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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被踹翻的椅子撞到了前面的桌子发出好大动静。
被拽到门口的刑乐回头看了一眼:“我,我靠——牛逼。”
“靠什么靠,”江白推了他一把:“别跟着看热闹,出去。”
江白把刑乐推上车,刑乐还在兴致勃勃的说:“那,那哥们连亲,亲弟弟都踹,真牛逼。”
“哥们?”江白:“不是说他是大叔吗,什么时候成你哥们了?”
刑乐往里挪了挪,让出位置让江白坐进来:“话不能这,这么说,虽然他年,纪是大了点,但牛逼咱,得认。”说完他问江白:“谢,谢云霄那愣,愣货真,真是他弟,弟弟啊?这兄弟俩也太,太不像了。”
江白看了眼他嘴角的伤:“嗯,他不像,你倒是挺像的,下手怎么那么重,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
“我又没出,出家,”刑乐说:“不用太慈,慈悲,况且今天是他,挑的事我,我这属于路,见不平一,一声吼。”
江白没忍住笑了一下,随后绷起笑意:“少贫嘴,等下次我上山就告诉你师父,让你师父收拾你。”
“别这,这样哥。”刑乐为了省事连小白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哥:“我下次不,不抽他了。”
灯光一闪,一辆车顶着他们这辆车的车头停了下来。
谢文洲从车里下来,江白看见了,降下了车窗。
谢文洲经过时朝车里看了一眼,看到江白,谢文洲一愣:“江白?”他看了一眼跟江白一起坐在后座的刑乐:“他是”
江白没给他介绍:“谢晦在里面,你进去吧。”
听到江白说谢晦在里面,谢文洲皱了皱眉。
谢晦来这肯定不是来给谢云霄当家长处理麻烦的,既然不是那就肯定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谢文洲再次看了眼跟江白一起坐在车里的男孩,正想说点什么,谢晦就出来了。
看到来的人是谢文洲,谢晦冷笑着嘲讽:“你还真是疼你这个弟弟。”
谢文洲没想到这事儿会跟谢晦有关,在这遇上确实有点尴尬:“云霄给我打电话说他让人打了,我过来看看。”
谢晦:“他挨打不找他爸妈,找你?”
是啊,谢云霄挨打按理说应该第一时间找他爸妈,可他却打给了他,谢云霄没找他爸妈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敢,他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无论挨打的理由是否正当他爸妈都会向着他,他不敢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挨打这件事跟谢晦有关。
谢文洲再次看了一眼跟江白一起坐在车里的男孩,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反应过来。
他不该来的。
谢晦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江白:“坐前面。”
江白从车里下来,经过谢文洲时,他说:“给你弟弟换间寝室,我家这小孩脾气不好,省的下次再麻烦你跑一趟。”
江白这话说的像是商量,可仔细一琢磨却半点商量的味道都没有。
江白坐进副驾,谢晦没再理谢文洲。
车开出去后,刑乐回头看了眼杵在那的男人,直到车拐了弯他才转过头扒着前面的车座:“这,这车挺好。”
谢晦没理他。
“哥,我今晚能不,不回寝——”
刑乐的话还没说完,谢晦一脚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刑乐向前一撞紧跟着跌回了后座。
谢晦:“不回寝室就下车,自己找地方睡去。”
刑乐爬起来:“我想去你,你们家借,住一宿。”
谢晦转过头瞪他:“凭什么?”
“就凭我打,打那傻,傻逼是因为他说小,白哥坏话,”刑乐能屈能伸,他凑过来扒着椅座夸谢晦:“你刚,刚才那一,一脚踹的也挺,牛逼的,可,可惜踹的是凳,凳子腿,要我我就,踹他身上了,那,傻逼踹他一脚他都,都不知道爬。”
刑乐歪着头,也不管谢晦烦不烦他:“你没打,打过架吧,看你那一,点准头都,都没有,还,还不如我。”
谢晦都听笑了:“就你?先摸摸自己嘴角的口子在来跟我大言不惭吧。”
刑乐摸了摸嘴角:“这,这点伤算,算个屁,这叫战斗的痕,痕迹。今天要,不是王戈拉,着我他早就被我打,打死了,叽叽歪歪的比,比你还烦,烦人。”
江白就没见过他这么不会说话的,都快赶上谢晦了,他推了一把刑乐凑过来的脑袋:“坐回去,嘴角不疼?让你这嘴歇一会。”
“那我能,能不回寝,室吗?”刑乐被推的脖子一仰,又弹了回来:“寝室这,这会已经关,关门了,我怕回去看,到那逼忍,忍不住再,再打他。”
江白给刑乐使了个眼色让他消停坐着,他转过头看谢晦,谢晦没看他。
江白伸手在谢晦手臂上戳了一下:“让他住一晚,明天我送他回学校,行吗?”
谢晦:“他自己没长脚,还要你送,你是他什么人,我管我叫声爹我就同意。”
江白甩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有病吧!”
刑乐坐在后座噗呲噗呲的笑:“我怕我叫,叫爹你不,不敢答应,我管小,白哥叫,叫哥,管你叫爹,你,你俩这算什,什么辈分?”
谢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话不对劲,转头看了眼江白。
江白瞪着眼睛看他,谢晦被他瞪的心里直痒痒,他空出一只手握住江白的手,拨了拨他的指尖:“就今天一晚,明天让他滚回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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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华里从来没有外人进来过,江白是第一个,小梨花是第二个,现在又带回来个刑乐。
谢晦从车里下来,看着一直“哇哇哇”的人叹了口气,他的底线都快被江白给磨没了。
“哇。”刑乐不知道第几次发出这种声音,他感叹道:“这里不,不错啊,房子好,大。”
刑乐第一次近距离看别墅,觉得新鲜,青山寺占地面积有半座山那么大,几进几出的院落禅房比这里要大得多,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刑乐回头看了眼谢晦:“大,大哥你家挺,挺有钱吧,怪不得谢,云霄那么猖,猖狂。”
江白带着刑乐进了屋,一进去刑乐又是一顿“哇哇哇”,小梨花听见动静捯饬着小短腿跑过来蹭着江白的裤腿“喵”了一声。
“哥你,养,养猫啊?”刑乐蹲下,两只手掐着小梨花的腋下把它拎了起来。
谢晦进来就看见那只一整天都跟他较劲碰一下就对他又挠又咬的丑猫老老实实的被刑乐拎着,不但没挠他,连叫唤的动静都跟撒娇似的。
谢晦拧眉,这丑猫分不分得清里外?
“诶?”刑乐盯着小梨花看了一会,“它,它有有点眼,眼熟啊,好像学校体,育馆后面小,小树丛里那,那只。”
江白有些意外:“你也知道?它就是我从体育馆后面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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