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裴行俭的助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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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皇,见过母后。”

太子李贤来得很快,前去传唤的小宦官去后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他便已匆匆行进了御书房中,满头满脸的汗水,显然走得很急,气色也不甚好,原本英挺的脸上满是憔悴之色,不过二十三岁的年龄而已,望将过去,竟已似中年,足见这些年来过得着实算不上舒心————自去岁武后主政以来,李贤已是日渐边缘化,尽管不断努力,可离着政治核心却是越来越远,朝堂大事基本已无其置喙之余地,大小事宜没武后的点头,李贤便啥事儿都办不成,长久的苦闷之下,人自是老得快了些,心也就无从舒起了的。

“嗯,河西的军报可是在你处?”

高宗心里不爽得很,并没有因太子持礼甚恭而脸色稍霁,连叫起都不曾,便即直奔了主题。

“啊,哦,回父皇的话,确有份河西的军报在孩儿处,是母后前日派人转给孩儿的。”

一听高宗语气不善,李贤的身子不由地便是微微一颤,有些子惊疑不定地抬起了头来,支吾了两声,方才紧赶着禀报道。

“为何不报与朕知,嗯?”

高宗并未因李贤的解释而释怀,脸色反倒是更难看了几分,极之不悦地哼了一声道。

“这……”

这一听高宗死追着这份军报不放,李贤的脸色不免便有些子发苦了起来——前日武后紧巴巴地派人将河西军报送到了东宫,说是让其拟个方略出来,以备朝议之用,这军报李贤收倒是收下了,却并没放在心上,一者是不想干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二来么,潜意识里也不愿见到李显继续建功立业,这便拖着没去理会,本打算过了中秋再做打理,却没想到高宗知道了军报之事,还喋喋不休地追问个没完,这令李贤不免怀疑今番被召来乃是武后在后头嚼舌根之故,心头气苦不已,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

“当真好胆,这等军国大事也是尔能儿戏的么?你,你,你真要气死朕不成?”

高宗心里头本就憋着一把火,再一看李贤那畏畏缩缩的小样子,火气登时便按捺不住了,猛地一拍文案,叉指着李贤便毫不客气地喝斥了起来。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并不敢无礼非法,实是因此事太过重大,母后处又无特别之吩咐,儿臣自不敢怠慢了去,连日来已与诸属官商议多回,却尚未能取得一致之意见,故不敢轻易惊扰了父皇。”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李贤的心里头已是认定自己是被武后坑了,自是十二万分的不甘心,趁着告罪的当口,反过来咬了武后一口。

“狂悖,本宫移交军报之际,可是嘱咐过此事须得紧要办了去,尔自惰懒,却怨本宫不曾交待清楚,此是何道理,嗯?”

武后可不是那么好咬的,不待高宗发话,她便已毫不客气地驳斥了李贤一番,声色俱厉已极。

“母后误会了,孩儿并不敢胡乱妄言,实是前来移送的奴才不曾有丝毫交待,然孩儿却是不敢耽搁了去,奈何孩儿对军伍之事并不熟稔,以致时至今日尚未能有些个头绪出来,是孩儿的不是。”

明知道被武后狠狠地坑了一把,可李贤除了心里头气苦之外,却是不敢强扛到底,也就只能是低声下气地解释了一番。

“够了,朕问你,那军报如今何在,嗯?”

高宗心里头记挂着前线之军情,又哪有闲心去理会这对母子俩之间的争执,这便一挥手,不耐已极地喝问了一句道。

“啊,在孩儿宫里。”

李贤此番受召之际,那前去传旨的宦官并没说明高宗召见的用意何在,甚至不曾对其提起过河西军报的事儿,毫无疑问这是武后在其中做了手脚之故,摆明了就是要拉李贤来当这个替罪羊,到了此时,李贤也算是看出来了,只不过看出来归看出来,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面对着高宗的喝问,也就只能是尴尬万分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还不快去取了来,愣在这作甚,嫌朕气得不够么!”

高宗心情焦躁之下,越看李贤便越是不顺眼,火冒三丈地拍了下文案,气恼万分地斥骂了一嗓子。

“啊,是,父皇息怒,孩儿这就去,这就去。”

李贤被高宗骂得个面红耳赤,心中尽自委屈万分,却不敢有甚怨言,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应了诺,急匆匆地便向东宫赶了回去,不数刻,便已捧着本厚厚的奏折转了回来。

“启禀父皇,孩儿已将河西军报带了来,还请父皇御览。”

李贤紧走了数步,来到了文案前,恭敬万分地将军报双手捧着递到了高宗面前。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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