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渔翁得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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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田荣的主意,田詹和田横脸上皆是露出欣喜之意,旋即三人相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如此这般,不必说了,必然是一副好戏登场。

张子房若是知道扶苏在这齐地,必然是竭尽全力欲置扶苏于死地,而扶苏若是知道张子房在这里,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将此人捉拿捕杀。

如此这般,扶苏又哪还有心思分心去追查他们田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想到这里,田詹心中一阵畅快,道:“荣弟,你这个计策,可真是妙,妙啊!”

田荣呵呵一笑,道:“素闻这个张子房颇具谋略,不知道这一次这二人相碰,谁能赢!”

“谁能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我田氏才是最后的赢家。”田詹心中已然笃定了这个结果,如果计划一切顺利,当不会有其他什么变化。

“若是张子房这一次能够刺杀成功扶苏,那结果可真是太美妙了!”田横在一旁亦是遐想道。

田詹和田荣二人亦是纷纷点头,这样的局面,也正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情景。

扶苏一死,对于他们的计划可是有着大大的助力,他们可不希望未来扶苏能够继承皇位,若是换做以前那个有着翩翩君子之风的扶苏继承皇位,他们倒不必太过关心。

可如今,若是眼前这个行事果断狠辣的扶苏登上皇位,那极有可能是另一个嬴政坐在皇位上。

纵然最开始朝局不稳,可只要度过最为艰难的前几年之后,后面一旦熟悉了朝政的扶苏,只怕又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强权君王。

如此君王,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恐怖了!

现如今的嬴政,已然是令他们瑟瑟发抖,行事一切皆是要小心谨慎,可要是继位的还是一个翻版的嬴政,那可真就意味着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复国,对于他们而言,将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故而,若是能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他们并不介意出手,而如今的局面正符合他们所想。

他们可以不用出面,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大大的利好!

“荣弟,横弟,此事我们兄弟三人要好好计较一番,断然不可有所闪失。”田詹目光之中透着坚定之色。

二人纷纷点头,田荣更是自信道:“放心吧,大哥,[新 www.biqule.co]此事兄弟已经有所计较。”

“说来听听。”田横已然是一副迫不及待之色。

“我们如此……如此……”三人切切私语了一阵,然后才带着满意的样子各自散去。

…………

扶苏在淮阴也算是停驻了许久,这一日,高宠脸色凝重,急匆匆的寻找扶苏。

看见高宠如此模样,扶苏眉头微蹙,虽然高宠乃是一个莽汉,可让他表现出如此神态,绝不会是一般的情况。

高宠在扶苏耳畔耳语了几句,扶苏亦是神情大变,旋即跟着高宠走了出去,来到一间房间之中。

房中已有两人在内,看到扶苏进来,急忙行礼,扶苏挥了挥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高宠道:“你二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诺。”其中一人站到前列,略微整顿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便道:“是这样的,公子,我二人本来奉公子之命前去狄县打探关于田氏一族的消息,可是,我等刚到狄县没多久,便听到了一则消息。”

“消息乃是关于秦始皇二十九年陛下出游,在博浪沙遭遇刺杀一事,言说刺客现在正在临淄,我二人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耽搁,故而星夜兼程赶回,禀报公子。”

“这是我二人叙写此事的经过,还请公子察看。”说完,一卷竹简便已然递到了扶苏面前。

扶苏大致看了一遍,看到面前二人脸上的劳累之色,道:“高宠,带他们下去休息,好生照料。”

高宠闻言,当即领命。

扶苏将竹简再度细致的看了一遍,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这个消息未免来的也太巧了一些吧?

扶苏心中暗自揣测,自己刚刚准备动手整顿齐地盐政之事,调查田氏一族,结果这里就冒出来一个七八年前博浪沙刺杀秦皇的刺客。

怎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是这个时候出来?

扶苏嘴角渐渐浮现出笑意,这倒是反而更加验证狄县的田氏一族有些可疑了,自己派去调查的人前脚到狄县,后脚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是不敢耽搁,定是会连夜返回,将此事告知自己。

而自己知道之后,这件事亦是不能不管,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了嬴政,身为大秦的长公子,如何能将这种事情置之不理?

况且,扶苏更是知道,此事还涉及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张良。

汉初三杰,韩信扶苏已然是收入账中,萧何虽然仍未归顺于他,却也不敌对,且还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拉拢。

而这个张良,倒是让扶苏颇为为难和头疼。

单单是博浪沙刺秦一事,可见张良对于大秦的仇恨有多深。需知秦始皇二十九年,那不过是嬴政扫灭六国之后三年而已。

那时的大秦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可谓是兵锋正盛,威压四海,堪称是大秦帝国的顶峰状态,可就是在这般情况之下,张良毅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在博浪沙刺杀嬴政。

当此之时,六国遗族之中还有哪个有如此胆魄?

张良虽是一介谋士书生,可是展现出来的胆量,即便是沙场浴血的将军亦是颇有些不如。

扶苏心中暗暗叹息,如此人杰,却是几乎注定要与他敌对。

这或许既是一场幸事又是一场不幸,幸运的是能和这样的人杰对上一场,不管输赢,不负此生。可不幸的是,不管谁输谁赢,最终都难免有一方黯淡退场,彼此之间都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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