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宁女侠惆怅百转,任盈盈巧说岳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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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庙内的邪道妖人远比药王庙外那些“周正”的多,许是有一部分都是女子的缘故,那些以往凶蛮成性、我行我素的邪道妖人倒是安安静静的烤着火,没什么异常的表现。
虽然大夏天烤火也不怎么正常,但考虑到他们修炼的都是邪门歪道的武功,或多或少都有弊端,宁中则对他们的行为也表示理解。
而她不理解的是,为何魏武会坐在最深处,和一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女子相谈甚欢,一旁的珊儿虽然满脸写着不高兴,但依旧死死揽着魏武的胳膊,就像是企图争宠的小妾对着主母发起挑衅……
不,魏武怎么会和这些看起来就不是正道的人有牵扯,多半是自己想多了。
宁中则心中安慰着自己,脚步不停走向魏武,关于施戴子的事,她有太多想问,也有太多顾虑。
尤其是魏武出手之果决,不管是对施戴子还是陆大有都太过狠厉,总归是她看大的孩子,她有些于心不忍。
魏武是看着宁中则走过来的,只是瞧她那一脸复杂纠结的表情,他就不想同她说话。
他虽然不至于玩什么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把戏,但也不会因为几次肉体的交媾就变得情根深种,只是该有的面子还是得给她的。
“这位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之女,任盈盈。”魏武对宁中则介绍起任盈盈,但是并未给任盈盈介绍宁中则。
宁中则呼吸一顿,脚下一停,站在了两人五米开外,左手提剑,右手已经握到了剑柄上,深恶痛绝的看着魏武,难以置信但又愤恨的说道:
“你果然和魔教的人有联系!”
从思过崖上出现邪教妖人开始,宁中则就怀疑起魏武的真实身份未必只是华山脚下的富户庄主,只是两人的关系和魏武的重要性叫她不得不将这份猜测放到脑后。
如今真相摆在眼前,宁中则气得发抖。
但究其根本,这份气到底是因为魏武对自己隐瞒身份而生气,还是觉得他想图谋华山而愤怒……宁中则自己或许也说不清楚。
男人很多时候只是玩玩,但女人想得可就多了,由性生爱也是常有的事。
魏武摆手道:“别把事情想的那么阴暗,我对你和珊儿都是真心的。”
“???”岳灵珊惊愕地看着魏武,目光下意识在自己娘亲和魏武之间徘徊。
感情自己不只是妾,还有可能再叫声爹?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关系啊?!
任盈盈并不纠结于魏武混乱的男女关系,只盯着宁中则瞧了瞧,见她年纪虽不小,但也是风韵犹存,配合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自是别有一番风情在,如此倒也不算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她认可了宁中则,但态度依旧平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岳夫人这个年纪,自然也不是相信这些情情爱爱的,只管叫自己舒服便是。”
“呸!魔教妖人,安敢如此辱我!”
宁中则一瞬间面红耳赤,被任盈盈一句“自己舒服”说破防了,手臂一曲便要拔剑。
任盈盈却突然迈步,高明轻功于她足尖施展,只见她纤细苗条的身影好似蝴蝶一般翩然落到宁中则身前,信手一抬便按在宁中则的手肘上,将出鞘半截的剑又按了回去。
“锵——”
“咔嚓!”
“锵!”
“咔!”
接连四五次,宁中则不断施招想要避开任盈盈,顺势将自己的剑拔出来,但不管她如何施展,任盈盈始终保持着在她对面,叫她拔不出剑来。
“啪!”
宁中则心惊于任盈盈高超的武功,气又气不行,打又打不过,干脆将手中的剑摔在地上,咬牙道:
“既然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任盈盈也不防备,只弯腰捡起剑来,将剑递回宁中则手里,语气温柔道:“气大伤身,岳夫人莫要动怒。
我是日月神教圣姑不假,但那是因为我爹是任我行,而不是因为我想做。
常言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武哥,自然也就不再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了,而是华山派的魏夫人,您觉得如何?”
任盈盈的话有理有据,再加上她的声音轻柔,虽然年岁不大,但已褪去年轻人特有的活泼清脆,反而带着少妇的温婉,因此三两句话下来,宁中则的气也消了许多。
但面上仍旧过不去,道:“那思过崖……”
“思过崖那些人和我们没有关系,是东方不败想要一统江湖,便想趁着岳掌门尸骨未寒偷袭华山派,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任盈盈早就想好了理由,因此不等宁中则说完,便熟练地将锅甩给了东方不败。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也知道我身份特殊,会影响武哥的名声,因此并不愿意暴露在人前。
只是我召集人手准备找左冷禅报仇的时候,却发现他暗中派了不少高手在这里埋伏,所以我便自作主张过来,将那些杀手都擒住了……”
任盈盈说话时一直观察着宁中则的表情,见她脸上的怨气消散大半,便立刻引来了新的矛盾。
果不其然,一听到左冷禅派了杀手,宁中则下意识不再计较和魏武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凝重的问道:“此言当真?”
任盈盈并未回答,只是拍了拍手道:“把人带上来。”
二十多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被人推到了众人面前,膝盖窝上都被赏了一脚,麻利的跪在了宁中则的面前。
“……”
宁中则看着这些人是越看越心惊,这些人都是西北黑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哪怕是岳不群还活着,他二人也挡不住一半,若是魏武不在,只怕华山基业便要亡在这药王庙!
宁中则面对任盈盈,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年龄样貌,亦或者武功都落在下风,本就没什么底气,如今得知对方专门来“救”自己,甚至因此暴露了她的身份,一时间也是心绪难安,拱手谢道:
“此事多谢魏夫人,若无贤伉俪,只怕我华山派危矣。”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是我既然已经暴露,再想私底下杀掉左冷禅怕是已经不可能了,只怕要牵连华山派和嵩山派对上了。”
任盈盈刻意提起自己和左冷禅的仇恨,果然得到了宁中则的同仇敌忾——
“嵩山派亡我华山派之心不死,本就是华山派的仇敌,若是圣姑不嫌弃华山派弱小,些许名头只管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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