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这人~怎么说脏话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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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雨眠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足尖点地轻功跃到两人身前,双手汇聚内力,一手一人甩了数个巴掌,不过须臾,曲戊和丁宛的脸便高高肿起,甚至连说话都有些难受。

楼雨眠退至一旁,指着两人笑了起来,“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像两个猪头!我说,你们也太无用了吧,二打一还打成这样?”

曲戊和丁宛一脸愤恨爬起来,曲戊正想破口大骂,却不经意看到一个人正拖着边山隐往树林方向走,他眼里顿时泛起嫉恨之意,“曲晋,原来你在这里,你怎么不继续往西北走了,来西南做什么?”

曲晋是偷偷从树后跑出来救人的,他先是趁着几人缠斗在一块时跑到边山隐身边喂他服下丹药,随即拖着他便想往回走,他闻言脚步一顿,用掩不住失落的语气说道,“原来祖父是真的偏袒你,极烈之海根本不在西北,而是在完全相反的西南之处。”

曲戊不顾自己高高肿起的脸蛋哈哈一笑,话里夹杂着奚落的意味,“就凭你也配得到祖父的疼爱?你也不想想,我是剑修,你是修符,祖上那句话可是说的明明白白,‘以逝者之躯渡极烈之海,方可夺得剑心,’剑心,你有吗!”

曲晋心里一阵难过,想起以往对他疼爱有加的祖父,原来这些都是骗人的,“祖父说与我的分明是‘以逝者之躯渡极烈之海,方可夺得秘宝’,难怪祖父坚持让我踏上修符之路,竟是从根源上断了我与你竞争的资格......”

曲戊面露癫狂的神色,他嫉妒这堂兄都快嫉妒疯了,他自小便压了他一个头,不就是出生比他好么,除了这个他哪一点比得上自己!要是他死了,那自己就是曲家唯一的骄傲!

思及此,曲戊阴恻恻笑了起来,“曲晋,先前让你跑了是我大意,这回我定要拿你血,洗我剑!”

“曲晋,你带边山隐和边山窕去疗伤,”楼雨眠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她双手附上内力与灵力,冲着曲戊和丁宛疾步而去,“倒是你,先从我手里活下来再说!”

曲晋明白这紧要关头救人要紧,他将自己这颗被真相扎得鲜血淋漓的心藏好,弯下腰继续拖着边山隐往回走,在经过边山窕身边时不忘替她松了绑,边山窕爬起来后同他一起将边山隐拖入树丛之中消失在众人眼前。

曲戊和丁宛本想冲上前拦住曲晋,但看到气势汹汹迎面而来的楼雨眠心里一怯,不得不握剑架好防御姿势,生生接下了楼雨眠的两拳!

曲戊只觉手心一麻,虎口处也隐隐作痛,他心里一恼用握剑之手抵开楼雨眠的拳头后砍了过去!

但楼雨眠仅仅只用指尖轻点一下他的剑尖,继而整个人腾空而起,这期间她也不忘用左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丁宛劈过来的剑,她的双指仿佛与剑长在了一起似的,任凭丁宛如何抽动手里的剑也纹丝不动。

丁宛心里一慌,下意识抬头看向借着曲戊的剑跳跃至半空的楼雨眠,只见楼雨眠一双凤眸中划过一道红光,她朱唇勾起,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随即左手往后一抽,竟仅凭两根手指便抽走了被丁宛死死握在手中的剑!

还未等曲戊和丁宛反应过来,楼雨眠将剑往空中一抛,抬脚踹向曲戊的脸,直接将他踹飞了去,继而右手接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丁宛脖颈间狠狠一划!

丁宛双瞳中倒影着的楼雨眠自上而下袭来的身影还未散去,她一脸惊惧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除了“嗬嗬”声外已然不能说话。

随着楼雨眠身姿轻巧落地,丁宛只觉颈间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便是自她颈部喷薄而出的鲜红水珠,丁宛颤抖着抬手试图捂住不停流逝的生命,但她最终也只是踉跄了两步,无力倒下。

此时夕阳垂垂,漫天都是橘红的晚霞,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薄雾,几近透明的薄雾沾染上了丁宛的血迹,浅浅泛着一丝淡红。

楼雨眠逆着光握剑立于淡红薄雾之中,她长发被风吹拂而起,面上是还未散尽的杀气,她轻轻一笑,凤眸里染上一丝见血后的狂意,整个人如嗜血修罗,叫人胆寒。

而曲戊撑着地坐起来时便看到这幅景象,他面如死灰看着楼雨眠一步步走过来,他不得不用臀部不停往后挪去,嘴里喃喃道,“别过来,妖女,别过来......”

楼雨眠带着一身血气走到他身前半蹲下来,用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先前那嚣张的模样去哪了?不是说要杀曲晋么?不是想杀我同门吗?!”

曲戊后背抵着树干早已退无可退,他像是丢了魂一般,半晌后才将楼雨眠的话消化,他猛然抬起头,对着楼雨眠痛哭流涕,“我错了,求求你别杀我......”

楼雨眠一脸不耐,这人怎的这般窝囊,都比不上边山窕这个小姑娘,她轻哼一声道,“怎么?先前害我无情阁弟子之事,就想在你这么轻飘飘一句道歉里掀篇?”

曲戊闻言抬起那张因恐惧而有些扭曲的脸,怯怯说道,“这,这他们不是没死吗?”

楼雨眠直接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话给气笑了,她站起身来抬脚踩在曲戊身上将他固定在树干上,让他无法逃走,“怎么,难道还要等你付诸行动后再找你算账不成?你这幅无赖嘴脸着实让我作呕!下辈子好好做人,别总觉得只有你自己的命才珍贵!”

说完这话,楼雨眠凤眸一冷,手中的剑迅猛朝曲戊刺去,只听“噗嗤”一声,三分之一的剑没入曲戊心口!

曲戊原本剧烈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双瞳睁得极大,愣愣看着楼雨眠,眼睛里的光逐渐暗淡,嘴角也溢出鲜血来。

楼雨眠舒了口气,随即将脚收了回来,但也未见曲戊滑倒在地,楼雨眠细细一看,自己竟然用剑穿透曲戊将他钉在了树干上。

楼雨眠眨了眨眼睛,凤眸之中的杀气终于散去,面上叫人胆寒的狂意笑容也回归为先前明艳动人的笑意,她抬手嗅了嗅袖间,只闻到满身的血腥气息。

玄示从树林中走了过来,他淡声指点道,“方才你出招多余动作太多,下次记得简练些。”

楼雨眠见他走过来,不由往一旁走了走,这才说道,“知道了,你怎的比我师父还啰嗦。”

玄示一挑眉,“躲什么?”

楼雨眠面上一红,低下头呐呐道,“我,我身上血气有些重。”

玄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浅浅勾了下唇角,低沉的声音里是两人皆未察觉的柔意。

“你身上,是连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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