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蝴蝶已飞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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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晴,阿笙前去书店归还雨伞,男人外出购书,只有女人一个人在店里。

百~万\小!说的人比较多,女主人很忙,阿笙把伞悄悄放在收银台上,找来纸笔,只写了寥寥数字:“谢谢。”

走出书店,透过苍白的手指,仰脸看着天际高悬的太阳,太阳挂的时间久了,已经生出了些许倦意。

接连两日上街走走,看到干净的街道会有些不知所措。街道上的花宛如潮水汹涌,风一吹,好似雪花翻飞禾。

不期然想起T市,和樱花路何其相似。只敢想到这里了,也只能想到这里,那里的人不敢继续往下想。

中午在一家小饭馆吃饭,卫生做得不到位,木桌上油油的。

有食客进来用餐,皱了眉,抽出纸巾不耐烦的擦拭起桌面,只差没说“太脏”等字眼。

店主是位中年女人,看到这一幕,脸上虽有笑,但多少有些尴尬,就是这么尴尬的微笑,让阿笙收回了抽纸巾的手指妲。

决定饭后去看看陶然父母,注定白跑一趟,听邻居说他们卖了这里的房子,在县城一角构建了新房。

邻居问:“我这里有他们新家地址,你要吗?”

“不,不要了。”

回去的路上,想起了陶然,他的音容已经在她脑海中变得很模糊,多年过去,只留下一个空洞的名字,提醒着她,这个少年曾经在她的生命里鲜明的出现过,只不过又猝然不及的消失了。

也曾想过,如果陶然没死,她和他或许会在一起,或许会在日常琐碎中庸俗分手,或许根本就没有开始,她便会拒绝他的表白……

年少爱情,萌了芽,却无法开出耀眼的花,因为有遗憾,所以才叫人生。

许父回来了,二娘做了菜请阿笙过去一起吃,许飞和俞夏也在,饭后照全家福,阿笙站在一旁远远看着,却被许飞一把拉到身边:“都是一家人,你躲什么?”

阿笙觉得不合适,但还是和他们站在一起合影留念,第一次没拍好,许飞重新调好焦,第二次才成功。

照片能把一个人最美好的青春留下来,如果不满意可以重新去拍第二遍,但人生却不可以。

那天,许飞没有急着回学校,带着俞夏去顾家坐了一会儿。

茶几上摆放着一本日记,依依誊抄的歌词本,阿笙还没有收起来,许飞拿在手里随手翻看了一下,“刘依依”三个字宛如巨石压在胸口,歌词本“啪嗒”一声就砸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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