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罚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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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兰道:“小邓,你也别气,本宫已让小卓把人请到翠薇宫小憩,让太医去瞧看,她身子弱,哪经得住这般折腾。”

“娘娘,以奴婢之见,许温侧妃故意的。”

“她自然是故意的,以为本宫与她一样呢。”

薛玉兰眼里掠过一丝精光,温令姝也欺人太甚。

江若宁跪了不到半炷香,就被小卓宫娥带入翠薇宫,不多时,翠浅也过来了,太医开了药,翠浅又用宫中的药膏给她擦腿,“还好跪得不久,膝盖都青瘀了,你身子原就弱,温侧妃就是故意的,就算你今儿不说话,也要寻你不是。”

李观也得了消息,急得不行,生怕江若宁有个好歹呢,就她那身肌肤,有时候轻轻一碰就能瘀上一大片,这要跪下去,还不定能吃得消呢。而今是二月,天气乍暖还寒,一旦染上风寒,怕又得大病一场。

他想了片刻,径直走向皇帝,深深一拜,“启禀皇上,也不知敏王世子侧妃温氏是何故,罚我妻子跪在路口,她身子弱,臣想请皇上降道恩谕,让她先起来。”

慕容瑾正在一侧,立马揖手道:“禀皇上,令姝行事自来有礼有节!她既处罚李学士夫人,定是李学士夫人有不当之处。”

李观冷笑一声,“这是不当还是嫉妒,又或是目中无人,当年设计害凤歌公主惨死,为保温家三房安全,镇东王用军功谢绝赏赐来保他们一房的安危,这明上瞧着是保一房,其实真正想保的是温令姝。温侧妃素日有多猖狂,世人皆知,她出于何种用意,瞒天瞒地瞒不过公道人心。”

慕容瑾正要反驳,皇帝道:“少游,朕陪你一道去瞧瞧。”

君臣二人到所说之地时,已经没人了,一问宫人,才听说被皇后宫的小卓带回翠薇小憩,两人又寻到翠薇宫,正听见翠浅与江若宁说话。

药膏抹上后,膝盖上有些灼烫,江若宁伸手揉了又揉,翠浅以为她疼得紧,伸手帮她按摩起来,“她就是个恶妇、小人,你理她作甚,便是不跪又如何?她还能打你?皇后娘娘可一直不待见她,这京城贵妇谁不知道她歹毒,大多都不爱与她来往,偏她以为一个敏王世子侧妃有多了不起。”

“翠浅,皇家是君,我是臣妇,这话原没错,何况她是上了名碟的亲王府世子侧妃,是得有个尊卑。你能瞧出她故意,我又如何瞧不出来?她是故意找岔,既是如此,我就顺了她的意,免得她借故寻麻烦。少游在朝堂为官,最得罪不起的便是这些权贵。

我听人说,她早前与人合谋害死了凤歌公主,按照律例是要被处死的,可她却硬是没事,可见温家权势滔天。就连太上皇当年都拿温家无奈,何况是现下?”

翠浅帮她揉着膝盖,“早前太上皇放过她,是因雍和皇后刚仙逝,不能因雍和皇后不在了就处罚温家。”

江若宁呢喃道:“太上皇不是宽容温家,而是想严惩温家。”

李观欲进去,却被皇帝给制止,君臣二人静立在通往东偏殿的门外,静默地聆听。

“族嫂这话何意?”

“皇上的宠,分捧宠与真宠。”

翠浅还是迷糊着。

江若宁道:“若是太上皇当真是宽容温家,就不是放过温令姝,而是会借此严惩温家三房,让温家以为,皇家是不可亵渎和算计的。可他放过温令姝、放过温家,这就是一种捧宠。

曾经有文谢武温,文谢没了,谢氏的覆灭,除了自家作恶之外,还有太上皇的捧宠,捧得越高,一朝跌落时,帝王更是处罚得言正名顺。

温家若真是正义和忠心的臣子,就不应护短到是非不分,这就不是护短,而是失去了做为一个正直良臣的本心。

翠浅,你说这样的温家,这样以算计皇家公主丢了性命的温家,在百姓心中还有民心吗?害死公主,却能不受处罚,而他们竟然可以觉得天经地仪,你觉得这正常?”

翠浅歪着脑袋,“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臣便是臣,怎能害死皇家最得宠的公主不受处罚,这实在太让人不解。”

“这是太上皇彻底厌弃温家,一个人身上长了瘤子,起初只要剜掉就能痊愈,可这瘤子越长越大,那这个人就会彻底病死!”

翠浅又道:“你是说温家就长了瘤子,而他们不知是瘤子,还认为是宝?”

江若宁又道:“温家如果不是黑白不分,那么还有一个解释,便是温令姝本身的背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温鹏远父子为什么用牺牲军功、赏赐来换她平安。”

“有人说,温家已经封无可封,所以才会如此。”

“若这只是表面的藉口呢?”

“表面的藉口?”

翠浅又想不明白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温令姝是敏王世子妃,可在敏王妃仙逝后,掌理敏王府后宅的却是她。上,有敏王侧妃顾氏,下有敏王世子妃,如何轮得上她?

慕容瑾是个会被女人玩得团团转的男人?不,他不是。但他却甘听温令姝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显得更让人不解了。”

翠浅沉吟道:“你是说……这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所有有违常理的地方,必有其原由,也许这个原因便是温家人知道的真相,也是慕容瑾宠她、任她的原因。”

皇帝与李观打了手式,两人进了西偏殿。

皇帝道:“李爱卿,你以为她的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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