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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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便是林睿新得的儿子的名子,因他出生在旭日东升之际,做为祖父的林如海,特别开心的选了旭字,还说,以后的字都可以取好了,就是东升。林睿纵使被他爹囧得满头黑线,也只能点头同意。

小娃娃生在十月,百日宴时正逢新年,故尔格外热闹。那五皇子为了巴结未来的老丈人和大舅哥,百日宴后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上一次,虽不是次次都能与黛玉说上话,却也都能见上一面,因此他来得特别的殷勤。

偏巧这日,迎春、探春、惜春并宝钗几个过林家来做客,五皇子一头闯了进来,被他未来的岳母,无情的赶了出龗去。林睿见五皇子郁闷,就极是高兴,拉着人,把他送回了宫中。

林睿骑着马回家时,突然想到他娘、他妹妹、他老婆都极喜欢一家点心铺的点心,便带着人绕了一下,捡几人爱吃的装了四盒,拿人好生拿着,便往家里走。不想他随意往旁边一看,竟然见到一个看起来挺眼熟的人,他抬手点指那个跟着车的小厮,问自己的随从:“高致,你看那是不是宝玉的小厮。”

高致常常随林睿出门,各家公子身边人都熟悉,他只抬眼看了下,便恭敬的回道:“回大爷的话,那人正是荣国府宝二爷的书童,叫茗烟。”

茗烟?林睿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要是他没记错,当日领头大闹贾家族学的书童就是他吧?没想到其余几人都被打发了,他到留下了。

“大爷,茗烟是宝二爷身边第一得意的人儿,他在宝二爷必在。”

林睿的目光落在茗烟跟着的车上,看着到还干净严紧,旁边还有个男子跟随,瞧着并不是外祖家下人惯常的打扮。

林睿停了下来,马鞭轻敲手心。微抬下巴示意,“去,把车拦了。”

玄六、墨七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拦下马车,那车夫常在内城行走,看人特别的准,一见拦车人的打扮,便知龗道,肯定是出自官宦之家,而且权势不小。他不敢得罪。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陪笑道:“两位爷,可有什么事?”

跟车的花自芳一见,连忙过来,还未等说话,茗烟已经叫上,“你们是谁,敢拦我们宝二爷的路……”话未说完,头上已经挨了一下子。调侃的声音自头上传来,“看把你小子张张狂,上次那顿打挨完,还没长点记性?”

茗烟听这声音略熟。再一看玄六、墨七两个也眼熟,等他回头一看,心里妈呀一声,直叫郁闷。怎么就碰到他们了。“高大哥,你今儿得空儿,也出来逛?”

高致呵呵一笑。“不比兄弟你自在,我是伺候大爷出来的。”

茗烟刚刚就是抱着侥幸心理那么一问,听他这么一说,脸越发的苦了起来,“林大爷也在啊,小的去磕个头。”

高致把手往他肩上一搭,低声道:“跟着宝二爷出来的吧?”

“没……”茗烟才一反驳,肩上就挨了一下,高致撇了撇嘴,“你小子别懵人,通快的请宝二爷下来跟我们大爷见见,可能还没龗事?若是你再这么胡闹下去,嘿嘿……”高致笑得特别的不怀好意。

茗烟叫他笑得只觉得屁|股又疼了,当下也不敢多说,几步走到车边,挑起帘子,低声道:“二爷,碰到林家大爷了。”

宝玉刚刚在车里都听得清楚,有心不下来,又怕林睿真揪了他回家,告诉老爷。今天他算是私自出来,若让家里人知龗道,少不得一顿打,便是老太太、太太都不会给他求情的。若是此刻下去,求求表哥,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自车上跳了下来,顾不得安抚已经格外慌乱的花家大哥,整了整衣服,几步就走到林睿马前,一揖到地,“表哥。”

林睿早在宝玉出来时,就跳下了马,笑着伸手一扶,“不必多礼。”他上下打量了宝玉一眼,身上穿着大红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便笑问:“你这是从往哪家作客去了?”

宝玉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林睿一见便止了笑,“你不是偷跑出来的吧?”说着,目光落在花自芳身上,问道:“这是谁,你便是往他家去了么?我到不知,你什么时候认得的这种人?”明显不是一个阶层的好么,平日里见上一面都难呢,更何况是去做客。

他这么一问,宝玉的脸越发的红了,悄悄扯了林睿的衣服,央告道:“我原是东府看戏,因没什么意思,就带了茗烟偷偷溜出来玩。好表哥,求求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林睿皱眉训他,“你也太大胆了,只带一个小厮就敢出来逛。说说吧,逛到哪里去了?他又是谁?”他是怕宝玉单纯,再被什么人给骗了,教他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给拐带坏了,才多问了那么两句。

