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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方心宁很远就听到了刘墅他们打牌的吆喝声。刘墅放了假以后,总是在公寓里同几个老师打牌。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玩牌,别看他说话有时不利落,但他对牌却有一种特别的敏感,记牌准,算牌精,常常是牌场上的大赢家。方心宁想跟他说几句话,就把他叫了出来。

刘墅捻弄着手中的扑克牌,说:“有什么事这么急呀?正玩得高兴呢,走,一块玩一会儿。”方心宁说:“你知道,我不喜欢玩牌。我只跟你说几句话。”刘墅说:“我也正想去请教你个事,你说对纪老师这人,我该怎么办呀?”方心宁说:“说起来我才是个外行,但我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当然,如果……如果她真的不同意,也不好勉强的。”他这样说,却分明能感觉出自己还是有私心的。真的,特别是近来,当一想到纪红飞会跟别人在一起时,他心里就开始有一些不自在。

刘墅听方心宁这样说,就急了,问:“那样又该怎么办?你毕竟是个过来人,多少该有点经验。”他不知道方心宁此刻的处境。

方心宁耐住性子解释说:“缘分,有时候也不是努力就能有的。我只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刘墅疑惑地问:“回老家?”方心宁忽然想到没有必要跟刘墅讲太多太细,就说:“出去――转转,散散心吧。”

方心宁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忙仰起脸,任眼睛里那股热乎乎的东西在里面打转。

刘墅仍然问:“那么是要去旅游?”方心宁说:“不,是去应聘。”刘墅说:“还是因为任校长通报你的那事?我可跟你讲,他其实是很欣赏你的,只是你总不买他的账。你只要能跟他靠靠近乎,他一准重用你。晚上,我带你去他家。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方心宁说:“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走,你不用打电话。”刘墅说:“这样对你来讲,也不公平。”方心宁说:“我知道。已经决定了,就先这样吧。”

刘墅执意给任南德打电话,劝他也不听。方心宁想,让他打去,我不会再改主意了。刘墅的这种全心相助的行为,又让方心宁为自己刚才说到纪红飞时的私心感到羞愧。

方心宁回到办公室,碰上了肖叶蒙。她还是喜欢多在学校里坐坐,或许,她现在真的更向往一种宁静的生活。

肖叶蒙看到方心宁,问:“你去找过纪红飞吗?”方心宁说:“见过了。”肖叶蒙问:“她怎么说?”方心宁说:“又能有什么可说的?”肖叶蒙问:“说句心里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她?”方心宁如实地说:“喜欢归喜欢,可是……刘墅……”肖叶蒙说:“你不要再提刘墅好不好。你这一次伤她够深了。”方心宁分辩道:“可我也没做错什么。”肖叶蒙生气地说:“男女之间的事,不好用对错来衡量,她对你一心一意,可你对她呢?你拍着心窝问一问自己。”

方心宁觉得自己确实是太优柔了,如果早把事情说明白,就不会有今天的难堪。自己也该去找纪红飞说一声了,一来道个别,二来解释解释那些误会。但方心宁心里很清楚,既然有刘墅喜欢她,自己就不能做对不起刘墅的事。他找到那个被纪红飞扔回来的化妆盒,小心地包好――这东西不送给她,扔掉太可惜。

当方心宁来到纪家的门店的时候,几个服务员正忙着向顾客介绍产品。“你找纪姐吧?”一个服务员发现了方心宁,过来问。方心宁说:“纪老师不在吗?”服务员说:“她说要跟我们老板去南方。我们要扩大门面了,想再上点儿东西。”莫非纪红飞是铁了心要辞职了?

方心宁更加自责起来:正是自己,在无意间伤害了她呀。他问道:“那你知道她什么时间回来吗?”服务员说:“她没交待,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吧。”方心宁觉得也好,可纪红飞并没有接听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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