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质子以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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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去手脚指头都是轻的。

而做为始作俑者的佐戈氏,恐怕就是枭首或者车裂的死罪。

双方一拍即合,于是,狠狠坑了面前的前亭长一把。

“原来如此。”但对于铮的话,张仲也没有尽信,说不定,他只是因为怨恨故意将对方所为说得重了,所以,他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足下,当初为何不告?”

“不敢而已。”铮面有愧色,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没有充足的证据去证明,必然为对方所反。”

“吾已被削爵,再反坐,便要黥面为城旦了。”

所以,你自己不敢,就在竹简里插了两根竹片来坑我?

眼见张仲眼神有了变化,铮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急忙解释到。

“吾并非故意为之,只是当初在查证此案时,突然有徙隐里的人前来认罪,言到借贷强制乃是他所为。”

铮摇了摇头,将自己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讲述出来。“吾怕惊动了掠卖之人,使得其有所准备,是以,不敢再细纠,只得匆匆结案。”

“留待之后再细查。”

“之后呢?”

“嗨...”铮面上全是技不如人的怅然,和自身执法失败的抑郁。“哪知即便如此,也被佐戈氏察觉。”

“以自首之人为刀,于堂上翻供,治了我一个不直之罪。”

以秦律的严整,他们是如何做的,才让这个积年老吏,载了大跟头?

“如何翻供的?”

“我自黔首及放贷之人手上得到的契据有假。”

“吾一时不察。”铮面色黯然,但更多的,是对于自身无能的气愤。“被其以原契据为物证,全里之人尽皆作伪,是以,不能辩驳。”

“乃累得报案之人,诬告反坐。”

铮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愧疚和后悔,他低声说道。“此,吾之过也。”

原来如此。

有了这亭长在,只需要找出当时的举报人,木,这件案子,就可以重新审理了。

“木是何处之人?”

“亡隐里人。”

张仲将户籍卷宗拿出,连问了几个名字,却都对不上。

“户籍非官吏不得查看,吾如今是黔首,便将所记,尽数告知于亭长,亭长再找找看。”

这是最好不过的办法。“善。”

“木,亡隐里人,有女苔……”

“且住。”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张仲立刻就打断了铮的话。“他还有个女儿,叫苔?”

铮愣了一下,随后微微抬头,仔细回想。“吾当没记错。”

“他曾言,希望其女,如石上之苔,生而葱葱,四季不败。”

难怪查不到其户籍,秦国的户籍记录,是本着生者记,死者削的原则,死人在当地户籍上,就很难查到了。

“他已经死了。”

这却让铮很是震惊,他猛然起身,急切的问道。“如何死的?”

“就在不久前,路遇蛮人劫道。”

“吾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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