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一发事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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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见林战来了,也递一把木剑给他,林战看那木剑手柄处纹路光滑,看样已用了十几年之多。那猿摆了个架式,起了个剑诀,也要林战跟着它模仿。林战觉得好笑,可还是顺从着它的摆布,模仿着练习起剑法来。林战随它练剑只觉得好玩又好笑,一来巨猿又不会人言,不知这剑法是什么招式,也不会人才剑诀,只是学着挑、刺、劈、扫、提,猿要如何做他便如何去做,竟然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猿总是由林战先出招攻出,它才抬剑抵挡,每一招总是慢他半步,可它动作迅捷,每一招总是后发先到,总能克制林战的进攻,压住攻势,进而反剑直逼林战要穴。林战总是打不过它,练剑练得索然无味,却又没事可做,只当消遣。

中午时,林战听到外面有动静,推开柴门,向外望去,却见一只黄毛苍狼,坐立于门前吊桥那边。林战不禁一惊,心中生惧。看那狼身比草原野狼身长大出一倍,口中叼着一只野兔,正是传说中那些专吃人肉的天狼,那条天狼看林战开门,便将野兔放扔在地上,回身撤离三十丈开外,立于树下,双眼盯着林战,好像并无恶意。林战听得身后有什么响动,环视四下,看到猿从了望塔上蹿下来,原来猿住在塔上,守护着这座房子。猿下得房屋,跳下吊桥,拾起野兔放于林战脚下,那条天狼这才转身离开。走到丛林中,带着一群天狼回天狼窟去了。想来那只高大的天狼定是狼王。

自来到这谷中,林战觉得这谷中所见之事,俱是稀奇古怪得很,暗自寻思:想必是这房子的主人之前有恩于这条天狼,它才受恩回报,大概是不知换了主人,还以为主人又回来了呢。

林战自从跟随陈抗鼎西行以来,学会了烤兔肉,便在房前架起了火架,将兔肉串在青树枝上烧烤。猿跟着林战吃着那些烤肉,津津有味,显然从未吃过这么可口的食物,甚为高兴。猿将那些剩下的兔肉收拾了扔到几十步外的地方,林战正不明其意,却见有一只天狼急急奔来,叼起那些兔肉又离去,并无打扰林战与巨猿的意图。

待到林战吃饱了,那长臂猿拉着林战到四处转转,这谷中每棵树都比谷外的树木高大出许多,好像这谷中不止是树木,就是这林中的野兔山鸡、狍子野猪诸般动物也要较谷外的大出近一倍来。大概是这谷中土壤肥沃,加之这谷中具有某种天然的神秘力量,才使得这些生物长得既高又大。

长臂猿又采了些野果回来,悉数让林战尝了,这些果子不单是个头大,口味也比谷外的甜美。林战虽然熬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算是大难不死,但体内时常寒热不定,有时至寒如冰,有时至热烫人。五脏六腑疼痛难当。身处深谷之中,又无人帮助,只好自行运功,以胎息诀疗伤。

第三日,天狼又叼来一只羊。那只天狼身形最大,它后面跟着一群天狼,队列整齐地排在那只大天狼的后边,远远地立在那里,像是等待林战的巡视。并不是像谷外人传言的那样“天狼专吃人肉”。想来这森林中藤树茂盛,生物繁多,不乏可食的之物。不知这屋中主人对这天狼有何恩惠,教它这样孝敬,每天都送来食物。吃罢羊肉,林战便随那长臂猿到潭中洗澡,到跟前时才看到,潭边有块石碑,碑上有铭文:白龙潭。林战心中不免猜测,为何要把这潭叫作白龙潭。难道这里有条白龙不成。那潭深水冷,着身凉彻透骨,立时打了个寒战,不敢多呆片刻。想是这谷中阴极,故而这水质冰冷。

等到林战上得岸来,那长臂猿折了根密密匝匝的树枝,缓缓放在水中,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林战不知它又要干啥,问它,它也不理,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它才将树枝慢慢腾腾抽出水面,密匝的树枝里竟附着密恨之入骨丛丛的白虾,个头都有一寸多,用力将树枝一抖,那些白虾纷纷落在岸上。猿找来一片大树叶,把那些虾拢在一起,包进树叶里。林战竖起大拇指道:“又是一顿美餐,你还真有办法,好样的。”

猿听林战夸奖,更加欢愉,立在潭边用树枝搅动,潭边水浅,泥沙浑浊泛起,鱼虾乱蹿,稍后就见潭中水波掀起,浪花涌动,从水底下窜出一条白色水怪来,那水怪有三尺粗细,七八丈长,形体像蛇,却无细鳞,原是一条白鳝。那条白鳝体型巨大,令林战惊愕不已,连连后退,唤猿猴闪来,莫要水怪伤了它,那猿却不加理睬,兀自搅动潭水,等到那水怪近了,那猿儿才蹲在水边看白鳝在浅水中戏耍,吞食鱼虾。原来那猿将水搅浑了,鱼虾都蹿到水面上来,那白鳝便于捕食,两个生灵好似一对好友一般。

林战猜测这白鳝也定是千年之物,罕见至极。面对这两天来的各种奇遇,心中不免感慨:自古以来,这人与狼向来为敌,可这山谷中的天狼不但不与人为敌,反而与人亲如好友。外界传言天狼专吃人肉云云,原来却是如此荒诞无稽之谈。实则可笑。假如这天狼有对人报恩之说,本有可原,那这猿猴与白鳝视如好友,虽非同类,却可以友为邻,真是奇妙至极,当是奇闻轶事了。怪不得陈抟道长说:天法自然。那自然是道的宗义,天地万物既相克又相生,人际之间也可化敌为友,也可化友为敌。林战这般奇思妙想,心境沉入冥冥深思之中,越想越觉得奇妙,无意间发觉,这白鳝在水中捕食戏耍的形态异常优美,身体辗转曲折,上窜下潜,井然有序,妙得章法。这章法自己又好似早已烂熟悉于胸,却一时想不来。难道这是一种拳法,或者是一种剑法,又都不是,正在苦思冥想之时,忽然口中不知不觉念出:“身口为炉、宫室为灶、肾为水、心为头、肝为木,使木生心火以炼肾水,达到成尘得变……口中边念着,蓦然全身经脉自然游走,如那白鳝身法一般自由,收发全凭意念,畅通无阻。不觉心下欣然。莫不是陈抟道长所传之法,便是从这白鳝游潜中得到的体悟,才悟出了胎息诀吗?可是那陈抟道长又如何会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呢?反之又想,陈抟道长一生云游四方,来过这里也不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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