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巨变开始(3)柱石之将辛思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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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东晓三年的冬季,大顺军在陇右的进展比历史上还要顺利。

拿下兰州后,彼等沿着边墙、庄浪河可以经略凉州、甘州、肃州一带,沿着黄河西进则可以拿下西宁卫,向南可以攻略临洮府、洮州、岷州。

与历史上惊人地相似,贺锦抵达今后,立即派出自己的手下鲁文彬西进去进攻西宁卫,没想到却被西宁卫指挥使祁廷谏、副使李洪远击败,鲁文彬战死!

贺锦大怒,他虽然号称仅次于刘宗敏、田见秀两位权将军的制将军,不过麾下却全部是杂牌,大多是收容的其它“义军”以及明军残余,鲁文彬在投靠他之前是一名参将,在贺锦的序列里也算是智勇双全了,也是他相当器重的将领,没想到一战便身死军灭。

贺锦大怒,便不顾党守素、辛思忠两人的劝阻,亲自带着麾下大军西进西宁,结果还是中了祁廷谏的诱敌之计,贺锦战死!

这下党守素坐不住了,贺锦部虽然不是精锐,不过贺锦本人却是革左五营标杆式的人物,何况还是李自成亲自任命的位在其他制将军之上的制将军(还高过李过),这样的大将战死,肯定会在新建立的大顺国造成不好的影响,便要亲自出马,再一次西进西宁。

此时,辛思忠站了出来,劝阻党守素不要轻举妄动。按说他是左标营的正将,而党守素是中标营的副将,按照闯营的规制,两人相差无几,不过就算是很早就跟着李自成混的也有一些差别,对于李自成来说,跟着他进入商洛山避难的十八骑肯定是嫡系中的嫡系。

恰好党守素便是十八骑之一!

党守素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同意了辛思忠的意见,他顾虑的是,贺锦的死讯一旦传出,恐怕会造成陇右大震,若是此时将已经攻下的陇右诸地又丢失了,让大顺国的根本之地西安侧翼不稳,自己百死莫赎。

辛思忠出发了,带上了皇甫端、岳镇邦、杨廷玉等人。

路上,辛思忠对皇甫端说道:“先生,我军加起来只有不到九千人,而那祁廷谏、李洪远两个土司的山寨建在高山上,彼等隔着湟水一边一个山寨,互为犄角,况且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我军想要进攻便是仰功,彼等若是檑木滚石充足,顺着唯一的道路滚下,想要攻破山寨,着实不易,先生有何高见?”

皇甫端说道:“祁廷谏、李洪远两人都自称土人部落,实际上就是大唐时期吐谷浑的后代,被大明任命为世镇西宁卫的土司后又吸纳了不少汉人、回回,分别盘踞在北川、南川,将西宁城夹在中间,前不久无论是鲁文彬还是贺将军攻打时都忽略了一事”

辛思忠点点头,“没有将西宁城拿下,而是想先将附近的堡寨清剿干净后再合围西宁,导致没有一个稳固的后方?”

皇甫端回道:“学生确实是这个意思,想那西宁卫分守参将杨道显手底下的兵马也不多,无非是将附近明军直辖堡寨的军力收缩到城里负隅顽抗罢了,想要拿下祁廷谏、李洪远,必须先拿下西宁城”

辛思忠皱了皱眉头,“按照贺将军手下回来的禀报,城里至少还有三千精壮,加上如今天寒地冻,兵器都握不住,想要攻城恐怕不容易啊”

皇甫端笑道:“这一次,将军一定要派学生去城池劝降杨道显”

“哦?”,辛思忠眼睛大亮,暗忖:“若是不占而下西宁城,那是最好,否则,自己麾下只有不到九千人马,硬桥硬马进攻西宁城,必定会有大量的损伤,届时,就算拿下西宁城以及两个土司的山寨,恐怕也是两败俱伤”

“这皇甫端蜚声甘肃一带,必定与那杨家后人杨道显有些瓜葛,没准还真能成行”

“那就有劳先生了”

在西宁城的东面,大明设置在这里的碾伯千户所,辛思忠见到了原革左五营之一的蔺养成以及贺锦手下的大将牛有勇。

这里要说明的是,在革左五营里,力量最强大的贺一龙被杀,次之的马守应避走夷陵、松滋一带,被张献忠收服只是时间问题,剩下几人中,贺锦表现的最为忠诚,也是最受李自成信任的,也是少数能封为制将军的首领之一。

革左五营的另一位争世王刘西尧是右翼营的正将,也是制将军,不过地位却在贺锦之下,乱世王蔺养成还是一个果毅将军,一直跟着贺锦在混。

蔺养成也才三十多岁,那牛有勇是贺锦的亲信大将,还不到三十岁,五短身材,不过却异常粗壮,是一个右威武将军,他头上缠着一块白布,见到辛思忠之后便嚷道:“三哨,你可来了,不是我等没尽力,而是贼子实在太无赖,山寨都建在悬崖绝壁之上,若是春秋时分我等也有法子,眼下却大雪封山,勉强开凿出一条道路却又湿滑无比……”

三哨,是以前辛思忠跟着高迎祥混的时候因为长期掌管第三哨人马而得来的诨号,如今他已经是威武将军了,也就是像牛有勇这样心直口快的直爽汉子还叫得出口。

辛思忠点点头,“辛苦了”,又看向蔺养成,“为何不首先拿下西宁城?”

蔺养成先是皱了一下眉头,说实话,若是党守素来到此地,他没准还能给几分面子,人家毕竟是李自成的亲信大将,眼前这人是在高迎祥死后才投靠李自成的,虽然比像他这样的革左五营更亲近一些,不过也好不了多少,如今却大大咧咧直接向自己询问。

不过他一想到贺一龙、贺锦的死,马守应的走,刘西尧的唯唯诺诺,自己毕竟势单力孤,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说道:“刚才大勇说过了,不仅是山寨难打,这城池也是异常坚固,明狗用水将城池外墙浇透了,如今都是一层光不溜秋的硬冰,别说攻打了,就是架云梯都很困难,非得有铁钩子不可,可惜我等这次来的匆忙,并没有制备这些东西……”

辛思忠点点头,他的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无妨,本将一到,西宁城旦夕可下”

蔺养成心里撇撇嘴,“你就吹吧,咱革左五营两个营头都拿不下,就凭你左标营半拉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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