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新娘是僵尸（五）（2 / 2）

接着，是混合歌声，女声占多，复述了一遍男声唱过的歌词：“Avec-la-crise-qui-vous-defrise（遇到令您不快的危机）。”

“Quoi-de-plus-doux-qu-une-mort-exquise（没什么比美妙的死亡更顺心了）。”这句唱完，众多琳琅满目的货架上陈列的自杀用具，都发出了叮啷叮啷的伴奏声响。

“Une-mort-exquise（美妙的死亡）”混音唱罢，诸葛的眼前，层层叠叠盘卷而起的绞绳，就这么一个个像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卷出了绳套，在半空挥舞。

“Soyez-lucides-et-pas-timides（请明智抉择，不要胆怯）。”一个瘦弱的身影，边唱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浓重的眼袋，八字胡，内配黑领带白衬衫，外套一件绿色条纹西装。

然后，依然是混音，重复着他唱过的歌词。

“Y-a-pas-a-dire（没什么可说的了）。”那男人疏忽间飘到诸葛焱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劲动脉划过。

“Vive-le-suicide（自杀万岁）！”混音终于唱出了不同的词曲，但……依然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然……这句唱完，整首歌，带动着整个诡异的商店，步入了高潮。

“Rentrez，rentrez（请进，请进）。”男人的手猛然间拉住诸葛焱的胳膊，后者在根本无法动弹的情况下，随着他来了一次高速移动。

“N-ayez-pas-peur（不要感到恐惧）。”蜘蛛在他的肩膀爬动，毒气在他的鼻尖飘散。

“Nous-sommes-ouverts-jusqu-a-20-heures（我们开门营业，直到晚上8点）。”一具具骷髅在血液中挥着手，似在欢迎他的到来。

“Tout-est-limpide-rierompeur（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这句，却换成了女声在唱。诸葛焱的手被男人瞬间甩脱，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冲到一个上吊的红衣胖女人面前，而对方，正唱着这句歌词。

“Vous-faites-mourir-c-est-notre-bonheur（让您死亡，是我们的幸福）。”两个好像从来没有睡醒过的七八岁小孩，在诸葛焱身周像是幽灵一样转着唱道。

“Si-ca-vous-coute-le-premier-pas-n-oubliez-pas-que-nous-sommes-la（如果您做不到迈出第一步，请别忘记，我们就在这里）。”男人突然又冒了出来，拽着诸葛焱的胳膊，拉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起来，似婴儿学步。

“Pour-vous-aider-sans-tralala-a-passer-de-vie-a-trepas（为的是帮您的忙，不用客气，走向生命尽头）。”女人再一次出现，肥胖却不令人反感的脸在毒气瓶中若隐若现。

“De-vie-a-tepas（生命尽头）。”诸葛的视角忽然就变成了仰视，那一家四口在他头上来回翻转着，一双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循环注视着他，唱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词儿。

然后下一秒，诸葛焱浑身打了个哆嗦，回过神一看，自己分明就站在商店的门口，纹丝不动。

密密麻麻的展示柜后是收银台，穿着红色连衣裙套着银色外套的肥胖女人正坐在柜台后修着指甲，而店的左边则有一张矩形的长桌，前后两端分别坐着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搓着手看似猥琐的绿条纹西装男，厚厚的眼袋上，是精明阴森的双眼。

他伸出手，侧过身，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姿，说出了，令诸葛焱顿觉不妙的话：

“欢迎来到……自杀专卖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