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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眸流光溢彩,白玉的面庞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像极了童话书里银装素裹的雪国里的不谙世事的精灵。
被精致得不像个人类的孩子清清冷冷凝视着的青年躺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回视。
马拉美手里的磨砂酒瓶凭空出现一道细如发丝的斜线,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酒瓶口切面在重力牵引下顺滑落下。
在他手指之上的酒瓶部分掉落在地毯之上,没有什么声响,但和他手中的酒杯遥相呼应。
“你留下我会生气的。”小孩暗下眼中神色,嘴唇轻启,天真的话语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看得青年毛骨悚然。
以前那个温柔优雅笑着杀了人说抱歉的少年从来没有变过。自始至终,他都不喜欢他们,唯独兰波可以例外。
马拉美强装镇定,掩下心头惊惧。
他和兰波讲话时,磁性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道:“兰波,你是到底是怎么说服他配合你的?”
兰波轻点了下眉心,从容道:“我的一切。”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人生都给我,那么我也可以帮你做事。”
果果轻笑出声,丘比走到他腿边蹭了蹭。
感觉来真的马拉美握住鸡尾酒瓶把剩余酒液一饮而尽,他放下半截酒瓶,然后落荒而逃,“兰波!你真勇敢!我们再见!”
至于波德莱尔的要求,他做不到,他没有那么勇,能堵上一切和死神起舞。
——当年眼馋魏尔伦的那么多人,可他们都望而止步,不是没有道理的。
果果没好气道:“这个巴黎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他不在乎兰波的回答,转身离开。
兰波揉了揉额角,继续看文件。他只能希望波德莱尔不要太在乎果果的身份。
第90章
离开的马拉美孤身游荡在街道上,他回想过去与魏尔伦、兰波打交道的点滴岁月。
虽然有过不愉快,但他们很快就在训练场走过一场把那点小事抛之脑后。
他们能相安无事在一个地方工作四年,即使没有默契,也对各自脾气有所了解。
兰波的确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变得有人情味了,可他的执念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带来的,偏偏是一个三观被扭曲过的人造人。
——保尔·魏尔伦!
用人生一切去挽留一个异类的停留,该多丧心病狂啊!
赌上余生的生命赢来的成功又能坚持多久呢?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超越者得不到的吗?
执着于一个异类的陪伴是不会得到人类的祝福的。
明明他们都知道,但他们还是那么做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马拉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慢慢呼吸着烟草带来的快乐,一阵吞云吐雾,他不知该作何感想。
头顶的繁星闪烁不定,路灯下的流浪者却看不见,他们奔波劳碌从垃圾桶里找寻食物,只为度过漫长黑暗活到黎明降临。
或许每个人都有求而不得,超越者兰波要的是和魏尔伦相互陪伴所度过的人生,即使那可能会要了他命。
夜间的冷风拂过马拉美的肌肤,他打了个激灵,口鼻里喷出一团淡淡的烟雾。
遥想曾经,一群身份见不得光的谍报员在劳累工作后偶尔齐聚小酒馆,还能私下说笑逗乐,盼望美好未来到来之际,自己回归普通人的身份,享受平凡无奇的生活,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三两好友……到头来,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死了。还活着的人也意志消沉了,知道怎么明哲保身。
很快,马拉美就回到自己家了,他躺了一会,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波德莱尔,讲述了自己的收获,包括不限于自己被当面恐吓的情形。
波德莱尔开玩笑道:“他提得出,你也可以做得到啊!想想看,那可是暗杀王啊!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马拉美搓搓胳膊骤然生出的鸡皮疙瘩,全身透着抗拒,道:“先生!你可别在兰波面前说这种话,那样做!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还会死得很惨的。”
“放轻松!”波德莱尔的笑声十分有魅力,即使有一丝失真,也让人感觉倍感亲切。
等待中年人恢复原状的马拉美利用异能力【海风】托起手机,他从冰箱里拿出冰冻的玻璃杯,放了颗冰球,又走向酒柜挑选。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语气平淡道:“先生,我们管不了那么多,魏尔伦和兰波的恩怨……随他们去吧。”
面无表情,眉眼冷然,这才是马拉美私下里的真面目。
波德莱尔打了个哈欠,散漫地回应道:“或许你说得是对的,但我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马拉美轻含了一口威士忌下肚,他说:“头发的dna检测不都证明了吗!”
青年质问道:“你还在疑惑什么?”
波德莱尔说:“当年的实验体真的死了吗?”
“先生,我们就当他死了吧。”马拉美劝解道。
波德莱尔轻笑道:“你说得可真轻巧啊!”
马拉美反问:“那不然呢?”
他冰冷地说:“让人类接受人造人,并且给予同等地位,而不是把人造人当成武器。先生!我们不过是一群自私的家伙,没有那么光辉磊落的胸怀。”
波德莱尔沉默住了。
马拉美露出淡淡的笑容,“夏尔先生,晚安了!”
办公桌前的波德莱尔久久不能言语,深沉肃穆。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雨果喝着热咖啡,“如今还能称呼你为‘夏尔’的可不多了,那么!容许我说两句吧。”
“您有何高见呢?”波德莱尔抬眸,幽深地看着年长者。
雨果表情温和地注视着他,声音温厚地说道:“我这个过来人可以告诉你一句话,人心是草,随风而倒。”
波德莱尔,说:“你以前不会这么温和。”
他眼前的人曾经和各国超越者打得你死我活也没软过脾气,如今到变成了和蔼可亲的人了。
昏黄灯光下,雨果轻叹道:“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不知不觉架到了悬崖边缘,看不见山底艰难困苦的众生,跌下来时才发现头破血流的何止是我啊!”
“强者的通病,又不是你一个人有问题。”波德莱尔不屑地说道:“看看隔壁英国,虽然自诩世界第一,但他们的问题比我们还要夸张,政府和资本一起碾压民众,异能者拥护资本,他们的债务危机已经高悬于头顶了,还当作无事发生。英国女王的确是他们的骄傲,可等女王不在了,底下那群酒囊饭袋的皇子皇孙屁都不是。”
谈及对家,雨果眼里闪过的森然冷意。
“法兰西风里来雨里去,一般都是自己人玩坏了又捡起来重新努力的,什么都可能发生,包括奇迹。”波德莱尔托着下巴,说着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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