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宝藏老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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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柠看着他就觉得闹心,但又奈何不了他。

尚且只能当他不存在,晏柠双手端着托盘,装在托盘里的那三个气泡弹,全是圆圆滚滚的球状。她只要一走动,球体就会在托盘里滚动,一不小心就会从托盘里跑出去。

晏柠不好单手托盘,并没有空余的手去关门,她图方便地抬脚用脚尖将门板一勾,门板被轻轻带上。

适时,一股妖风从窗外吹过来,给正在关着的门添了一波助力。

门板随着风劲迅速撞到了门框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一声不在计划内的“嘭”声,吓得晏柠的心大跳起来。

顾奕南也抬起头来,不满的抱怨:“这门跟你有仇啊!用得着这么暴力的对待它吗?”

天地良心!晏柠关门的力度真的很小,都是那一股妖风在作祟,害她现在有理说不清。

也罢了,反正暴力摔门的举动,也合乎她现在心境。

她边往里走边反驳:“门跟我没仇,房间里但是有个不想见的人。”

明知道她在气什么,顾奕南还不请自来,而且还挑她给客房人员开门的时候来。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拿捏着她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前刁难他。

可能是受了父母亲的耳濡目染,晏柠以前在小的时候,看到父母亲在发生争执时,都仅仅是在家里吵两句。无论何时,只要在外人面前,母亲都会给父亲留足脸面。母亲说,家丑不外扬,晏柠听多了也渐渐受到了影响。

所以,她做不出那种不顾情面,在外头彻底令顾奕南难堪的事情。而顾奕南好像摸清了她的脾性,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将她吃得死死的。

在她的反驳声下,顾奕南没接她的话茬子,他在那边继续端详着她的礼服,眉头一皱再皱,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怪物。

晏柠看他不顺眼,就站在沙发的一侧,不满道:“谁允许你碰我的衣服的?”

顾奕南将礼服随手丢在沙发空位,吐槽起来:“这么丑的衣服你也买,你的品味何时变得这么土?”

晏柠想吐血,这条裙子怎么能用“土”字来形容。

她不服。

这种小黑裙看着简约,实则处处留着小心机。

先说上方抹胸位置,它不是以前那种呆板的平抹,而是一个小桃心形状,突显着女人味。

黑色连身包臀短裙修身设计,裙摆处则是百褶款鱼尾。这一整身下来,性感中又带着小调皮,而且贴近着身体曲线,既能体现身材曲线,又能凸显长腿优势。

到时候长头发一盘起来,露出天鹅颈,再配上一双高跟鞋,往会场一站,绝对吸引目光。

加之,她平时可是有看时尚杂志的。从年初开始,各个大牌都出了这种类型的裙子,而且相当畅销。

晏柠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接受不了顾奕南的质疑,呛回去:“那是你的品味有问题。”

“品味这种事情见仁见智。”顾奕南先是将目光投回沙发上的礼服,再抬着眼角看她,凉凉地说,“关键是你前面那么小,还好意思穿抹的。”

晏柠眼睛腾地放大,双手默默抓紧托盘。

她小?他是瞎的吧?

还有,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儿?从他进门开始,就一句句怼她。她不就是摔门大声了点,用得着这般呛她吗?

士可杀不可辱,她必须要捍卫她的身材。

晏柠大步往前一走,走到茶几前面,弯腰将托盘重重摆在了桌面上。托盘与桌面接触,发出了声响,也代表着她的怒火。

她双手一叉腰,不留情面地反击:“你的才小。”

人身攻击谁不会,来呀,互相伤害。

关乎男人的尊严,还以为顾奕南会大发雷霆的,哪知他却不恼,他脸色平和地坐在沙发,不见一点愤怒的样子,好像没听到她那句话似的。甚至乎,还能看到他嘴角挂着丝丝笑意。

被她这般讽刺,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也太不像顾奕南的作风了,晏柠背脊飙汗,这样的顾奕南太反常了。

顾盼间,他的笑意在加深,晏柠浑身不自在,且看到他上扬的嘴角,蓦地让人直跳脚。

顾奕南没说一句狠话,光是一道笑容,就让她火气翻倍。

晏柠憋着一通火,火大地质问:“你笑什么?”

“笑你睁眼说瞎话。”顾奕南眨着眼睛提醒,“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我哪有说谎?”晏柠不自主地跟她拌起嘴来。

“没有吗?”顾奕南笑,聊家常般说,“那平时哭着说吃不下的人是谁?”

顾奕南那自然的神态,仿似聊天内容就是在问她今晚想吃什么菜一般。

晏柠面部凝住,顿时无话可说。

这家伙怎么能将这种话题搬出来说。

见她不说话了,顾奕南还咄咄逼人,“想不起来不要紧,我可以帮你慢慢回忆。”他打了一个响指,“从第一节桌球课开始说起如何?”

