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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没好气道,“你们知不知道,魔物是有天赋存在?”
“天赋越强大的、觉醒的越晚越难,就比如你们的那个仇敌墨夕,他就是创造空间通道。”月晨说,“而且根据你们刚刚说的,墨夕将渊诀和阮秋秋当成了‘果实’的培育对象,那么说明渊诀也应该是天赋不错的半魔半妖。”
熊朵朵点点头,“是啊,但是这和什么魔物的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月晨摸着自己的角,“笨熊,你可以这么理解。原本你们说不定都被墨夕杀死了,然后刺激到了那头狼,让他天赋觉醒了,然后中间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又回来救了你们。”
熊朵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田秀倒是明白了什么,表情十分的复杂。
月晨还在说,“但不知道他的天赋到底是什么样的……估计是转生?”
因为不那么确定,所以月晨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自顾自的猜测呢喃。
田叶把几只雄妖都赶了出去,让他们有空就先带着山洞里的其他一些东西出去换一些食物。
熊朵朵和熊远便出发了,月晨大爷一样的扣押了全部的牛肉干,坐在火暖草边上吃。
田秀犹豫了一下,走到田叶身边,弯腰和她说了些什么,便也转身离开了山洞。
田叶担忧的坐在床边,干看着阮秋秋,脑袋里不断的掠过一个又一个看似可行又似乎不可行的计划。
……
阮秋秋好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
从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意识就猛地下沉,划破朦胧的云海,似乎顺着时光的轮回,又回到了那个已经被改变了的过去之中。
入目是熟悉的、炎狼部落森林边缘的山洞。
她脚下是柔软的雪地,天上依旧没有放晴,坠着黑沉沉的云雾,寒风刺骨刮过,冻的阮秋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阮秋秋低下头,看见了裹着兽皮鞋的脚,又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脸,疼痛感传来,似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手里挎着一个藤蔓编制的篮子,里面有几株小药草,是她刚刚挖出来的。
月晨的话还那样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脑海里,让阮秋秋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她现在到底是不是在觉醒记忆。
如果她现在是在以前的记忆之中,那她和大灰狼先生,是不是应该在准备逃亡了?
想到那份沉重的、痛苦到她不愿意回忆第二遍的记忆,阮秋秋的双手都有些发抖。
她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木门,眼眶有些发烫。
这算什么,又要完完全全经历一次和大灰狼先生分别的痛苦吗?
第118章过去(下)
阮秋秋沉默了片刻,想到月晨的话,很快猜到自己应当是在觉醒记忆。
只是……
这个记忆觉醒的,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真实。
阮秋秋苦笑一声,感觉手脚冻的有些发麻。
她没继续在外面发愣,而是迈着双腿,轻轻推开了木门。
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山洞里静悄悄的,渊诀不在,只有燃木安静的散发着柔软的光。
阮秋秋走进“主卧”,在斜斜靠着兽皮帘子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木制轮椅。
她把手里的篮子放在石桌上,恍惚意识到,在那个她曾经死亡的过去里,今天是他们打算逃亡的前一天傍晚。
而那个温柔的帮着他们制作柳木轮椅的如意奶奶,已经在三天前,体内魔蛊发作,和深爱她的莫爷爷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了。
因为担心连累小鱼他们,她便和渊诀商量了,处理完如意奶奶他们的后事,便先由他带着小鱼他们离开。
阮秋秋看着婚床上简单打包好的小背包和兽皮袋,喉间酸涩之时、又忍不住轻轻弯起了唇。
她其实是一个挺明白的人,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哪怕隔了一个轮回,再次回到曾经痛苦的记忆里,她也不曾为了和那头狼一起逃亡而感到后悔,甚至,还觉得有点儿浪漫。
阮秋秋无力的抵了抵额头,深刻的觉得自己八成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她尝试了好几次,看能不能从这份沉重的记忆中挣脱出来,但每次距离快要醒来时,都像被一股力量完全压制住,让她没有办法完全脱离出来。
又试了几次,除了让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之外,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阮秋秋干脆放弃。
如果她猜的没错,或许等到她在记忆里死去了,便能醒来。
阮秋秋揉了揉额头,她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可也许是处于自我防护,脑海里那些过于痛苦的记忆就像蒙着一层面纱,让她根本不愿意去细想。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陷入这个像幻觉一样的世界里,强制觉醒记忆。
阮秋秋坐在婚床上,揉了揉发晕的额头,想着晚上就要走,干脆把婚床也收拾了。
她这么想着,便也没有再犹豫,撩开了婚床上铺着的兽皮垫。
青色的暖石床露了出来,阮秋秋隐约看到了上面似乎刻着一些什么。
心底有些疑惑,阮秋秋用力掀开了全部的兽皮垫,果然在暖石床上发现了刻痕。
视线紧紧落在石面上,阮秋秋看到了一只丑丑的狼和一个似乎穿着兽皮裙的长发小人。
阮秋秋“……”
心底涌起一些奇怪的感觉,阮秋秋将兽皮垫叠好,干脆跪坐在暖石床上,指尖划过那些清晰的刻痕,看清了石床上的那些画。
一副连着一副,很多,却又很工整,一点一点的描绘,似乎记录了很多事。
阮秋秋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些画是大灰狼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刻上去的。
——该不会在她睡觉的时候,这头狼一直在做这种幼稚的事吧?
她双眼亮晶晶的,指尖划过第一幅画的最不好看的图,心里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那儿是一只缺了左腿的大狼,在那头三角眼超凶的狼身边,站在一个穿着兽皮裙的小人。
合理猜测,那个人就是她了。
阮秋秋轻笑了下,有些忍俊不禁。
所以这头狼是什么时候开始记录的,之前一直一副高冷的样子,她还以为他讨厌她。
指腹慢慢往下,视线温柔的滑过第二幅第三幅,一路记录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连许多她不记得的细节也全都刻了下来。
详细到,似乎是渊某狼生怕自己忘记了什么细节。
仔细到,似乎是那头狼一点一滴、诉不清没有勇气的爱意。
阮秋秋一路看下来,当发现中间居然还有几幅图是一个瘸腿有尾巴和耳朵的‘大人’压着另一个闭着眼睛看起来睡得安稳的‘小人’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精彩。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和这头狼用这样的姿势亲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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