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心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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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到了福锦楼,殿双转身便进去了。

秋无言和花落离开福锦楼了,得半日之后才会回来。这楼中再无认识殿双之人,小二们也就把她当做一般的客人给领到了雅间。

虽然不识殿双,可她身上带着当家的令牌,想必是什么特别的人。

福锦楼自不是一般地方,就连小二都很是不凡。对殿双是小心招呼,却不会太过热切。连小二都这么有分寸,难怪那些人愿意不惜重金也要来这福锦楼了。

说起来,楼渊可真是个会抢钱的主儿。

这殿双出来一整天,除了在雪轩稍作停留,便一直在城中四处闲逛,那跟着她的人显然有些心浮气躁了。便在刚才,那人竟然不小心泄露了气息。

“一直跟着不累吗?不如下来喝杯茶吧。”

“罪臣之子宁远,参见公主。”

“宁远?呵呵……公子言重了,丞相大人的公子怎能是罪臣。”

殿双这一问,倒是把宁远问住了。他不知殿双是否知道那件事,也不知道殿双会否愿意答应他的请求。

那些说来,毕竟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而他一直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机会说了那一面之词。

“……”

“公子起来说话吧。”

“草民不敢。”

“这般看着公子,颇为费神。”

宁远是聪明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来找殿双了。

宁远自从知道当面那件事之后,便费尽心思想办法补救,希望能抱住父亲一命。哪怕是没了官职不能实现父亲一生忠君爱国,清正廉洁的z愿,至少不至于枉死。

于是天可怜吧,他终于是想到了办法,只是却是一个只有一线生机的办法。

不过为了父亲,哪怕是明知没有希望的事,他宁远也会去一试。

本来还忧心如何能进宫见得殿双的,却正巧遇到了她一个人出宫,这么大好的机会,宁远自然不放弃的跟着了。

“公主,草民有话要说。”

“喝过这杯茶之后再说也不迟。”

“是。”

虽然那件事震惊朝野,可这亲自见到殿双,宁远才感觉到那更甚传言的气度和力量。那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公子这番费心跟着本宫,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公主容禀,草民并无冒犯公主之意,只是事关家父生死,草民不得不斗胆冒犯公主。”

“无妨,只是本宫不明白宁公子你为何说丞相有生命危险。虽查办贪官恶吏之事凶险,可父皇的亲卫御林军是时时刻刻在丞相身边保护,倒也不至于如公子说完那般啊。”

“皇上,公主恩德,宁家上下铭感五内。而草民若说,乃是一陈年旧事。”

“哦,本宫倒是好奇是何等旧事能让公子如此铤而走险。”

殿双是知道那件事的,而且早在小时候便知道了。

那时事发不久,容衡每日为了此事劳心费神,甚至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容衡,终于抵不过殿双的软磨硬泡,把事情始末告诉她了。

虽说那时她能一语道破玄机,让此事沉淀许多未曾暴露,宁天也忠君爱国那么多年。只是今非昔比,即便是她,如今恐怕也没那个本事轻易息事宁人了。

宁远回来找她,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

她倒是也想保住丞相,毕竟那么多年来兢兢业业辅佐父皇,万事尽心尽力,可谓鞠躬精粹死而后已。

只是……

那件事本可以无关紧要,只不过把柄现在是握在了太尉的手上,结局颇为让人担忧。

“小姐,您怎么来了?”

秋无言一回来便听说有一位拿着他的令牌的小姐来了,立刻想到了殿双。除了殿双之外,他未曾将令牌赠予其他人了。

只是为何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主子也跟着来了?

正好前几日主子让他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他正担心怎么能找到主子人呢。如今公主来了,怕是他们主子也跟着一起来了吧。

很少看到那位公主身边,没有他们主子的。

可令秋无言奇怪的是,这次还真没看到他们主子,不过这位小姐肯大驾光临,也够他们伺候得了。

倒不是殿双是多难伺候的主,大抵是因为楼渊对他太过上心,以至于他们这下属下也跟着很在意那个人了吧。

说实话,秋无言还从来没看到过他们家主子怎么这么在自习一个人呢。

“功过不可抵,却可减。”

宁远看到殿双走之前似乎就下了什么,等她们都离开之后便立刻下去查看。结果便是这几个字,宁远思索许久,终于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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