晏柠吃憋地一跺脚,快步走过来伸手捂着顾奕南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往下讲。

晏柠喝停:“你闭嘴。”

顾奕南伸手拿开她的手,往她手背处索了一口,动作温柔,嘴上却丝毫不让步地反驳:“在事实面前,闭嘴也没用。”

脑袋都快冒烟了,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欠。晏柠甩开他手的同时,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往他身上砸下去。

顾奕南将身体一躲,枕头往他身边闪过,他完全没有沾到枕头的攻击。

晏柠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这么坏。”实在太气,她又蹦了两字出来,“坏人。”

顾奕南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说对了,我嘛,就是坏人,而且还是专门欺负那种姓晏名柠的女人。”

她越来越发觉顾奕南这人若坏起来,就是个斯文败类。

晏柠气得要死,侧手抬手一指大门方向,“你给我滚出去。”

顾奕南的怒火跟她的刚好相反,她是怒火高涨,他却是不冷不淡,行径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顾奕南像大爷那样将身体靠在沙发后背,头一偏,淡淡而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晏柠特烦他这种态度,干脆收回手,改用双手去抓顾奕南的右手腕,像拔河比赛那样将他往前拽,想要将他从沙发拉起来。

只不过,整个动作下来,她就是以卵击石。无论她怎么拽,顾奕南却稳若泰山的坐在那里,压根没受到影响。反倒是她自己,因为太过使劲的缘故,掌心都被拽疼了。

一来二去,晏柠都没成功,只能甩开了他的手,站在他面前生闷气。

顾奕南却像逗小孩那般,主动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臂,伸到她的手边,轻轻拍拍她的手背,且气人道:“怎么不拽了,继续啊!拽赢了我就不阻挠你晚上去青年家企业酒会。”

气人不?她遮遮掩掩藏住自己的行程,结果顾奕南连问都没问她,就已经把她的底牌查得一清二楚。

晏柠内心郁闷,将脸转到另一边,声音压抑地催促:“你出去。”

她正气着,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一股拉力将她往前拽。

晏柠身体一倾,人往前扑。

最终,她掉到了沙发,被顾奕南抱着,坐在他腿上。

她本是气到不行,现被顾奕南忽如其来的举动,硬生生弄成惊魂未定。跌落的途中,几缕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晏柠嫌碍事地抬手一拔凌乱的头发。

头发绕到了耳后,眼睛没了遮挡,忽而变成近距离的跟顾奕南对视着。

顾奕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面部带着严肃。

晏柠登时有点心惊惊。

该是说他喜怒无常,还是阴晴不定好呢。

那人前一秒还是嘻皮笑脸的,可现在他却绷着脸,情绪转换比翻书还快。

跟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晏柠对他的性格也摸了个底,每回他表露出这种严肃表情,要么是生气了,要么就是要开始训人。

可她又没做错事情,顾奕南生什么气,还有凭什么训她。

晏柠手撑在沙发上,挣扎的想要站起来。

顾奕南一手搂紧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拽,她又被拉回到原位待着,动弹不得。

顾奕南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开声:“这种衣服在家怎么穿都可以,但你要是敢穿出去,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知道,我还能坏到什么地步。”

话里满满的都是威胁与警告。

不让她穿这种衣服,心平气和直说好了,为何要用这种威胁的语气。

晏柠向来都是遇强则强,遇软则软。她不喜,生硬地回:“难不成你还想家暴啊!”

顾奕南摇头,“放心,我不打女人。”

他将脑袋靠过来,凑到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特下限的话。

晏柠的脸羞得蹭蹭地红了,恼羞成怒地抬脚去踢他的小腿,低骂:“立刻给我滚。”

顾奕南坐着没动,但脸色没刚才那么沉。他突然哄道:“乖,不穿这种衣服,老公给你重新买。”

晏柠烦躁,“谁稀罕你买的。”

“那你自己买,刷我的卡。”顾奕南提议。

晏柠噎住,两者有何区别。

顾奕南摸摸她的头发,“乖,给老公一个人看就够了。”

晏柠委屈道:“可我就是喜欢这件衣服。”

下一秒,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顾奕南,真情流露出来的情绪。

女人对衣服的喜欢是很看心情的,晏柠她今天就是一根筋地想穿这身礼服,不让她穿就是浑身难受。

两人互看了数秒,顾奕南望着她,与她确认:“真的很喜欢?”

晏柠连连点头,“非常喜欢。”

顾奕南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摆在她腰间的手,继而道:“你先去泡澡,我来想办法。”

晏柠没听明白,“想什么办法?”

