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定情信物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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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

时日如浮云一般,略过白云山的山头,一晃,便过了十几日。

自从那云大公子来了白云山,整个白云寨便从里到外整个的都变了样儿,一派生机勃勃,喜气洋洋。往日里,混吃等死只盼着寨主手上的小黄历翻到好日子的山贼们,如今,却只惦记着两件事。一件是打赌,赌赌云小公子今日又会变个什么花样,去讨好那个油盐不进的寨主大人。还有一件,便是下注,猜猜他们那个心如磐石的寨主大人,究竟要到哪日,才能够被云小公子这根蒲苇藤藤给磨软了,磨化了,磨得只剩下一堆渣渣。

看着山寨一日日变成赌坊,而且还有日益壮大的迹象,苏大寨主声泪俱下,怒火中烧。可,天不遂人愿,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寨主大人,如今在白云山,却势单力薄得很。山贼们之所以会日日宣扬‘大赌伤身,小赌却可以怡情’,并且打算日日怡情且长期以往继续怡情下去的始作俑者,除了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某小白脸之外,还能有谁。当然,被某个小白脸一日三餐外加宵夜零嘴,顿顿一碗红烧肉而收买的楼大爷,也是功不可没,居功甚伟的。

扶柳坐在一棵歪脖子大树上,对着天上飘过的一朵云,欲哭无泪。

哎,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养大了孩子却被一只大尾巴狼给套了去。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还蚀把米,扶柳心里是深有体会,却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她不就是贪图他送上来的那二十车粮食吗?早知道,他云轻歌一来,她便没有好日子过,别说是那二十车的粮食了,就算是让她摇旗呐喊,八抬大轿再倒贴二十车的粮食给他在路上洒着玩,她都会欢欣鼓舞真心实意得将粮食捆扎结实,双手奉上。

想她白云寨堂堂一介寨主,竟然凄惨到食不知其味,有寨却归不得,还真是,凄凉得很啊。

扶柳越想心里越是难受,正在这时,突然间一道悦耳的嗓音,从歪脖子大树下轻轻得,飘了上来。

“扶柳。”

‘咔’。

扶柳心里一紧,手上顺手捻着的小树枝,就这么被捏成了两截。

不用想都知道,这副嗓音,除了云轻歌,整个白云山,不,就算是夏、楚、宋三国都加起来,都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魔音穿耳!魔音穿耳也!

扶柳心里很是气闷。俗话说得好,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这小胳膊拧不过他云公子那条大腿,她眼不见为净还不成么?可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连尿遁这样的招式都使出来了,而那个云大腿,却还是没丁点儿的自知之明。她前脚刚过河,他必定后脚就踩着她的泥印子一路淌过来。每日里,两人一个躲,一个跟,她自己被累得够呛不说,他却玩得不亦乐乎得很,而那些躲旮旯角落里小山贼们,更是瞧热闹瞧得不亦乐乎。

扶柳在树上翻了个身,顺手将搭在双眼上的丝帕又折厚了一寸,嘴里嘟嘟啷啷,继续先前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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