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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事部主管丢了份简历进?垃圾桶,并询问初筛的同?事怎么放了这样?的人进?来。
谈宁捡起简历看了眼,看到对方近十年出彩的工作履历,问:“这简历怎么了吗?比前几个都?好。”
一起当面?试官的同?事说:“单亲孩子妈,承受不了我们的工作强度。”
那时候谈宁父亲去?世没多久,看对方身边还有个八岁的孩子要养,多少知道这样?的女性在职场上生?存多艰难,动了点恻隐之心,便把吴助理招了在身边。
事实证明谈宁的选择没错,半年多的配合,吴助理几乎是和她一起在分部站稳脚跟,成了她工作生?活分不开的左右手。
谈宁其实是个不擅长道别的人,也说不来什么感时伤怀的话。在冯然去?调酱料的时间想了想,还是觉得在吴助理没到的时候,逐个攻破稍微好些。
以至于冯然坐回来后,刚举筷子要兴致冲冲地饱餐一顿,就被谈宁冷不丁的一句话,把胃口给吓了回去?。
冯然对谈宁要辞职的事全无准备,欲言又止地张了好几次嘴。可能觉得两?人师姐弟多年的交情?,谈宁这么晚才告知怪叫人伤心的。夹到嘴边的牛肉也觉得不香了,筷子提起放下好几次,还是将东西放回了碗碟里。
谈宁懊悔,心想这个话题应该在饭后提更合适些,正?弥补地想再说点什么,冯然却是慢吞吞地抬起一个幽怨的眼神,说:“师姐你是不是之前就已经?给我暗示过?”
谈宁眨了下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冯然一句一顿地说:“上次聚餐在烤肉店,你说你以后不干这行了,就回老家开餐馆。”冯然越回忆越觉得苗头?从那时就有了,可惜自己没发现。
谈宁哭笑不得,表示她那话真没有那么多深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冯然不管,喊了好一会儿受伤,然后得知自己是全公司上下,除邺董事长外第一个知道谈宁要离职的人,心中顿时感到平衡许多,装模作样?地问:“那吴助理呢?你们关系那么好,都?没提前跟她知会一声啊?”
谈宁:“一会儿她会是第二个知道的。”
冯然彻底满意过来,愉快地夹肉吃,过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哀嚎了句“以后没人罩着了”,悲痛地给自己灌了两?口酒。
吴助理在六点半左右的时候,才赶到火锅店,她找到谈宁这桌,匆匆脱下外套说:“抱歉,路上有点堵,来晚了。”
“其实可以把孩子带过来的。”谈宁今天?特地点的鸳鸯锅,即便小朋友不吃辣,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吴助理笑笑说:“猜您今晚有重要的事宣布,我可能要拉您不醉不归——孩子在的话,会不太?方便。”
谈宁怔然,看吴助理几秒。对面?冯然咬着生?菜,咀嚼的动作同?样?微顿,傻乎乎地问:“吴助你已经?知道我师姐要走?的事了啊?”
“有一点猜测,”吴助理说,“谈总最近跟我交代很多事情?的语气都?有点像在托孤。”
谈宁:“……”
冯然想笑,面?上却是佯装叹气,对谈宁摇头?啧啧说:“师姐你对吴助那么放心不下,对我就没有半点要交代的,伤心啊。”
“谁说的,”谈宁从通勤包里拿出两?个红包,移到冯然面?前,“之前答应给你们项目组的奖励,你看他们是想要现金还是之前说的耳饰,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去?帮我买一趟。”
接着又扭头?去?看吴助理:“我把你的简历给新任总经?理看过了,她对你很满意,想留你在身边继续做,不过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如?果你不想再干助理这份工作的话,可以调到公司目前的任意岗位。”
对大部分总经?理以上职位的人来说,助理的职责除去?提供工作上的帮助,还包括生?活起居上的照顾。
谈宁之前下班时间,顶多会在一些线上办公就能解决的事务上麻烦吴助理,新来的总经?理未必能考虑到那么多。
吴助理家里孩子年纪还小,谈宁对她的建议是先调到其他早九晚五工作时间更固定的岗位去?。
谈宁左一句右一句,一会儿说自己办公室柜子里还有好几盒咖啡胶囊,让他们到时候拿去?分了,一会儿又嫌弃冯然,让他接下来别再那么佛系,该往上爬就往上爬。
“干嘛啊,”冯然叫道,“真的要托孤啊,气氛都?被你搞伤感了。”
“少夸张,”谈宁启开易拉罐,给自己倒了点酒,“再说以后见面?机会就少了,伤感一点也是应该的。”
谈宁其实戒酒挺久了,但感觉今晚这样?的时刻,除了喝酒,也找不到别的什么方式缓解心中的惆怅。
吴助理没说话,只是跟谈宁碰了一杯。
冯然却说“不一定”,凑了杯子过去?:“我之前听总部朋友说,邺氏好像有在怀城投资开发的意向,只不准我接下来崛起了,三年五年后,被总部指派成分区代理人,调你老家去?呢。到时候我就指名吴助给我当助理!”
谈宁不太?给面?子:“你最好别只是嘴炮,真混成代理人才好。”
“师姐,你也别总是给我加倒油啊——”
饭桌上的气氛又活络过来,三个人说说笑笑。
接任总经?理比谈宁想象中还要快的熟悉了公司事务,办理完工作交接明细表与?物品交接单,谈宁离职的事也算尘埃落定。接下来几天?便呆公寓里收拾东西,把能寄的东西都?先寄回怀城。
翻到之前随手搁在茶几上的红木盒子,谈宁对着里头?的珍珠项链再次感到阵头?疼心累,想了想,从手机里翻出个号码拨了出去?。
程章慈善晚会上受的伤只是看上去?渗人留了很多血,实际口子不大,养了一段时间,现下额角只贴了一块方正?不大的医用贴。
他跟邺寻冷战至今,几次跟朋友们聚会,不是没他,就是没邺寻。
这天?跟朋友约在西餐厅吃饭,还没走?到地方,就先看见个熟悉的背影。
程章慢悠悠停了步子,摸摸额头?处的伤口,颇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意思,步子一转,直接走?了过去?。
谈宁应该是约了其他人在这儿吃饭,对面?的座位空着,但放了个手提包,估摸是去?了洗手间。
程章觉得那包款式有些眼熟,但没多想,拉了旁边的空椅子,坐下时,目光从谈宁脖间掠过,翘腿说:“那项链款式挺日常的,怎么不戴?”
谈宁看到程章只短暂意外了瞬,端起桌上的红茶细品了一口,也不搭话。
程章碰多了谈宁的冷脸,早就习惯,也没察觉谈宁此刻的沉默颇有点拖延时间、想要看戏的意思,刚想再凑近一些,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儿子?你怎么也在?”
程章听到他妈的声音,还有点没缓过神,转头?看去?,只见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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