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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盛满了水光。
顾延野抱住他,轻轻帮他擦去嘴唇上的水渍,征求他的意见:“小真,四区海军基地军事演习,我没有地方去,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许小真微微喘着,分明什么都知道,还要戳他心窝:“你爱撒谎的毛病还是没变。”
顾延野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灰白,像是想起了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抱紧他:“小真对不起,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可以吗?什么都不做。”
“万一被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顾延野忙道:“我还有另一套房子,去那住,谁也不知道。”
许小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起身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制服:“我晚上还有一场接风宴。”
顾延野没有再追问,而是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许小真抚着他的脸,在他脸颊留下奖励似的一吻,然后转身,拿好东西翩然离去。
柳问发消息说他到了,车正在院外等着。
许小真上了车,前往会场。
这次晚宴的会场在一家新兴度会所,地上是奢侈的酒店,地下则是会员制的拍卖行,出入的都是政商界文艺界的名流,里面拍卖的商品更是囊含古今,连人命在里面都能明码标价。
他刚下车,就被侍应生拦在外面,要求他出示今晚活动的邀请函或是会员。
柳问一僵,向许小真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根本没拿收到什么邀请函。
许小真料到是个鸿门宴,没想到连鸿门宴的大门槛儿都是下马威。
他仰起头,望着巍峨到几乎插进天穹的建筑,在寒夜中轻叹一口气,将一张卡片掏出来,还未递出去,里面就款款走出个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看向许小真面露歉意,许小真反手将卡片收了回来。
“不好意思,是许副执行官吗?我是执行长大人的秘书,非常抱歉,因为我的工作失误,忘记您没没有拍卖行的会员,所以并未发送请帖,真的很抱歉,还请您见谅。”对方卑躬屈膝,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柳问机灵,懂事,在一般情况下是许小真的嘴替,看似宽容实则尖酸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其实我们也才刚到,不过我们这种土包子确实没进过这种地方,真的被震撼到了呢。”
男人表情僵了僵,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难受?
他转而笑了笑,熟稔地将人带到地下拍卖行。
许小真进了地下,才发现晋云深也在,脸上挂满笑容,在一群alpha和oega中间逢迎,游刃有余。
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走过去,便有人热切地将酒杯递给他,揽着他的肩膀,微笑:“许副执行官好大的威风啊,叫我们好等。这位想必你也不陌生,八区新任执行官晋云深,当年你可是在他手下做事的,现如今都爬到人家头顶上去了。”
来人是四区执行官闻从晟,显然没瞧得起两个beta,言语间毫不客气。
晋云深能屈能伸,微笑着主动和许小真碰杯,儒雅的脸上未见丝毫异样,金丝镜框后的眼睛含笑:“许副执行年轻有为,我等望尘莫及。”
“话不要这样说,你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闻从晟碰完许小真,似是嫌弃地拿过侍应生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话正说着,会场灯光瞬间熄灭,偌大的场地骤然昏暗,唯有拍卖台中央的射灯交织出光线,打在即将拍卖的点翠屏风上,屏风高两米一,宽六十厘米,一共四副折叠,翠鸟的羽毛在射灯下散发着海波与砗磲相交辉映的璀璨光华,珍贵异常。
拍卖开始。
最先上的是几个代号,闻从晟的秘书在旁边笑吟吟解释,是几个不老实的官员和商人的私宅。
人大概已经死了。
说得那么轻巧,好像连许小真的命都能轻飘飘摆在这儿。
一片叫价声中,闻从晟的声音还是不疾不徐传到了许小真耳朵里:“禽择良木而栖,枝繁叶茂的大树是永远倒不下的,隐入枝叶之中,才能躲避风雨。可要是什么傻鸟笨鸟嚣张鸟,自以为站在最粗壮的树枝枝头,就开始炫耀自己光彩的羽毛,那就只有被捕杀,拔下羽毛做成屏风的下场。”
许小真在黑暗中递出酒杯,酒水还分明还满着,侍应生不动声色给他换了新的,他接过来,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想必翠鸟也很彷徨,担心并非同一族类,大树不愿意接纳。”
闻从晟忽地大笑,笑声在会场格格不入:“树是最慷慨的了,许副执行官这么聪明,这扇屏风我拍下来送给你怎么样?”
许小真状似恭敬地同他碰杯,连连客气,说不敢当。
拍卖会散,天已经擦上朦胧的淡青,许小真推辞不过,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被搀扶进准备好的房间。
里面坐着几个各式风情的男女,见他一进来,忙地站起来,一字排开,供他挑选。
其中还有几个低等级的alpha和oega,都是一脸忐忑紧张。
许小真就知道如此,捏了捏眉心,闻从晟的秘书笑了笑,扶着他坐下,轻声道:“都是干净的,第一次,执行官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喜欢哪些留下就行。”
他指指床上,摆放了一个皮箱,里面装满了钱。
一整个晚上,下马威,威胁恐吓,收买轮流来了个遍。
许小真并未拒绝,只是微笑点头,随意点了个年纪最小,看起来在发呆的男孩,让剩下的出去,被点到的人身体一颤,脸一白,还是走上来,柔顺地挽着他的胳膊,给他解衣服扣子。
闻从晟的秘书满意极了,临走时不忘叫上柳问。
柳问看许小真脸上如常,抿了抿唇,跟着一起退出去。
门咔哒一声关上,男孩的手都在发抖,他看着才十七八那样,第三个扣子怎么都解不开,许小真眼神放到他身上,他一下子眼眶红了,咬着下唇拼命道歉,战战兢兢地先给自己脱衣服,又过了亲他,青涩得手忙脚乱,不知道先做什么好。
许小真干不来逼良为娼的事儿,这孩子看着比他女儿才大个六七岁,偏过头,对方身体一歪,吻落在他领口上,急忙又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他把男孩的扣子给他扣上,从床上的箱子里扔过去两沓钱,让人先去套间的客厅坐着,然后关上了卧室门,反锁。
男孩战战兢兢在外面坐了将近六个小时,卧室门终于开了,他浑身一颤,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钱。
许小真睡醒,看他那可怜样,手里两沓钱怎么给的还怎么拿着,问:“一动不动坐了这么久?”
男孩拼命点头,还来不及说别的,许小真又按了呼叫铃:“我也饿了,一块儿吃点东西吧。”
第119章
“你叫什么?”许小真从冰箱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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