顾奕南没解释,小力拍拍她臀,吩咐:“快点泡澡,不然就没得谈了。”

从他身上起来,晏柠伸手拿起桌面上装有沐浴产品的托盘。

往浴室走去,晏柠不断想着顾奕南那句“想办法”,确是没悟明白。

她一头雾水走进浴室,将门一关,又是泡澡,又是做全身美容。

享受不知时日过,等一系列事情做完,她已在里头耗了快一个小时。

把头发吹干,晏柠穿着浴袍从里头出来。

拉开门,她如常往前走,可目光一看去沙发区那边,她的脚步便顿住,表情也彻底惊呆了。

老天!

她都看到了些什么!

顾奕南竟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那件礼服,右手拿着一根针,做着针线活。

晏柠不可思议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眼前所看到的场景,真真切切的发生着,绝对不是幻觉。

晏柠傻眼状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

她当真消化不了,顾奕南竟然还会做这种事情?

见她愣在原地,顾奕南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她这边出声:“帮你改了一下,你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晏柠懵懵懂懂地走过去,茶几上摆着几个购物袋子,上面印着的标志是一家女装品牌。

晏柠今天在等沈助理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就无意看到酒店大堂就有一家这样牌子的店铺。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袋子的产品就是出自那家店铺。

思索着,顾奕南已将礼服最后那几针缝好,并用剪刀将多余的线剪下来。

将改过的礼裙递给她,晏柠接过裙子一看,刚才的短裙已经变成了一条长礼服。

将礼服由上至下打量着,晏柠心底服气了。

顾奕南巧妙地在裙摆的地方,缝上了一层黑纱,还要跟随着鱼尾裙的走向而缝,使得后来加上去的黑纱裙,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且手工之好,若不是看过原版,根本不会察觉这是改良过的。

至于这层黑纱是怎么来的,晏柠很快就找到答案了。就在沙发的另一边,摆着一条被裁剪过的纱状连衣裙,这些黑纱该就是从连衣裙裁剪下来,再加以拼接才缝到礼服上。

晏柠拿着改良过的礼服细细欣赏着,手中的礼服比刚才多了几丝端庄,变成了另一种美。

晏柠是喜欢的,且从手工来看,顾奕南绝对是学过服装设计的。

晏柠对顾奕南佩服到五体投地。

她到底嫁的是什么宝藏老公?

既会赚钱,又会下厨,现连针线活也会,晏柠脱口问:“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顾奕南坦然接受了她的赞美,风趣道:“生活不易,多才多艺。反正技多不压身,关键时候还能哄老婆开心。”

明明不是甜言蜜语,但却让晏柠听得心里甜。

顾奕南伸手从茶几上的一袋子里取出了一条披肩,放到沙发上,柔声说:“换好礼服之后,记得把披肩也用上。”

晏柠看看那条披肩,又低头看着裙子底下的黑纱,有感而发:“你要不要那么食古不化,这都什么年代了,长裙加披肩,这也太密实了。”

顾奕南一秒变脸,“要不然你想怎样。不该露的,一点都不准露。”他郑重其事道,“想要去那个酒会,就老老实实的把披肩带上。”

晏柠将礼服搁到沙发靠背,用一“哼”声回应。

她走回到床边,爬上去将被子一盖,开始撵人:“我要补个眠,你可以走了。”

顾奕南走是走了,不过是走去了浴室。

十分钟后,顾奕南沐浴更衣出来。

晏柠困意上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地朝他看了看。

顾奕南走了过来,掀开被子躺下。

躺在她身边位置,一条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腰上。

困意的使然,晏柠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

之后画风变迷,两人尚未和好,却又极其默契地补了个眠。

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晏柠醒来时,顾奕南已坐在沙发处,对着趣÷阁记本在工作着。

晏柠坐起来,靠着床头揉眼睛。

抬头朝顾奕南望过去,他又在无厘头地笑。

晏柠抓了抓头发,闷声:“这一次又笑什么?”

顾奕南将趣÷阁记本合上,背部靠在沙发,就是笑而不语。

晏柠懒得搭理他,瞪了他一眼,就拿过手机玩去。

而沙发那边的顾奕南,脸上还是笑意浅浅。

晏柠问他笑什么,他其实想说,每回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他就不自觉想起,她躺在婴儿床啃手指的场景。

想起来挺感慨的,以前就两个巴掌大那么丁点的人儿,现在却长大成人,还成了他的妻子,会跟他闹脾气,会跟他撒娇,还会哄他开心了。

有时候,看到晏柠躺在他自己身边,他总有点恍恍惚惚。

想起这几天跟晏柠产生不快,归根到底还是跟小孩子有关。脑海突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有点想要跟她组建一个“二加一”的家庭。

想法左右下,顾奕南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上站着。习惯地抱着手臂,右手撑着下巴,忽然提议:“等办完婚礼之后,我们计划要个小孩吧!”

晏柠抬头,满眼尽是吃惊。对视几眼,她一语拒绝:“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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