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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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道:“堂堂无常门,赫赫威名,观中高手如云竟没有一人看出慕容白意在杀人,却不在切磋,难道不可笑吗?你无常门主向来以公正严明,不徇私情而备受无常门弟子尊崇,不曾想千年道行一朝尽毁,今日就在这斗池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护短,竟然是非不分,曲直不明,这难道不可悲吗?如今门主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而除了长乾峰无常门上千人众慑于无常太师伯的威严竟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这难道又不可叹吗?”

此时慕容白已经渐渐止住了咳嗽声,听萧扬一阵慷慨陈词,不由脸色通红,辩解道:“在场的众人都看在眼里,方昊一味缠斗,我则处处相让,只是防守,原本是好意想让他自知不敌主动认输,可是方昊师弟性情倔强蛮横,竟然想以命相搏,无奈之下,我便只想尽早解决战斗。当时我一脚踢中方昊,并不能确定是否将他制服,于是紧随其后便是一指玄幻指,以应万全,不曾想弟子这一手玄幻指法修炼尚不纯熟,收发难以自如,一经使出便难以停下,所以当我看到方昊师弟吐血之际已是为时已晚,虽然有心···”说至此处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萧扬也不抢白,只等他止了咳嗽,又说道:“虽然有心收手,但是已经失去了控制。”

萧扬知道慕容白是在无理狡辩,混淆视听,于是也不相让,问道:“就算真如你所说,你用尚未纯熟的玄幻指对敌,难道就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你可知道这一指要是成功,那我李师兄从今以后说不定就要落下残疾,你衣着光鲜,外表温和,内心却如蛇似蝎,何其歹毒?”

慕容白突然间起身向无常真人跪倒,一脸痛苦后悔之色,冲着无常真人磕了三个响头,语带哭调的说道:“太师父,白鹤一时大意,只想检验连日来苦练的玄幻指的成果,差点铸成大错,请太师父重重的责罚弟子吧!”

其时,斗池之中已经聚了好些长辈,众人见慕容白诚心悔改,再加上平日里慕容白的上佳口碑,众人一时间已经都相信他的过失乃是无心,并非有意,好些人都微微点点头,甚至有人附和道:“是啊,无常师伯,白鹤也是无心之失,再说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你就从轻发落吧!”

无常真人冷冷的看着萧扬,说道:“萧扬,白鹤固然有错,可是所言入情入理,况且已经诚恳认错,而你功力精纯,本可以简单的将慕容白的招数化解,可是你却心怀恶念,将慕容白大成重伤,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越连忙辩解道:“师伯,您也说白鹤有过失,此次要不是扬儿及时出手,后果恐怕比此刻要严重十倍不止,如果那样,想必白鹤师侄要接受的惩罚恐怕就不会只有现在这么点了,所以说扬儿虽然破坏了斗剑规矩,但是不仅救了昊儿,也使得白鹤免于严重的责罚,歪打正着,功过虽不足以相抵,却也值得师伯您从轻发落了。”

萧扬眼见形势不利,众人或溜须拍马,或沆瀣一气,竟有大半人站在无常真人一侧,萧扬虽然心性豁达,可是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见无常真人一心护短,只揪住自己不放,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问道:“敢问无常太师伯,以您的法眼来看,我萧扬在解救方昊师兄之时,可否主动催动真气主动攻击?”

无常真人疑惑的看着萧扬,也不知道何以有此一问,但是这一节在座的众位师弟师妹,还有众弟子都看的清楚,他虽有心庇护慕容白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于是说道:“你倒是没有催动真气主动攻击。不过你借助你充盈的内力相抗,将白鹤的劲道反弹回去,这总不假吧?”

萧扬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然也,既然无常师公承认了此点那就好办,既然我没有催动真气去攻击他慕容白,那么他之所以受如此重的伤便只能怪他咎由自取,自食苦果。大家不妨想想,要是慕容白一开始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一指玄幻指只需轻轻一点力道封住方昊师兄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即可。如果是那样,且不说我萧扬不会出手,就算我不尊师重道,无理出手,可是我不主动攻击,单凭他的些许力道那反弹之力能有多少,恐怕是连慕容白的指甲盖都伤不了。可是事情却不是这样,慕容白一出手便是全力一击,虽然我只是防御,但是他攻击的劲道如此之大,反弹之力又怎么会小?慕容白蓄意伤人在前,才会有后来的自食苦果,又怨得了谁呢?”说至此处,萧扬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萧扬擅自干涉斗剑,坏了无常门斗池斗剑的传统,也确实有罪,望太师伯降罪。”言下之意,自己只是错在破坏规则,可是慕容白受伤一事全然与自己无关。

萧扬说得有理有据,不容辩驳,而且自己又主动认错,先前还有意偏袒慕容白的众人也觉得面上微烫,都纷纷点头称是。

慕容白情知自己当初的初衷,原本想借着无常真人的权威和自己在众位长辈心中的地位,以及自己却是身受重伤这一既定事实让无常真人对萧扬严加惩处,可是眼见萧扬越说越快要将自己绕进他所布好的陷阱之中,连忙见好就收,说道:“各位太师父,叔伯,白鹤学艺不精,差点重伤方昊师弟铸成大错,幸亏萧师弟及时出现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虽然白鹤受了点伤,但是比起方昊师弟因我受伤而让我心灵受到无尽自责的折磨,那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了,白鹤高兴还来不及呢!望各位师长宽恕萧师弟,处罚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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