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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各种香水和人类皮肤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着实不好闻,许小真的脸白得更如造纸厂里刚从机器中铺出来的白纸。
好在易徽看出他的窘迫,叫记者拍下几张照片好登报后,便都叫人出去了。
易徽:“景驻来过了?”
许小真客气地淡笑,笑容里写着几分明知故问。
若不是景驻来了,她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今后恐怕不能继续为女王陛下效力了。”
“什么意思?”易徽眉头一跳。
“总执行长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暂时离开一区,避一避风头,大概要给我调离岗位了。”许小真笑容虚弱,谦卑恭敬地低着头,目光却落在易徽渐渐攥起的双手上,“我想,也许是他知道了我和您的交易,您万事要小心,易峥的紧闭期即满,难保他们会做出什么对您不利的举动,我不知道他还掌握着什么,但他似乎非常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易徽站起身,又坐下,不到半分钟,似是调整好了情绪,端庄颔首:“好的,我知道了。”
比起许小真被调职,她更担心的是下一任副监察官是谁,许小真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三年,这次他一走,位置必定要留给那些权贵以作安抚。
易徽看似平静的眼神下暗潮汹涌。
易徽和景驻一样,略待了一会儿,起身告辞,沈冽像个门童一样迎来送往,顺带在厨房转了一圈儿,带上去煮好的梨汤。
“哥,你什么时候跟她搅合在一起的?”
沈冽端着碗沿的手指被烫得微微发红,许小真一边咳嗽,一边直起身接到床桌上:“在我从监狱里出来那天。”他的指尖在领口位置上敲了敲,“看见她的徽章了吗?”
沈冽并未注意,仔细回想了一番,只能想起被宝石珍珠环绕的美丽女人。
“从十几年前,在公众场合只佩戴帝国徽章已经成为王室约定俗成的规则,这其实意味着君权的衰弱,帝国将以政府和议会作为权力中心,易徽却将王室勋章悬挂在了帝国勋章之上,这未尝不是一种小小的抗议和野心的体现。
以及从她被立为王储以来的种种表现来看,她不是个甘于做傀儡的人,也正是这样,权贵们才想方设法要扶持她的弟弟上位,等着吧,她不会放弃我的,”许小真摸了摸沈冽因为忙碌而干裂的唇,盛了勺梨汤,晾了一会儿喂给他,“我还没碰,应该不会传染给你。”
沈冽得到他哥的疼爱,死也高兴,甜蜜蜜地依偎着他,双手圈在他的腰上:“传染了也不怕,我和哥哥一起,这样哥哥有多难受,我就都能知道了。”
许小真听得心头热了一阵,摸了摸他的脸,刚想说什么,猝不及防咳嗽起来,再回神全忘了。
易徽走后没多久,就有消息说,许小真因为身体原因,要卸任副总监察官的职位,一时间他的住所热闹极了,来探病的人一拨拨来,又一拨拨走。
有的来打探虚实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以许小真马首是瞻的新兴势力惴惴不安的。
政府上下拉帮结派的事不少见。
这十几年里有不少beta涌入政坛,有些既不是出身名门,又无人扶持,且受过许小真恩惠的,自然而然与他依附,亲近他,这些个散兵游勇虾兵蟹将倒叫许小真这两年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所谓“门派”。
他们自然担心许小真的去处。
晋云深说好听些,是有个七巧玲珑心,说不好听,满肚子都是算计。
当年他也不是全然依从闻从晟,自己留了后手,一见情势不好,立即将手里证据都撒了出去,不仅没沾到脏水,甚至还鸡犬升天了。
如今更是左右逢迎,混得如鱼得水。
这些年beta地位的提升,切切实实给他也带来了不少的好处,他心里既念许小真个好,敬佩他,又觉得许小真傻,不过许小真真要被调离一区,他反倒有种物伤其类的哀伤,许小真在beta里算一棵遮风避雨的大树,他一倒,估摸着要变天,自己的日子也不大能好过。
但他觉得许小真不会就此罢休,他肚子里都是算计,许小真也不差,惯会苦肉计以退为进了,因此殷殷勤勤来了许多趟,却什么都没探听到,只得铩羽而归。
人多口杂的,又不知道要从外面带来什么病菌,沈冽都要推了不见,许小真却放任他们进来探听,他一向听他哥的话,只好一天三次的给房间消毒。
易徽自打回去后,便忧心忡忡,可以说是寝食难安。
许小真代表了大多数beta官员的立场,对她夺回权力至关重要,许小真绝不能就这样废了。
第131章
许小真一病,拖拖拉拉半个月还没好,外面连他要病逝的消息都传出来了。
和他的病一起沉沉浮浮不见起色的还有他名下的两个工厂,几个商铺,下面人来请示他怎么做的时候,许小真没有犹豫,干脆叫他们暂时关停了,工资照发。
经理为那句“工资照发”愣怔了一瞬,最终还是没选择背叛工人阶级当资本家的走狗,去安排事项了。
许小真不大会经营,所以产业都是陈奕松在帮他打理,只有明面上这一点是立着当靶子,做给别人看的。
沈冽怕他无聊,在床前养了两条小鱼陪着他。
许小真正捏着鱼食,把鱼逗弄得团团转,下头门铃响了。
该来的都来过了,现在来的大概不是顾延野就是陈奕松,沈冽有意晾了会儿才去开门,却带上来个小可怜。
小可怜风尘仆仆的,拎着个黑色的手提包,见到他,白净的面皮上浮现出激动的红,五官都皱在一起。
“甜甜?”
“许先生!”甜甜一听许小真还记得他,登时脸都红了,立马扑到床前,泪盈盈的,“我好担心您,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生怕见不着您。”
他一边说,一边从提包里掏钱,五捆簇新的钞票,塞进许小真手里:“您现在是急需用钱的时候,我这儿还有点,您别嫌少,对付着用。”
甜甜敬仰地注视着许小真,沈冽也注视着甜甜,歹毒的目光上下扫量两眼,虽不觉得能构成威胁,还是眉眼一挑,无声质问似地望着床上的人,意思是:怎么又多了一个?
许小真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小家伙竟然还能千里迢迢来给他雪中送炭,好笑地钱送进他怀里:“得了,谣言传的没边儿,我没事,钱你自己留着,休息几天就回去吧,我这儿也不安稳,没法招待你,你的心意我领了,好好过日子去吧。”
他这儿的浑水都够脏了,当初他拉对方一把,这小孩给他在歌舞厅里做内应,两相扯平了,再搅合进来,万一出事,许小真心里过不去。
甜甜腼腆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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