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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的恶劣在于他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些常人难以接受的话语,又在许小真生气的时候可怜巴巴哀求,用尽手段挽留,连最后一点尊严和脸面都不要。
明明保证下不为例,却总是在某一瞬间故态复萌。
许小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对着他那张带有疤痕的脸,还有可怜的神态,只好把自己当作聋子。
不过沈冽过于会撒娇卖乖,哄得他到底听进去一些,久而久之竟然习惯了。
在这间充满了童年幻想的温暖住所里,背德的刺激被放大数倍,简直有种骇人听闻的出格。
许小真终于接到了新的就任书,可能是景驻的手段高明,也可能是那位新任女王的野心驱使,他借着功勋破格担任了总监察署副署长,于一周后正式就任。
总监察长年迈,身体孱弱,已经不大理事,最多三年就会卸任。
他受任之前,景驻就主动带着他在各种宴会和活动上频频露面,所以许小真现在不仅有个强力的靠山,还有一个即将卸任的上司,可谓前途无量。
即便是一个高等级的alpha,都少在三十二岁取得这样的成绩,他不可谓不耀眼,想要和他结识的人熙来攘往,他也顺理成章应该和陈奕松,顾延野这种人有了深入接触的机会。
偶尔的会面因此不至于显得太过扎眼。
在许小真看似春风得意之际,陈奕松递了一封信给他——120013:远离景驻。
“那天沈冽被解救时,第一个冲破包围圈的记者不是我们的人,我不确定是意外还是人为。”陈奕松公事公办说着,皱了皱眉,解下大衣的扣子,披在他身上。
许小真缩在他的风衣里,接过信,没有流露出任何震惊的表情,把信折了三折放起来,抬眸打量了陈奕松一眼:“你瘦了。”
陈奕松神色微动,别过头,不发一言,冰冷的月光在他脸上折射出清癯遒劲的弧度,化开了几分原本的秾艳。
许小真叹气,上前环住他劲瘦的腰肢。
陈奕松不为所动,既没有推开也也没有回抱。
“好好照顾自己。”许小真拍拍他的后背,松手,后退半步,却被对方紧紧勒在怀里,好像要把他嵌进骨血里。
陈奕松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声音低哑:“许小真,孩子想你了,有空回家看看吧。”
第127章
陈奕松有时候想许小真死,他再去死,这样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可那天他看见许小真孤孤单单坐在审判席位上,右眼因为被冰锥刺入导致的红肿,几乎每说一个字,就要眨一下眼睛,泪珠不自觉就被挤了出来。
只是这样,陈奕松就已经觉得无法忍受,怒气和疼痛从心肝脾脏一起滚烫的翻涌上来,“轰“”的一下,将他的大脑点燃。
许小真可以不爱他,可以利用他,可以恶意的对待他,无论什么方式,任何都可以,但许小真不可以受伤或者死去。
闻从晟被抓捕之前,顾延野等了他三个小时,毒品混合着高浓度火碱和污水,从鼻腔灌进闻从晟胃部,一共两千毫升。
他的肠胃被灼烧腐蚀,每日吐血不止,更无法喝水进食,惨叫声响彻整座监狱,肾上腺素和止血针维持着他痛不欲生地活到了枪毙执行那天。
凡是见过闻从晟惨状的人,都不由得汗毛倒立,连做几天噩梦,几乎无法相信世上还有心肠这么歹毒的人,能使出这种酷刑。
不过如果每个突破人类道德底线的犯罪分子都能在枪毙前体验这种痛苦,那的确是一大解恨的快事。
陈奕松对许小真的爱超过了他的自尊和自爱,所以在时隔一年半后,他轻易地原谅了许小真,并且依旧爱着对方。
许小真不喜欢矫情的男人,连沈冽那种小孩都不大用哄,陈奕松都一把年纪了。
要是哪个拿乔他都得哄,那就整天什么都不用做了,像打地鼠一样摁下这个浮起那个,一辈子就过去了。
何况他这辈子对伴侣的耐心,都用在八百年前的顾延野身上了。
陈奕松懂事,他不妨给点安慰,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会回去的。”
陈奕松有他这句话就觉得足够。
他临走时又送了些药,更多给许小真的,还有一些给沈冽祛疤用,不能让沈冽总顶着那张脸在许小真面前乱晃,太容易引起许小真的愧疚了。
许小真断掉的手指做了手术,但冬天还是会隐隐作痛,所以有些能缓解疼痛。
陈奕松把他的手揣在怀里捂了一会儿,怎么都捂不热,于是忍不住想,如果没有曾经那样的开始,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他能装成许小真喜欢的样子,装一辈子也行。
可是流水不能向西,就像人生不能重来,也像许小真断过的手指,不管多少次手术,都无法复原。
他和许小真中间,隔着一个糟糕至极的开始。
陈奕松没在这儿待多久,沈冽就喊自己脸疼,他没得跟沈冽争这个,识趣地离开了。
……
许小真的新工作还算顺利,更多时候,他作为景驻的一杆枪存在,景驻指哪儿他打哪儿。
得罪人毋庸置疑,经他手入狱的,大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官员,有alpha也有oega,他原本积累起的还算好的名声在整个上流社会败坏得差不多了。
不过他不在意,既然有证据证明对方的行为存在违法违宪,那也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依照景驻的意思,即社会阶级过于分明,导致阶级矛盾愈发尖锐,长此以往国家很快就会灭亡。
从某些方面来说,景驻是个有长远目光并较为理智的人。并没有其他高等公民只顾自己享受,毫不在意国家未来的狭隘。
或许并非狭隘,而是积攒了足够财富后,帝国衰弱还是富强,与他们存亡的关系并不大。
“许小真!你不过是一条狗!天生下贱的东西!一个十八等贱民,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我呸!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命!早晚有你死无全尸的一天!”
骆文应这个原本风风光光的教育署署长,被羁押入狱那天,他几乎要把许小真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啐出的口水喷在许小真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许小真淡然地掏出手绢,擦了把脸,已经习惯了。
“死无全尸也是我罪有应得,不劳您费心,您与其操心我,不如安心上路。”许小真客客气气地请他上车,众目睽睽下毫不动怒。
骆文应的叫骂声还在继续,闷在钢化玻璃中,隐隐透出几丝声嘶力竭的微弱挣扎。
许小真被骂是走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索性他还能做个走狗。
景驻要见他,许小真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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