宝玉本不欲说,可见林睿逼问得紧,只得老实交代,“他是我房里大丫头袭人的哥哥,我刚刚就是去的他们家。”

“好好龗的,你去那里做什么?”林睿的脑洞立刻就有扩大的趋势,眉心皱得更紧了三分。

宝玉道:“因过年时,袭人的妈接她家去吃年茶,我才去的。”

林睿沉了脸,“亏你还是个大家公子,不过一个丫头,就让你这么舍不得离不了的?勾得你去长辈家中赴宴,还偷溜出来找她,可见那也不是个好龗的。”

宝玉立刻就急了,“不管袭人的事,原是我觉得没意思,出来逛时,随意过去的。”所以,我真不是特意去的。

林睿道:“算了,我现下没功夫管你的事儿,先送你回家。过两天,我找你哥哥说说。”宝玉只是他的表弟,又有父兄在堂,轮不到他来教育。况且,母亲从来都不许他多插手外祖家的事儿,他管得多,他娘也要不高兴的。

宝玉在家中所怕者。唯有其父贾政,长兄贾珠,并不算在内。听林睿只是要跟兄长说说了,并不打算去找他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连道了几十个错儿,才老老实实的让林睿派人送他回去了。

林睿自始致终都没看花自芳一眼,可他与宝玉的对话,却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待宝玉和林睿都走了之后,他才擦了擦额上的汗。快步回了家,告诉自己的妹妹:“刚刚送宝二爷回去时,偏巧碰到林家大爷。”

袭人自是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

花自芳将事情经过一学,袭人也是白了俏脸,连声道:“这可怎么好。”

花自芳这回重提刚刚的事儿:“不若,还是赎你出来吧。”之前,他妹妹袭人回来时,他和他娘就已经跟妹妹提过这事了。不过是因为这几年家中日子好过了,便想赎妹妹回来,给她准备些嫁妆,说个好人家。谁想。袭人怎么也不肯,再加上宝玉又去,他们两个又是那么个亲密的光景儿,这母子二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这是意外之想,真等女儿做了姨娘,家中日子自然更好。便打消了念头。

谁知,这才多一会儿,就横出这么一件事。花自芳怕妹妹回去受屈,只得又提了起来。

袭人这会子不如刚才坚定了,可又难舍荣国府里的富贵生活,便是让她现在回家,她也不习惯。她左思右想,终还是舍不得,暗暗咬了咬牙,“宝二爷向来胡闹,府里人是尽知的。再说,那府里从老太太、老爷、太太往下,都只有恩多威少,纵使被罚,也不至于过重。”

“再说,林家大爷不过是个姑表哥哥,二爷自有父母兄长,何要他来管教,不过是说与我们老爷和大爷听罢了。老爷和大爷自来明理,也不会怪罪到我一个丫头身上,不相甘的。”

花自芳见他妹妹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多说,又见袭人心神不定,坐卧不安的只闹着要回去,只得出龗去又雇了车,好好龗的送她回去了。

且不说,袭人回去之后,如何心惊的试探宝玉,又是如何借着母兄要赎自己的事儿相胁,要宝玉听她的。但说林睿,派了随从送宝玉回府之后,他也归了家。

林如海见儿子神色不大对,便问了一句:“大年下的,谁又惹到你了。”

林睿道:“爹,你哪日跟二舅舅说说,严着些管宝玉。”

“他又怎么了?”

林睿道:“大年下的,去东府吃酒,竟半路偷跑出来,到他房里的丫头家里去玩。”

“他向来便是这么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龗道。”林如海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我明天跟你二舅舅说说,随他自己去管吧,左右那是他亲儿子。”

“嗯。”林睿点了点头。

又过了两日,贾赦、贾政邀林如海过府吃酒听戏,宴会之上,他便跟贾政说了,又笑着道:“宝哥儿到是还小,喜欢新奇热闹。”

贾政早就气黑了脸,恨不能宝玉在这眼前,立时捆来打。

林如海笑道:“二哥,管儿子可不能只靠打了。若是打的有用,这世上哪里还有恶人。”

贾政讪讪的笑道:“宝玉自幼异常顽劣,便是我总教训他,也不见他改。”

“你把他搬到前院来,再把他房里的丫头都打发了,只有几个下人伺候着,你看他改是不改。”林如海的提议十分切中实际,贾宝玉不就最喜欢漂亮的姑娘么,你不读好书,我就不给你漂亮姑娘看。弱点在手,看你老不老实。

贾政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怕到时老太太又心要疼了。”

林如海呵呵两声,心道:就你这样的,还想教好儿子,做梦吧。不过,那是人家儿子,他也就提个建议,随便贾政听不听,反正他的心意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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