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大满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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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就是乒乓球总决赛,但于国乒男单来说,其实相当于比赛已经结束了。

因为进入总决赛的两名选手都是中国队的,反正横竖中国队已经包揽了金银牌。

一众教练也都是悠闲的坐在观众席,反正也没什么好指导的,你们就随便打,放开了打,就当是一场表演赛。此刻我就只是一个观众,面向两位高徒,只想说一句:”来吧!展示!”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他们真的挺想点一根烟,慢慢抽,边抽边看。

但言潜和沈宴这两位当事人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别人说的再轻松,那也是奥运冠军。尤其是沈宴,奥运冠军是他多年以来的梦想,此刻站在离梦想最近的地方,如何能不拼尽全力?

对于他们来说,四分之一的决赛其实是为国家荣誉而战。而此刻的总决赛,才是个人的荣誉。

而言潜则要淡然许多,毕竟他早就已经是全满贯了,该拿的奖都拿过了,他早就已经站在乒坛的巅峰了,有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孤独感。虽然他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冠军的拿,但其实已经没有那么迫切的胜负欲了,整个人松懈了许多。周尉明找他谈过很多次,但巅峰时期的那种状态却一直没能再回来。直到这两年沈宴回来了,曾经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只能仰望,到现在势均力敌的对手,他对乒乓球的<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终于悉数回来了。

这几年,他和沈宴有过很多场对决,一开始是有胜有负,慢慢的到后面就是负多胜少。最近一年,他因为伤病,多以休养为主,缺席了一些比赛。有的时候他参加的比赛,沈宴又没有参加,所以这一年他们还没有交过手。

此时,站在他们职业生涯最高的舞台上,私心里,作为兄弟,他其实更希望沈宴能赢。毕竟沈宴比他更需要这个冠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想拿冠军,也并不代表他就会放水。不管是他,还是沈宴,需要的都是一场真正的对决,一场淋漓尽致的比赛。

这场比赛,他等了很多年,和他最好的兄弟站在最高的舞台上,打一场最精彩的比赛,无论输赢。

“来!我们开一局。”

言潜拿起球拍扣了扣球桌,仿佛他们不是在参加奥运会,而是平常里他们随便玩玩的一局。

不说路莞,陶夭在一旁听得都是胆颤心惊的。她一直盯着路莞看,目不转睛的,不敢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生怕她会受不住,也随时做好冲上去阻止江灼继续说下去的准备。然而路莞却比她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平静的听完,不哭不闹的,只是不说话。

而江灼不知道是真的生气,还是心大,竟然和路莞怄起气来了,一副不打算再管路莞的模样。自那天大吵一架之后,第二天真的没有再踏入路莞的病房。

陶夭真的是头大,劝江灼,江灼根本不听。劝路莞吧!路莞完全不理。这母子俩简直让她操碎了心!

不过好在,路莞还是挺配合医生的,也不再吵着要出院了。对于陶夭的护理工作也比较配合,不再对着她阴阳怪气,也不再冷言冷语。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灼那一番话起了作用?

陶夭看着江灼和路莞这样,心里真的挺难受的。而现在路莞又不是特别排斥她,所以她就充当了两人的和事佬,想尽量开导路莞,也尽量劝江灼。毕竟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江灼虽然撂了狠话,但其实心里指不定多难过。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私心里还是倾向于相信江灼,觉得路莞已经对她有些改观了。所以她希望路莞能真心的接纳她,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的努力。但这个无法强求,原本他们就是在为难路莞,毕竟路莞作为当事人,那些伤害和痛谁都无法替她承受,原本就是他们陶家对不起江家。眼下也只能尽力而为,尽量弥补给她造成的伤害。

除此之外,希望她早日康复,这是真心实意的。眼下,这个也是最重要的。无论她和江灼以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她都希望她平安健康,因为她是江灼最亲的人。

......

医院里的工作依然忙碌,但不管再忙,陶夭每天都会抽空去和路莞说说话,哪怕经常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路莞都不回答,但她依旧锲而不舍。她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路莞带点小玩意,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她爱吃的小零食,有时候是有意思的书,有时候是手工编织的平安结......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烦的,在陶夭连献了三天“殷勤”之后,路莞终于开了口。

“你烦不烦?”

陶夭站得趣÷阁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哦。”

“你没见你送的那些东西,我动都没动吗?”

确实原封不动的一直放在床头柜上。

“看见了。”陶夭垂着眸,然后突然目光一亮,又道:“那你喜欢什么?”

路莞:???

这个人为什么脸皮这么厚?

她哼了一声,“我不喜欢什么,我喜欢你别来烦我。”

“可你是我的病人,我不能不管你的。”

“那我可以申请调换护士吗?”

“那你不是还没有申请调换吗?”

“你......”

路莞觉得自己像在对牛弹琴,简直气得心肝脾肺都痛。

“别以为送几个破玩意,我就会原谅你。”

半晌之后,路莞冷哼一声。

“不敢想,只是想要你心情好一些,不要老是生气,也别和江医生闹别扭了,然后能早点康复出院。”

“呵!江医生?还在装!”

“这不是怕你听了心情不好么?”

“心机!”

陶夭也不生气,笑嘻嘻的。

倒是路莞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你还真当我是圣诞老人吗?就算是,你一次许那么多愿望,我也没法帮你实现。”

一时间陶夭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

“不明白就算了。”

路莞一如继往的傲娇。

陶夭愣了一下,然后目光一亮。

“你答应啦?”

“我答应什么了?”

“我最希望你不要和江灼生气,他其实很在乎你。”

“呵!在乎我?你那天不是都听到吗?骂得可难听了。”

陶夭半蹲了下来,微仰着头和路莞说话。

“路阿姨,你别怪他,他其实就是着急,他怕你不配合治疗,他太怕失去你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失去理智。他有个很要好的同事因为感染了病毒,在那一天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所以那天,他其实特别特别的难过。

我知道,你其实也是因为情绪不好。谁生了这个病,情绪都不会好。虽然你的核酸一直没有转阴,但你这个轻症。比起你的病情,江灼其实更担心是你之前的抑郁症,他害怕你心态先崩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用那些话去激你。

你是江灼最亲的人,他怎么会不在乎你呢?在他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虽然之前瞒着你,但我还是想向你解释一下,我和江灼同在这间医院真的只是巧合。我知道,我的存在可能对你造成了一些压力。但我回来,真的只是为了疫情,我承认我确实还喜欢江灼。但我三年前离开,就是不愿意江灼夹在我们之间左右为难,今天也一样。

所以,我恳请你先放下对我的芥蒂,我们一起努力先把病治好。哪怕是为了江灼,你也该好好治病,争取早日出院。江灼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爸爸,如果她再失去你,就真的成了孤儿了。你那么爱江灼,你肯定不忍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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