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玄真受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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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起身之时,房檐另一侧又现脚步声,低头一看,此人竟已到跟前,只是背对自己,面对一间破旧的寺房。

如此轻声脚法功夫必在自己之上,幸好自己并未动弹,否则必被发现。

只好等此人进入后再悄悄离去,看来正院戒律森严,还是安分点好。

门开后,衬着一点光线,才看到此人竟不是和尚,一袭黑衣,持柄细剑。

门内是一个中年和尚,和尚在巷道左右瞧过后才放人进去,然后快速合门,动作连贯轻巧,也是内中高手。

此时甚觉蹊跷,玄真本想就此赶快回房,快快休息,以准备明日之比赛。

可越觉蹊跷之事,玄真越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非要去探个究竟,否则更没心思睡觉,更别说明日之比赛。

也未想过多后果,就一个猫身飞下,再一个轻身掠去,就到了侧窗之下。

正好听见里面一个怪声说道;“藏经阁的星云先书拓本一定要......”

刚听到这里怪声竟戛然而止,正疑问间,突然感觉隔窗一阵极强的气浪冲来。

顿感不妙,一个纵跃就向外逃窜,谁料里面之真气如此强烈,穿透窗棱竟依然向自己逼迫而来。

边逃边向后一瞧,原来一根硕大的钢针与自己仅数寸之远,只好猛然侧身,飞针刚好从脸庞边上划过。

这才意识到遇上了绝顶高手,自己已用足真气的轻身功夫都能被发觉,只好奋力逃命。

躲过此针后,针势已消,但随之而来的是数枚暗器,也直端端朝着自己射来,在暗器穿过窗纸之时才有所发觉,只好顺势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

才定下,又是数枚暗器袭来,原来此人已经预计到自己会被逼到这里,早在前面几枚暗器发出之后,就立刻发出了这数枚暗器,真是生死时刻。

暗暗想着:真是后悔不及,赶快逃命要紧,哪还要什么好奇之心,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遇到此类异样之事,还要不要再瞧?

想不到内心竟犹豫了一下。蹿墙翻瓦,只觉脚底呼呼生风,只觉背后杀气逼人,这真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

这黑衣人和肥和尚一前一后紧追不舍,在这朦胧夜空下寂静的寺院,三个人鱼贯式的逃的逃,追的追。

一会儿越到树上,如灵猴般在树中穿梭,一会儿如夜猫般在房檐上消失,又一会儿在巷墙和巷墙之间跳跃。

黑衣人夹在中间,眼看黑衣人与玄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玄真也不知道自己逃到哪了,翻过一排矮墙,豁然眼前的是禅武台。

一计上心,径直冲向禅武台,借着月色,只能微微看到机关所在,好在白日里已观过战,对内中机关位置谨记于心。

眼看黑衣人就要追上,玄真就在最后一刻,不偏不倚跳入高低桩。

黑衣人本想继续跟入,忽感不妙,只好停下,同时双手出招,一手掷出钢针,一手掷出数枚暗器。

玄真刚入高低桩,忽感背后急风冲背,只好俯身翻滚,此时肥和尚也已到,一个纵跃就跳进尖砾石阵,双脚真气所至,砾石成灰。

一掌打向玄真,玄真猝不及防,打中背部,失去重心,向前倒去,前方正好就是尖砾石阵。

虽然躲过了暗器和钢针,但没有躲过肥和尚一掌,全身亦被被尖砾石划伤,原来肥和尚对禅武台机关亦非常熟知。

玄真也顾不得身上所伤,刚一落定,同时真气聚脚,继续逃窜,肥和尚也接着追去,翻过矮墙,正好是西侧僧友休寝之地。

又越过一排厢房,正好看到玄真进入第二排厢房的第三间房子,到此后只好作罢。

如果再跟上去,怕是会发现自己的身份,想到此便掉头回转,回到了禅武台。

发现黑衣人已摸清机关,跟上自己的脚步,亦双脚真气所至,跳入尖砾石阵,在那里一动不动。

待肥和尚也进入尖砾石阵,只见其手里拿着一块尖石,上面新鲜血迹趁着月色散发着暗光。随手一捏,黏糊糊,还有一丝热度,看来此人绝对受伤。

黑衣人把石头递给肥和尚,冷冷的说了一句:“追上去,杀。”

肥和尚摇摇头回到:“再往西边,就不是我能管辖的范围,再说,后院是都监院和各座堂的寝室之地,贸然闯入,如被惊动,岂不是虎入狼群。”

黑衣人听罢也未多想,毅然回到:“此人必死,否则大事不成。”

“放心,我已知晓其所居之处,必让其活不过今晚。”

玄真轻身躲入厢房,紧接着掀开侧窗缝隙向外看去,发现肥和尚在房顶上向屋内看了一眼便退回去了。

心想可能是不敢追上来了,怕惊动众多僧友后暴露了身份,想到此,心立刻放了下来,赶紧缓一缓。

消解消解刚才的万分紧张情绪,幸好平日里苦练功夫,没有偷懒,如再稍有不济,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竟然想起师父觉远大师,内心顿时涌起感恩之情,以后一定要都听师父的话,师父对自己严厉是对的,江湖确实可怕,但江湖又如此神秘。

可怕是因为自己功夫还不够,神秘是因为江湖之广,之阔,江湖之气魄,亦可容纳百川,亦可片命不留,亦可排山倒海,亦可风卷残云。

也未多想,就蹑手蹑脚走到另一头的窗户边,轻声打开窗户,一个翻越,出来后走向隔壁的厢房,然后径直钻入被窝,不一会儿便睡了。

这时,肥和尚将黑衣人领到刚才玄真进入的厢房处,各掏出一根竹管,取掉泥封,戳破窗户,轻轻吹入<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房内僧人竟全数晕倒。

