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八首八面、虎身八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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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无需担心,我不需你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需你两肋cha刀。只是万一你在打渔之时,遇到了其他的修行之士,你只说这符纸是捡来的、买来的、打赌赢来的……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我画的。”

柳毅奋起全力,端端正正坐好了,说道:“老吴你对我兄弟有救命之恩,我也不瞒你。我本是修行之士,因突逢劫难从空中掉落,恰巧被你救了。若有朝一日伤势复原,终究还是要离开这七岛国。今日正好替你画一张符,也算是略表心意……只是我此刻修为尚未恢复,不想惹来其他修行之士,徒增烦恼。”

“上仙!”

吴蛋神色一边,竟要对着柳毅纳头就拜,口中说道:“仙人在上,请受……”

“小灰灰!”

柳毅只轻呼一声,贪狼就立即来到吴蛋身前趴下,挡住了吴蛋下跪叩头的姿势。

“老吴你救我于危难之际,你我跪在交心,何必拜我?”

柳毅淡然摇了摇头,“男儿膝下有黄金。”

“上仙果然就是上仙,说话出口成章,和我那女人一样很有水平。”

吴蛋本就是个粗豪之人,说起话来更没有什么分寸,想说就说张口就来,“我那女人,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可谓是大家闺秀,气度不凡。只因家里犯了大事,这才迫不得已被卖进了青楼。我那女人哪一点都好,就是在和我‘做那事’的时候,还要收我钱。她收我钱也就罢了,关键是连折扣都不打一个……她不打折,我心里就有些不舒爽。”

此话一出,柳毅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吴蛋以前自言自语说话的时候,会说他并非是“没蛋儿”,原来他真有女人。只是吴蛋与那女子的相处方式,实在是有些奇特。

“她既然是你女人,怎么还收你的钱?”

柳毅心中有些不解,重复问了一句,“既然收了你的钱,连折扣都不打,又怎么算是你女人?”

“那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吴蛋连连摇头,神色十分坚定,说道:“她给我做饭吃!”

见柳毅不说话,吴蛋又补充说道:“我每次去她那里过夜,她会给我做晚饭,夜里还做宵夜,第二天一大早又给我做早点……”

青楼女子做的都是皮肉生意,靠青楼卖笑为生,那些女子就连自己都不会开伙食,连自己都不做饭吃,却给这吴蛋张罗饭菜……

柳毅突然间就理解了,为何吴蛋如此笃定说那是他的女人。

“嘿嘿……”

吴蛋憨憨的笑了笑,上下两个嘴唇的胡须缠绕在了一处,更显现出此人的淳朴。

一无所有的人,有些时候总是比万贯家财的人,要更加直爽憨厚。

“老吴,你去弄一株桃树,取树心部位质地均匀的木料,砍好了带回我房中。”

柳毅静心沉思片刻,又道:“桃树年岁越大越好,枝丫越多越好。”

“好咧!”

吴蛋也不顾身上伤口没好,一溜烟就跑出了门去,他自问天生神力,区区皮外伤怎能难得到他?别人出海打渔至少要五六人才能拉得动一张拖在海中的大网,这吴蛋却能以一己之力,轻轻松松拖动。

炉火熊熊,红泥炉子上驾着一个砂锅,药汁汩汩作响。

“大叔!”

贪狼见吴蛋走远了,这才走到柳毅身边,眼中尽是惊喜:“能画符,就意味着能调动真元,大叔你身上伤势这么快就好了?”

“我能画符,并非是伤势好了,而是这吴蛋天生血脉与人不同。刚刚他擦拭伤口之时,竟然有丝丝缕缕生机,从他体内倾泻而出。这种情况,我在今日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此看来,这吴蛋绝不仅仅是天生神力那么简单。”

柳毅悄然摇了摇头,凝视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说道:“我与你胡叔都是身受重伤,你胡叔虽然能在外行走,只怕一身伤势比我好不了多少。我虽卧病在床没有出门,也不会与人沾染因果,可若无几件防身的物件在手,终究睡得不安稳。若能借着吴蛋之助,画出一些桃符,收在衣袖当中,也算是有备无患。”

“原来是这样……还是大叔想得周到。”

贪狼连连点头,又说道:“没想到吴蛋这个老光棍还有这与众不同的血脉,莫非他和我胡大叔一样,体内有着上古大妖血脉?”

“小灰灰你这话也对,也不对。”

柳毅微微一笑,十分宠溺的揉了揉贪狼的耳朵,说道:“这吴蛋体内血脉,的确是上古血脉,可却没有半分妖气,绝不输于妖修血脉,与你胡大叔的情况不同。”

“原来是这样啊……”

贪狼点了点头,就趴在炉火旁边闭目养神,张开嘴巴吞吐着天地灵气,恢复伤势。

柳毅二人一狼从混沌中来,险些命丧于乾坤通道当中,最终虽大难不死,可他们身上伤势却是受混沌反噬而来,用寻常药物虽然也有效果,却功效不大,只算是聊胜于无。若真要治好一身伤势,还需靠自己缓缓复原,由内而外将肉身调理一番。

贪狼在吴蛋面前,一直闭口不言,装作一只大狗。

毕竟吴蛋只是凡俗世人,眼界不高,如若知晓贪狼能开口说话,免不得要心神俱惊,若他在青楼和那女人睡觉之时,做梦的时候把贪狼会说话的事情泄露出来,再由那青楼女子传了出龗去,必会引来诸多烦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贪狼身为仙兽,也算是一块绝世好璧。

一个时辰之后,吴蛋扛着一截水桶粗的桃木,从雪地里跑了回来。

桃木重达二三百斤,可在吴蛋肩上却像是一根小木棍,丝毫不显沉重。吴蛋狂奔而回,脸不红气不喘,满怀期待等着柳毅的指示。

画符,自然不能用整整一根木头。

先是用锯子将木头锯成一片一片的圆木块,宛若碟子。再用刨子将木块刨得平滑光亮,约莫有一个手指厚度木牌子,巴掌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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