做了,陈奕松还是跟个鬼一样不声不响的。
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桌面上的戒指不见了。
许小真的后腰发软,在床上平躺好一会儿才去换衣服。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楼下弥漫着一股人参乌鸡汤的香气。
陈奕松穿着件矮领的白色修身打底衣,撑着灶台,勺子在锅中慢吞吞搅动,香气大概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
他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意图,戒指也没戴,可能是扔了,许小真不想上赶着再贴他冷脸,自己在餐桌边找个位置坐。
陈奕松瞥见他,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盛出来汤,放到他面前一碗。
“谢谢。”许小真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勺子,看到他的冷脸,心头莫名冒出一段话——或许陈奕松以后再也不会笑着和他做爱,笑着给他放洗澡水,笑着给他做饭,笑着给他带孩子,笑着给他打钱了。
他低下头,把勺子塞进嘴里,掩盖自己不合时宜的发笑。
没关系,冷脸做饭也挺好吃的。
许小真喝了两碗鸡汤,啃了一只鸡腿和鸡翅,呼噜呼噜吃饱饭,站起来去洗碗,陈奕松让他从厨房里滚出去。
他觉得就这么滚不好,给陈奕松按了两泵洗洁精才走,去研究魏如观留给他的笔记本。
许小真在报考帝国学院的时候,听说过八年前有另一个十八区的beta考去了政治系,但没过多久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失常,再然后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一致认定他横死街头,魏如观这个名字也渐渐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直到那天傍晚从山坡上掉出他的学生证,又将时间拨回十五年前。
魏如观没有死,而是变成一个精神失常的流浪汉,时而疯癫时而安静,揣着满满当当的笔记,在整个帝国游荡,在很久之前,听说许小真把十八区回填区的项目主持的很好,跋山涉水,从某个地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找过来。
他已经失去所有记忆,不是老旧照片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瘦削的两颊,凸出的颧骨,眉骨有一道疤痕贯穿小半个额头。
魏如观安静的时候,像个有礼貌的学生仔,十八九,刚走进大学校园的样子,把谢谢和不好意思挂在嘴边。
许小真问他来找自己做什么,魏如观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他抠着自己嵌满黑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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