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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听消息。
摇摆不定的心绪,从之前猛烈冲击的状态中缓缓沉淀下来。
兰波心里已经有了六成把握全身而退,“真到了最坏的地步,还有那些以命相搏换取和平的人,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沦陷。”
果果和魏尔伦心下了然,他说的是异能战争中七大背叛者里的凡尔纳和王尔德。
他们两个虽然不是好战之徒,但知道了这样不妙的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那些隐藏起来的人先暂不考虑了。
“当务之急,我要确定布拉姆的所在地,即使短时间内不能解决问题也不要紧。”兰波细细斟酌一番。
他给出当下最好的应对之策,“你们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告诉雨果,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其他的以中也和你们的安全为先。”
一大一小没有立刻去接青年的话,气氛兀自安静了。
魏尔伦深深地凝视着愈发老成持重的亲友,沉吟良久后,语气冷然了几分,“你不要我们去帮你。”
他很清楚兰波的谋算有多么深远,事实也是如此,从一时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马上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兰波解释道:“形势尚不明朗,所以我此行主要是去探查丘比所说是否属实。”
他看着魏尔伦暗下来的眸色,并不因此改变心意,“你们先回到横滨照顾好自己,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带着中也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风头。”
“这样啊。”魏尔伦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唇角。
他感觉自己成了兰波的软肋,换作其他人应当是欣喜万分的心情,但他并不觉得高兴,甚至有些愤愤不平。
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搭档,哪怕再危险不过的地方也去过,死里逃生的感觉再熟悉不过才对。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亲友,有些人总是先安排好工作,见不得光的身份关键时候才能看出麻烦来。
随着眼帘低垂下去,魏尔伦身上的疏离气质一下子散开在周身,兰波的心脏一点点收缩,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
果果歪了一下脑袋,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我困了,要睡觉了。”
这句话成功拨动二人的心弦,的确很晚了,不是吗?
兰波起身拿出行李箱,翻找出他们的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我去放热水,你们要吃点东西吗?”
一边说,一边走向浴室。
魏尔伦沉默不语,果果不客气地向他要着牛奶和布丁。
“那就焦糖布丁吧。”兰波的回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和煦的笑意。
布丁是他们闲暇时经常吃的甜品;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如先满足食欲,反正又不是大祸临头。”果果不负责任地吐槽道。
敌人太过狡猾无耻,这不是他们能预控的。
魏尔伦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思来想去,深切体会到有力无处使的憋屈。
他也不指望自己能像兰波那样游刃有余解决世俗纠葛,亲友的思虑总比他想得更周全些,且看明日是个什么情况吧。
小小的不满很快便消散于无形,魏尔伦转而担忧起未来,他们这一家人该何去何从。
果果安心地靠着魏尔伦的胸膛,时不时摆弄一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生命线悠长,是长寿的象征,魏尔伦你能长命百岁的。”
魏尔伦忍俊不禁,好奇道:“你给兰波看过掌纹吗?”
果果低着头,笑容微不可察地僵了僵,“看过,有些坎坷不平,但也是长寿的手相”
兰波的生命线有断纹,后半截并不算清晰,给人若隐若现的感觉。
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烦恼,就是想得太多了,果果把没头没尾的东西抛之脑后,说起了别的。
兰波出来时,看到一大一小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拉平的嘴角不知不觉间翘了起来,眼里满是慈爱的水光。
越过那些沉重的事情,重回其乐融融的景象。
兰波唤起他们的名字,又趁着他们去沐浴工夫,去厨房弄好了宵夜。
真当兰波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常会反思自己的决定有没有伤害到他们。
互相错过彼此想法的日子变成过眼云烟,曾经无牵无挂的情报员也都到了成熟稳重的阶段,真正把对方放在了心里第一位。
知己、家人,说来真是历经千辛万苦,兰波看着手机里存下的号码轻笑出声。
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告诉中原中也。
他们虽然不会轻举妄动,但也了解少年多在乎同伴的脾气。
日常生活中,因为一时心软着了别人的道,于他们而言堪比心如刀绞的酷刑。
当然,提前预警对横滨天将亮时刚醒来的中原中也而言,就有点离谱了。
少年身体平静地躺在床上,思绪已经陷入凌乱,他丝毫不怀疑欧洲是妖魔鬼怪之都。
小小的地方藏着大大的秘密,西方列强一点也没白叫。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今天那边打起来了,明天那边准备起义了,后天有人破罐破摔了……真正和平的地方是天堂。
关于此次危机,兰波对中原中也简单说了他的筹谋。
每个字都能理解,但真正代入现实,却蕴藏恐怖危机,听得中原中也头皮发麻,就算他们保证不会硬碰硬,也忍不住心生焦虑。
这一聊就到了凌晨,得到了三人的保证,通话告一段落。
魏尔伦惯例和果果睡,兰波在隔壁房间,雨果和波德莱尔并没有离开这栋楼房,他们在二楼房间休息。
翌日,天一亮,身体内的生物钟唤醒了沉睡的灵魂。
早餐自己做,食物供应充足,魏尔伦和果果不会参与进此次谈话之中。
甚至兰波直接跟着雨果和波德莱尔去了另一个地方,确保信号不会定位在休息的地方。
柏林那头等了好几日的歌德,当然愿意和兰波聊聊,他保证这场谈话绝对不会从他这里泄露出去。
话是这样说,但可信度不知道有多低,虽然歌德也不至于这么点诚信度都没有。
在这通电话开始之前,兰波和雨果讲了,他要问歌德的无非就是两个问题。
一是费奥多尔的位置,二是歌德预言整个世界即将走向毁灭的言论来自何处。
双方没有寒暄客套大白话,歌德的回复简短有力,“费奥多尔藏匿在柏林,目前他也不敢露面了。世界毁灭的言论,则是一个新人特意展示给我的惊喜。”
听起来就和开玩笑一样,也完全不在乎听者感受如何。
兰波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雨果倒是和歌德闲聊了两句。
雨果,说:“你什么相信他人预言了。”
歌德,说:“偶尔相信一下,不妨碍我觉得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雨果,说:“世界真不行了,你会怎么做?”
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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