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见招拆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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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只怕,此乃敌军之策,意图想引诱我军北上,却暗中设伏将我军歼灭之!”

洋洋洒洒一番话,步骘喃喃说出了自身的疑虑,麾下诸将听闻,也不由暂时按耐住了求战之心,开始静下心来思索着。

沉吟半响,吕岱面色淡然,先行昂首而出,拱手轻笑着:“右将军,其实荆州军究竟有无谋划,我军只需细细探查一番,便可得知!”

“定公有何想法,请说。”

闻言,他遂环顾四周,目视诸将各一眼,遂才回首,细细分析着:“我军此时可一方面暗中召集部众,准备军械,秘密准备北上攻伐一事!”

“另一方面,我军也可广遣斥候一路沿途东进,专门负责探查曲江以及正奉命前去合军的谢沐守军的动向,看他们是否有其他心思或者半道隐藏,实则想趁机算计我军。”

“只等打探清楚,如若斥候回报荆州军并未有异常情况,我军也当抓住此次夺取谢沐的天赐良机,趁机夺取!”

“可有异常的话,便放弃争夺,继续固防于此!”

话落,吕岱遂面露笑意,轻笑着:“如此,也无论荆州军如何变化,一切也能在我军掌控当中。”

“右将军以为此策如何?”

一席话落,其余诸将听罢,轻轻思索一番,遂也露出从容的笑容,拱手一致附议!

“如此么?”

随后,上首上的步骘才沉吟一番,喃喃自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

数日时间以后。

桂阳西南地带陡然间人心惶惶,民众四处奔逃着。

这一日,驻军封阳的数千吴军却是忽然大举出动,集结北上,一路攻城略地,跨过道道村落,径直向谢沐城奔去!

由于此时谢沐守军早已被调离,导致无法组织起像样的抵抗抵挡敌军的攻势,沿途间,吴军却是兵锋所向,连连推进百余里,而畅通无阻。

当然,居住边境的民众也于此时纷纷四散而逃,以避吴军锐气。

一番攻势以后,第五日的响午十分,来势汹汹的数千吴军军士终是杀赴谢沐城下。

抵达以后,吴军主将步骘下令让全军原地短暂歇息一个时辰以后,便再次调集大军集结于谢沐南门城头外,结阵屹立起来!

这一刻,随着吴军的大举来袭,城中守军主力早已被调离而出,他们又是群龙无首之际,此时见状城外结阵而立,枕戈待旦的吴军,顿时纷纷面露恐慌之色,战意也徐徐消逝着。

就在吴军结阵的短短片刻时间内,城中早已是乱作一团,甚至连守御城墙一线的军卒也是寥寥无几!

大多数军卒都是处于慌乱之中,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糟糟的。

这支军卒乃是常年驻防于谢沐,主要防备着南部的交州方向,只不过这十余载来,由于与吴军联盟,却是鲜有战事发生。

这也导致了如今城中守备兵力不足以后,留守军士眼见吴军大举来袭,却慌乱一团,兵无战心。

这一幕,自然是瞒不过城池下方的主将步骘。

此时,步骘于阵中静静观察了一番城头上的情况,遂面露大喜,沉思片刻便挥手示意百余亲卫跟随他奔入前方,徐徐抵达城下射程外屹立着!

抵达城下射程外,百余亲卫于后斜着屹立一团,紧紧持刀护卫着,至于步骘也换上了一席战袍,头戴着头盔。

“城上汉军将士们,如今尔等将军已经率众离开,他们早已抛弃了你等,龚沅平日里便看不惯你们,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他们却是压根没想到你们的退路,反而率麾下嫡系离去,让你们继续守城做炮灰,以消耗我军的实力。”

“此计不可为不毒!”

说到一半,步骘又忽然面色严肃起来,继续高声道:“难道这样的将军值得尔等继续效忠么?”

“如此腐朽的荆州军还值得你等拼死豁出性命前去守护么?”

“如今本将麾下精锐云集,军心高涨,良将百员,战力昂然,诸位将士,难道你等以为单凭你们区区留守的这点兵力便想守住城池?”

“尔等以为,可能么?”

话音刚落,他更是气势大变,厉声呵道:“想要的活命的,便速速打开城门,献城来降!”

“本将保证,识时务者不仅不会有生死之忧,还会与我军将士一视同仁,按功行赏。”

“可如若尔等负隅顽抗,那破城之日,城中男女老少,定当鸡犬不留!”

最后一席话,步骘厉声高喝,言语冷淡。

倾刻间,这席话语徐徐传到城头上,原本便躁动的局势更是风起云涌,军士间更是隐隐间有暴乱的趋势。

眼见此种情况,也不由令下首的步骘更是大喜过望,面露笑容,遂继续高声劝说着。

一言一语的劝诫下,荆州军一方群龙无首,麾下将官也苦于威望不足,压制不住军士中的暴乱。

这股现象也越发明显!

“少将军。”

“啊,少将军!”

只不过。

就在步骘即将要说动守军暴乱的关键时刻,城头上却是忽然局势大变。

原本还慌乱一团的军卒顿时间纷纷镇静下来,一致躬身行礼着,高吼着“少将军。”

这便是关平的威势,压服三军的气势所在!

自从荆州守卫战,他力挽狂澜以后,关平于军中的威望便几乎与日倍增。

随即,关平遂也不做耽搁,挥手示意各部按令驻防城墙防线,然后他才徐徐步上城头高处,遂目光徐徐俯视着下方径直望去。

一眼便注视到了下首的步骘所在的身影。

见状,关平面色淡然,厉声高呼着:“城下之人可是入交州的主将,如今正位高权重的江东右将军步子山?”

“本将关平,幸会了!”

言罢,关平亦是面露笑意,竟朝着下方步骘的身影作揖道。

可此高喝声传下,步骘听罢,却是陡然面露大惊!

“什么?”

“关平?”

“情报言,关平不是正在郁林榕江么,为何会突然出现于此?”

“怎么回事?”

一时,耳听着关平自报名讳,步骘不由面露疑虑,暗自心惊起来。

沉吟半响,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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