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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很蠢吗?女王陛下?不如我们谈一谈别的条件,你想要的我们都能给你……”景驻还在侃侃而谈,试图劝诱易徽。
许小真从口袋里掏出信号弹,咬开引线,放了出去。
易徽冷笑他们的不自量力:“不要拖延时间了,你们还有五分钟,你们等不到救援的,一个重伤的alpha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beta,面对我没有胜算。”
她解下斗篷,冲过来,景驻抬手格挡,反被踹出了五六米远,滚到巷子角落里,吐出一口鲜血。
景驻尚且如此,许小真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现在他们只能选择易徽给出的两条路。
“三分钟……”
景驻缓了片刻,终于强撑着身体,从地面缓缓爬起来。
他和许小真不一样,易徽是真想要许小真死,他一辈子打鹰反被鹰啄了眼,不过问题不大,只要还活着,谁说不能有翻盘的机会呢?
墙壁上爬满了烟粉色的月季,藤蔓连着花,一簇一簇,扶摇而上,贴着小楼的屋檐斜溢而出,伸展着藤和花,清冷如水的月光敷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露珠浮在上面,波光粼粼,在夜风中招摇着,馥郁动人。
许小真看着他缓缓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青灰色的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覆盖在他身上,许小真嘴唇动了动,屈膝后退了两步,直到脊背贴在冰凉的藤蔓,花朵和墙壁上,叶片被压得窸窸窣窣,花朵摇摇晃晃,坠了他满头满身,他退无可退,才嗫嚅着唤了声:“父亲……”
许小真仰起头,只能看到招摇的花和叶,以及藏在花和叶之中的半轮月亮,还有景驻温和慈爱的脸。
景驻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怜悯和疼爱,弯腰抚摸许小真的脸颊,头发:“小真,我也没有办法,你会理解我的对吧。我是真心疼你,想放你一马,安安分分去我给你安排的位置不好吗?但是你太不听话了,总有自己的主意。”
“两分钟……”
“父亲,您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是不是?你知道帝国政体的弊病,但你的身份和你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你不愿意冒着风险去改变它,所以你需要一个好用的工具,一个用完之后,可以轻易销毁的工具。要改变,又不能彻底改变,因为你也不想动摇自己身为权贵的利益。所以你选中了我,对吗?”
景驻微微一愣,灰褐色的瞳孔中不明的扭曲情绪渐渐蔓延开,继而变为一种诡谲的笑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太聪明了不太好。”
他转身,看向方才匕首掉落的位置——空的!
易徽的声音如恶魔低语,缓缓吐露:“一分钟……”
景驻瞳孔猛地一缩,飞快看向许小真,却已经来不及了,剧烈地疼痛从心口处蔓延,眼前一片血红。
时空,破碎,扭曲,耳畔尖锐嗡鸣,地狱和花影摇曳的人间交织闪现,月季浓烈的香钻入他的鼻腔,汇聚成死亡最后华丽序章。
他听到许小真的声音:“你选中了我,就像当年选中魏如观一样,对不对?”
景驻五官扭曲,捂着刀柄,想问他怎么知道,喉咙却只能咕噜咕噜向外冒血,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景驻当年利用魏如观,就像现在利用许小真一般,景驻早就发现了政体的弊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替死鬼,他的眼光好也不好,找到的每一个人选都不错,只可惜每一个人选都不是会轻易以他唯命是从的类型。
控制不了,那就毁掉。
许小真一直想知道景驻是怎么疯的,直到他接近景驻时,启明等人不留余力地告诫,他才慢慢形成了这个猜想,后来见到杨果,果然印证了一切。
景驻曾在帝国大学兼任教学,他选中了魏如观,而魏如观当时只是一个刚刚走入校园的学生,并无城府,所以轻易相信了景驻,这也导致启明被出卖,葬送了几十个人的生命。
许小真不是第一次拿刀往人的心脏上捅,早已熟能生巧,为了以防万一,他拔出之后,又补了几刀,血溅在身上,溅在月季花上,景驻缓缓倒地,只有一双不甘的眼睛还瞪得滚圆。
突如其来的变故连易徽都猝不及防,她震惊地看了许小真一会儿,忽地拊掌大笑:“哈哈哈哈——”
“许小真,你还真狠心啊,不过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想要你们当中活下来的,可不是你。”
许小真无声在外套上擦了一把手上的血,一边不紧不慢脱下外套,扔到一旁,一边说:“其实为了今晚,我准备了很多,但是情况有变,没法用在父亲身上了,不过也不要紧,总归是有用武之地的。”
易徽不明就里,才向前走出一步,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红光,这道红光从远处传来,汇成一个黄豆大小的红点,一直追随着她的头颅,不偏分毫。
“狙击枪!”易徽心底升起一股寒气,顿时散步全身,大叫,“你疯了?你敢杀我?”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杀了景驻,要怎么跟外面交代。”
易徽心脏一紧,直觉不好,景驻分明是许小真所杀,为什么他信誓旦旦说是她杀的?他疯了不成?她咬紧牙关强调道:“是你杀了他,不是我!”
“是您亲手杀了他,我亲眼所见,我将以我的生命和军衔作为担保。”
冷寂的巷口忽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许小真耸肩,苦笑:“陛下,他算得上我的政敌,应该不会偏袒我吧?毕竟我才将他的血肉至亲送上军事法庭,人还在军事监狱里待着呢。”
第135章
景驻死不瞑目,在顾延野带领的军队和皇家卫队冲进巷子的时候,许小真蹲下身,帮他合上了眼睛,然后由他们封锁现场,将人抬了出去。
做儿子的应当为父亲养老送终,不能养老,也该亲自送终。
许小真和顾延野都指证是易徽杀了景驻,而易徽拒不承认,直言是许小真和顾延野伙同,将这件事嫁祸到她身上的。
顾延野没有理由包庇许小真,无论从十几年前许小真背叛他投向他父亲怀抱,还是几个月前许小真一点情面也不讲,把他的一双弟妹送进法庭来说。
在易徽指证是许小真杀了景驻的时候,他没有落井下石,都让人觉得心胸意外的宽广。
易徽的野心和不甘早就成为整个帝国各个权力集团想要铲除的对象,许小真则一直不为权贵所容,在易徽和许小真之间,他们现在要选出一个最想要了结的人,不过不管怎么选,这次简直稳赚不赔,其实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如果没有顾延野的证词,大家大抵还要纠结一阵儿,有顾延野的证词,他拿仕途个和家族做赌注,自然没有人会不长眼非要和他对着干给自己找麻烦,做出选择轻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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