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血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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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衣袖子捂着鼻子,阿吕又再次打量起这间小小的屋子,一张床一张桌一个长凳,还有一件衣橱子,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白天阿吕进来的时候,这剑屋子虽然看着很小,但是相当地整洁,没有一丝乱的地方。

可现在,这床上的被子被人扔到了地上,衣柜的门也开着,还有凳子被人踢到在一边,要不是这屋子一看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阿吕还真以为这里被人洗劫了呢。

阿吕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能叹了一口气,又是无功而返。本想就这么走了,阿吕都飘到了门口,便听见这赛半仙嘀咕了一句,阿吕没有听清,可却看见了赛半仙怀里有一件亮闪闪的东西。

阿吕的眼睛一闪,这东西是……珍珠,血色珍珠!

因为阿吕碰不见这世上的东西,被想施了个法术,用那无相葫芦装了那血色珍珠回去,可手刚去触碰那东西,便拿了起来。这血色的珍珠原来不是这凡间的东西,所以阿吕把这珍珠托在手上,又把刚拿出来的无相葫芦变了回去,这东西就变成了一个挂坠子,平常是看不出什么的。

“放下,放下!不是我,不是我……”阿吕拿着珍珠仔细地端详的时候,那赛半仙又开口了,只是这一句本刚开始的那句更加清楚。阿吕原本就看的出神,这么被赛半仙一吓,那颗圆滚滚的血红的珠子就从阿吕的手上掉了下去。

阿吕也没急着去找,睁大了眼睛看赛半仙,这老头儿竟然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赛半仙还是躺在地上,眼角都是褶子,也不知年纪多大了,大半的头发都发白了。此刻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和阿吕对望着,一动都不动,要不是这赛半仙起伏的胸膛,阿吕还真以为这赛半仙喝酒喝死了。

阿吕不确定这赛半仙能看见自己,这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不像章淮谨那样阴气重,所以必定不会有那阴阳眼的。可看不见为什么还盯着她看呢,阿吕又往旁边挪了挪,那赛半仙没多大生气的眼珠子也往旁边挪了一下,在阿吕看来就是在打量她。

“你能看见我?”阿吕伸出一根水葱一样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可那赛半仙还是那副样子,脸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阿吕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确定这赛半仙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才松了一口气。这老头子,还真以为他看的见自己呢,原来只是个巧合,阿吕又不管赛半仙的眼珠子往哪里瞟,只又撇来了心思去找刚才落了地的珍珠。

那赛半仙也只是睁了一会子的眼睛,等阿吕在床底下捡了那血色珍珠回来,发现这赛半仙又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而那摊子秽物原本是在他的右手边上,现在却被他压在了身下,阿吕没来由地一阵恶心,还是快些走了才好。

阿吕拿着珍珠回了那“大酒店”,那一阵恶心的味道才好了一点,只因为这大酒店虽然是个卖酒吃饭的地方。可真是到处都透着一股雅致的感觉,这半夜三更了的,虽大酒店已经打烊,要到明天中午才开始营业,可这卫生早已做的干干净净。

还不知什么时候熏上了上好的香料,要是阿吕猜的不错,这香料可以那西域来的,极为难得的东西。在阿吕还是相府千金的时候,这东西也不是常常能够用到的,只因为宫里有以为娘娘是西域的人,而她爹又知道这宝贝女儿不喜金不喜银,就爱精巧细致的东西,还有不常见的稀罕玩样。才会向那宫里的娘娘讨了一些香料过来。

竟然没想到在这珍珠城里又闻到了一次,这味道让阿吕记起来那还活着的时候,只有十四五的年纪,还真是跟花一样的,无忧无虑地。阿吕闭着眼睛想到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睁开眼睛的时候,手里握着的那血色珍珠闪了一下,把阿吕的神志又拖了回来。

阿吕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又默默地飘着上了楼,进了那章淮谨睡着的房间,也不知这回章淮谨醉了酒之后什么时候能醒来。还真是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还是早点上京城才好,阿吕总觉得再呆在这里,总会遇到什么事情会羁绊了他们的脚步,拖延了他们上京城的时间。

阿吕的红裙慢慢地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在酒楼的暗处显出了一个人来,还是那身很普通的蓝布衣服,可那在黑暗中的脸却跟白天有点不一样的感觉。那抹似笑非笑的唇角,还有那带着戏谑的眼神,是看中猎物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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