肥和尚和黑衣人直接进去,将七人被褥掀开一一检查全身,竟无一受伤之人,看来此人并未在其内。

顿时愤怒异常,黑衣人对肥和尚产生了不满情绪,愤怒之余,一剑射向身旁的一名和尚,顿时毙命。

肥和尚震惊,低声怒道:“灵公,何必多此一举,暴露了身份,大事不成。”

“无妨,本人自有妙计。”这个叫灵公的人倒不以为然,貌似毫不忌惮,胸有成竹。

原来此黑衣人名唤灵公,在江湖上略有耳闻,原东厂葵花司掌司,已在江湖上消失多年,如今突然出现,恐怕必有隐情。

两人走出厢房,左右看去,一排厢房有数十间之多,也不知从何查起,正在踌躇间,忽闻脚步声,原来监院巡逻队伍过来了,只好轻身纵跃,跳上屋面躲避巡查。待一行人走过,两人下来,

看着走远的巡逻队伍,灵公走到胖和尚跟前,嘟囔了一阵,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内容,说完胖和尚沉思片刻,面有难色,但还是缓缓点头,算是同意了什么。

随后黑衣人进到刚才的厢房,不一会儿出来,竟换了一身僧衣出来,只是依然脸部蒙面,头缠黑巾。

并交给胖和尚一把匕首,说道:“将此匕首扔到厢房后面。”

胖和尚疑惑问道:“此番为何?”

“无需多问,到时自然明白。”灵公不愿多说,胖和尚疑虑重重。

两人随后回到了禅武台,相视而立,然后就这样一直站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巡逻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忽然,肥和尚和灵公两人竟同时出手,拳脚相向,好像是故意等巡逻队伍过来时才出手,看来就是想被人发现。

过了两招之后,肥和尚大喝一声,有刺客,巡逻队伍看到两位僧人厮打在一起。

连忙冲过去,只看到两人在禅武台内厮杀,想过去帮忙,苦于禅武台内机关重重,不好进入。

眼看着蒙面僧友一掌打中另一位僧友左胸,而肥和尚右掌一推,也打中了黑衣人,黑衣人顺势向后一倒,正好翻滚到尖砾石阵中,顿时衣服划破,并划伤皮肤。

随后突然纵身逃去,逃走的方向与玄真刚才逃走的方向一致。

而肥和尚也未追去,而是躺在禅武台上,貌似受了重伤一般。

巡逻队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响锣警告,这才惊动了少林寺上下。

留下两人看着肥和尚,其余人全部到后院去追蒙面人去了。可蒙面人逃走后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哪还找得到。

不一会儿,方丈,四大金刚,以及各职事,都监,首座纷纷赶来,此时院内灯火通明,还有好多其他弟子也都围了过来。

西序执事首座首慧志大师先来到肥和尚跟前,看了看其状况,然后开口问到:“福为大师,刚才所发生何时?怎会受伤?”

原来此和尚名号福为,乃藏经阁三藏圣师之侍者之一,属西序执事僧众。

只见福为面露痛苦之色,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咳嗽两声后开口说道:“慧志首座,本来今晚小僧在藏经阁值班,小心看守,忽然看到一僧友往藏经阁方向过来。”

“只见其在藏经阁周围寻摸什么,可能是因为藏经阁戒备森严,没有找到入口,我就看见此僧友准备离去。”

“看其貌似对寺内比较熟悉,我便有所怀疑,就跟随其一路过来,想查清此人是谁。”

“谁料刚跟到禅武台就被其发现,我只好招架,被逼到禅武台内,此人武功甚高,小僧不敌。”

“幸好有监院巡逻僧友过来,否则性命不保。后面的事想必夜巡众僧更加清楚。”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显得伤势很重,且其谎言看似也无可疑之处。

慧志大师见状赶忙掏出一颗药丸,为福为喂下:“先服下这颗大还丹,可以缓解内伤。”然后交于其他僧友照看。

慧志又走到夜巡僧众的僧头面前,开口到:“请将刚才所见之事详细道来。”

“是,大师。”

僧头双手合十回到:“今夜小僧一众一路从藏经阁巡至此处之前并无异样,就在刚才巡逻到此处后,忽然听见禅武台处有打斗声,正想探其究竟。”

“又听到一人喊道‘有刺客’,这才冲了过来,举灯仔细一看,是福为在与一蒙面僧人打斗,至于这名蒙面僧人辩不出来其身份。”

“两人在禅武台内打斗,小僧一众实在不好进入,正待鸣锣,福为已被蒙面人打到,而蒙面人也惊叫一声便逃走了,待追过去,已不着踪迹。”

稍作停顿后,僧头接着说道:“刚才貌似那蒙面人也有受伤,看样子是捂着胸口逃跑,会不会被福为打伤了?”

僧头看向福为,福为若有所思后回到:“小僧只记得被蒙面人一掌击中,同时小僧推了一掌蒙面人,但那掌并未推至实处,只是禅武台机关重重,并且天黑看不清四周,会不会他不小心碰到什么机关所伤?”

僧头听完,马上令其一名巡僧入内查探,巡僧小心入内,缓慢越过各种机关,举灯查探,发现灰白色尖砾石阵内有异样,再蹲下仔细查看,果然尖石上有血迹。

捡起一颗,走出禅武台,回到僧头处汇报到:“尖砾石上有不少血迹,请查看。”

说完将石头递给僧头。僧头查看后又将石头递给慧志。

慧志仔细看完开口到:“确实,测人必定受伤,看此血迹,应该所伤不重,但必定留下痕迹。”

“刚才福为说此人对少林寺地况熟悉,且其穿着僧服,但却不敢以面示人,必是少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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