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这个男人有点嚣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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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淑慧说这话还有另外一重意思,顾笙最好能够在陆昌平醒来之前离开医院。阿笙不傻,怎会听不出来?

放下杯子,阿笙思量片刻,方才抬眸看着韩淑慧:“阿姨,我知龗道此刻跟您说这些,时间段很不恰当,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讲给您听。”

韩淑慧单臂搁置在沙发上,支撑着额头,表情淡漠,但没人会怀疑她是否正在倾听。

阿笙淡淡道:“您说的对,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七年后的我有多糟糕,我懂。换身处地,如果我是您,想来我会跟您做出一样的决定。我已不能给子初带来温暖,那么我似乎只能放弃他。”

韩淑慧愣了一下,挑眉看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放弃子初?”

阿笙转动着水杯,热气流转在她的眼眸里。

许久,她才开口,似乎讲给韩淑慧听,又似在讲给她自己听:“我试着放弃他,爱龗情对于我来说早已是奢侈品,我已没有能力再去支撑它的重量。我在杭州生活的大半年里,每当午夜梦回,总会告诉自己,幸好离开了,如果我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可能连以往的情分也会消耗殆尽,但我再次遇到了他,我才忽然间发现,原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我疯癫数年,还能记起有关于他的所有,他让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依然坚信我是被爱的。”

韩淑慧揉着额角,拿话反问阿笙:“有些人,走着走着就陌路了,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时间,你又怎能保证,时间不会模糊子初的脸,到那时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龗道,还怎么爱他?”

阿笙说:“这世上最无情的是时间,但很多时候让人割舍不下的同样是时间。我以前不喜欢吃胡萝卜,他总说我这么挑食不好,但每次外出吃饭,他都会把胡萝卜从我碗里挑出来。后来我在西雅图,春节家人带我下楼吃饭,我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夹起了胡萝卜,自己也不知龗道怎么了,忽然哭的很伤心。阿姨,时间或许会模糊他的脸,但我绝对不会像爱他一样再爱上别人。”

阿笙不想让韩淑慧看见自己眼角的泪,垂了头,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沙哑,她说:“您看,他爱我,我爱他,但想要在一起,却是那么的难。”

这话出口,竟是很长时间的沉寂,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韩淑慧只觉得心下茫然,酸楚、无奈、到最龗后也只剩下五味杂陈了,留下的竟是复杂。

后来还是韩淑慧打开了电视,似是为了缓解这份沉窒,其实她只是忽然想起今天儿子似乎要召开记者会。

阿笙没想到,电视主角会是陆子初。

陆氏总部会议大厅里,至少几百台摄像机摆的密密麻麻,韩淑慧打开电视的时候,就被一阵炫光刺痛了眼睛,那是闪光灯,“噼里啪啦”拍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镜头停止在发言台位置,早晨还跟阿笙一起吃早餐的男人,此刻正静如止水的站在那里,阿笙透过电视看着陆子初。

这样一个陆子初之于她是陌生的,锐利的双眸犹如山泉寒涧,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沉静幽冷,记忆中容貌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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