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此去难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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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翘啊了一嗓子,有些不敢置信,想问什么,话到了嘴边,看见了温桃蹊递过来的眼神,心下了然,就再没有多嘴,只是上前来拉了孙妈妈,哄着把人带走了不提。

大约莫有那么一盏茶的工夫,白翘便去而复返,温桃蹊仍旧立在廊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弄着鹦鹉面前的小食盒,心不在焉的。

白翘小步近前,放轻了声儿:“姑娘要送孙妈妈走?”

温桃蹊回了神,笑着看她:“知道今儿为什么不叫你放了锦盒再到祖母屋里去伺候吗?”

丫头脸色一白,眼角带着嘴角一起耷拉了下去,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不安的搓弄着:“姑娘……”

“我不疑你,是知道你忠心不二,可是你想明白没有,忠心和坦诚,是一回事儿吗?”

白翘忙不迭摇头,想了想好似不对,又连连点头,到最后,自己也急了,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看过去,抿紧了唇,却说不出话来。

眼前站着的,到底是白翘,温桃蹊心里始终不忍,有些道理,也该一点点教给她,白翘也许是无心的,今日也意识到做错了,但事关孙妈妈——

温桃蹊啧两声:“关于孙妈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我……”话到了嘴边,白翘仍旧犹犹豫豫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温桃蹊耐着性子,把手上的小银勺撂在一旁:“我告诉她,她小儿子在老家病的不轻,叫她回去看顾的,但我跟你说个实话,她回不来了,还是不敢说?”

回不来……了?那个整日里趾高气昂,在小雅院里横着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孙妈妈,就这样,离开了?

白翘呆呆的,眼神有些滞:“姑娘是查准了,那小金冠就是她偷出去的吗?”

果然这事儿和孙妈妈脱不了干系,而白翘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温桃蹊也大概其明白了些。

她不答反问:“你从前是不是就撞见过她手脚不干净?”

白翘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须臾点头,重重的应声:“那得有小半年了,我是在小库房撞见她的,挑了姑娘好几支金簪子,还有翡翠镯子,石榴石的耳坠子,一包的东西,就拿在手里,光明正大的从小库房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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