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三四章 美国之行(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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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摩根之后,马歇尔也上前握住我的手,真诚地说道:“奥夏宁娜将军,我想说的话和摩根爵士一样,我也非常庆幸您是我们的盟友而不是敌人,否则我们的登陆部队在踏上海滩的那一刻,将面临着一边倒的屠杀。我代表那些因此而活命的官兵们,向您表示感谢!”说到这里,他松开我的手,后退了一步,抬手向我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我刚还礼完毕,巴顿也走了上来。“奥夏宁娜将军,”在我的印象中,一向是桀骜不驯的巴顿,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以前认为女人是不能进入军队的,更没有资格当什么军官。因为我始终认为,她们和男人相比,始终处于劣势,在这场属于男人的战争中,她们就该走得远远的。但从您的表现来看,我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相当离谱。我相信,假如您是一个男人的话,一定能成为一名库图佐夫那样的伟大统帅。”

即使一颗炸弹落在我们的旁边爆炸,所产生的动静也不会比巴顿当众向我道歉的动静大,特别是了解他的马歇尔张大着嘴巴,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自己的这位部下。我想笑着回应两句,但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因为过于激动,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现在,将军,”巴顿见我对他的话没有做出回应,又急急地说道:“假使您认为我的道歉够了,就请您伸手给我。我认为一个人总是会犯下一些过错的,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总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原谅。”

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向巴顿伸出手去,他带着一种类似敬畏的表情握了一握,随后扭头对马歇尔说:“参谋长阁下,假如奥夏宁娜将军能成为登陆作战的指挥官,那么我愿意给她当一名副手。”

巴顿的话让我感到了一阵眩晕,天啊,美军中的赫赫有名的将军巴顿,居然愿意成为我的副手,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幻觉,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像我这样水平的指挥官,估计根本就入不了巴顿的法眼,哪里还能奢望成为他的上级,一定是我最近旅途太劳累而产生的幻觉。

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马歇尔的声音:“奥夏宁娜将军,我还从来没听小乔治主动说过愿意当别人的部下,本国的将军尚且如此,就更别说一名外国将军了。”

马歇尔的话使我从遐想中清醒过来,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稳的语气笑着说:“参谋长阁下,难道您没听出巴顿将军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他在军队里所待的时间,比我的年龄都长,他指挥我还差不多,哪轮得到我指挥他嘛。”

听完翻译的转译后,马歇尔和巴顿的脸上都露出了灰心的微笑。而摩根则收拾好自己面前的文件和趣÷阁记本,夹在腋下站起来对马歇尔礼貌地说:“参谋长阁下,很抱歉,我要失陪了。我需要立即回去重新制订新的作战计划,争取早点汇报给艾克。”

翻译可能担心我不知道艾克是别人对艾森豪威尔的爱称,所以在对我进行翻译时,还有意将这个称呼译成了艾森豪威尔。

马歇尔听完后,点了点头,也对摩根说:“摩根爵士,如果艾克觉得没有问题的话,请他立即上报给总统,因为这个计划还涉及到要和贵国丘吉尔首相之间的沟通,所以越快上报越好。”

摩根爵士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一声,夹着东西就往外走。在经过我的身边时,他还主动地伸出手来,礼貌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我们后会有期!”

我一点都不担心摩根爵士根据我的提议重新制订出来的计划,会被艾森豪威尔否决,因为我提出的都是他所拍板的最终版。见摩根要和我握手,连忙伸手握住,客气地说:“摩根爵士,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再见吧,祝您一切顺利!”

等摩根离开后,马歇尔又招呼我坐下,侧头看了一眼坐在他右手的巴顿,随后说道:“奥夏宁娜将军,昨天你离开后,我和小乔治研究过您在斯大林格勒会战中坚守马马耶夫岗的战例。经过我们反复的推演,都无法理解您是如何依靠一个训练不足装备落后的步兵师,牢牢地守住了斯大林格勒北面的这个高地,从而避免了城内守军被切断河上交通线的命运。您能给我们一个答案吗?”

对于马歇尔的问题,我挠了挠后脑勺,回答说:“可能和我们在高地上所修筑的工事有关系吧。”

马歇尔和巴顿对视一眼后,又继续追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防御工事,居然能抗住德军几个师的轮番进攻?”

考虑到几年后在半岛上发生的那场战争,为了防止美方从我的叙述中,掌握到对抗工事的方法,对于马马耶夫岗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防御工事,我故意避而不谈,只是笼统地说道:“……虽然我们的指战员都是不怕死的,可血肉之躯始终无法与钢铁相抗衡,面对德军占据着优势的强大地空火力,只有在马马耶夫岗上构筑各类地下、半地下的土木防御工事,自然就成为了我军指战员保持自己、消灭敌人的有效手段。特别是对于排斥消极防御的我而言,阵地的构筑不仅要便于进行持久顽强抗击敌人的进攻,还要利于我军实施反冲进级依托阵地进攻敌人……

……在德军铺天盖地的炮火和不间断的轰炸中,高地上的防御工事不仅挽救了我们无数指战员的宝贵生命,更令进攻高地的敌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至于在整个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德军费尽全力,也无法夺取我们的阵地。”

巴顿在听完我的述说后,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但却没点燃,他若有所思地问我:“你们和德国人已打了两年,想必已积累不少的宝贵经验。而我们刚和德国人开战不久,很需要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不知道您能对我们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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