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高级防疫（1 / 2）

柳言看着种植区里的植物，这里提供给方格和基地上方，番茄，丝瓜，甜菜。。。长势良好，这里的确能让她放松心情，看着一片绿色的世界，仿佛置身于花园中，只是头顶的阳光是人造太阳灯，没有蓝天白云，只有一片刺眼的白。

种植区的研究员和她打过一声招呼，彼此几乎再也没有谈话，远处守住摄像视频的Cm队员也只是偶尔从他的屏幕里抬起眼睛瞟了一眼柳言，确保她在过道上，而不是在其它地方，或者手里或兜里突然多了一个苹果。

她盯着一棵树，或者一片叶子，努力让自己感觉置身事外，但是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此刻，其它组的实验研究应该已经按计划开始了。

她漫无目的的来回踱步，她知道徐豪会在每一个小时汇报一次实验结果，她看了看远处的电子灯，离下一个整时还有20分钟左右。

她不自觉的走到了种植室门口，经过了Cm队员的监控室，她立在门口，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但是，她随身携带的对讲装置却闪起了绿灯，柳言慌忙接通。

“柳博士。。。”徐豪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机里。

柳言急忙问道：“还未到整时，是不是计划出了问题？”

“涂抹尸菌样本和注射尸菌病毒的试验体都已经出现感染尸菌的症状，我们早些时候区分了一些尸菌类型，并且执行了第二步注射紫色菌株，观察紫色菌株在尸菌潜伏期和感染后的特性。。。”

徐豪的语速有些快，柳言忙问道：“我只想知道，这一组实验的结果。”

“对不起。。。”徐豪的声音状态也有些不稳定：“不管是感染前期未陷入昏迷或者是后期已经陷入昏迷的尸菌感染者，紫色菌株都能完全吞噬它们。。。”

“没有任何幸免。。。？”柳言问道。

“没有。。。”徐豪回答。

柳言摇头：“不可能。。。我亲眼见过。”

“试验体已经全部死亡。。。不，还有一个。”徐豪说道：“你昨天提到的试验体B2132”

“那个女人？”柳言吃惊的问道：“她不是涂抹了尸菌样本？”

“她还未发病昏迷。。。我们正在提取她的血液寻找尸菌病毒。”徐豪说着：“特殊情况下有些尸菌感染者会在3天后发病，但是从前期来说这样的速度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尸菌病毒的侵袭能力也在不断的进化。。。”

“你等我。。。”柳言快步的离开种植室，下到电梯来到B4方格试验体研究中心，她按下了自己的指纹，实验室的大门未能开启。

“我在门口。”柳言说道：“我在实验室门口。”

耳麦里缓缓传来徐豪的声音：“柳言，你进不来，你的权限已经被取消。”

“你必须恢复我的权限。”柳言在门口说道。

“你若真想帮忙，就到指挥室去，把数据和资料上传。”徐豪说道：“等你能够接受你自己的身份，我会还给你权限，这也是组织希望的。”

“我可以。”柳言说道：“我可以。。。”

“你不可以。”徐豪回答：“柳言，我知道你不可以，你还未能接受这些活生生的试验体，你的责任和道德还没有分清楚。”

柳言没有开口，她望着那扇三叶草大门，身后随即传来了脚步声，柳言回头，Cm队员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因为权限不被允许，触发了警报。

“柳博士。。。”Cm人员放下枪口，他们讶异于触发警报的人竟然是她。

“对不起。”柳言转身道歉道：“我的权限已经被取消，我一时忘记，徐豪，你告诉Cm守卫。。。”柳言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并不想擅自进去。”

Cm守卫随即接受到了指令，他们开口道：“柳博士，方格对权限严格规定，请不要再让我们的枪口对准自己人。”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柳言明白Cm守卫虽然服从于方格所长，但是直接服务于中央基地，他们没有开枪已经是万幸，柳言对自己的一次次疏忽感到可悲，她默默的在两把抢口的注视下离开实验中心，现在自己所能去的地方只有指挥室。

“我究竟在干什么。。。”柳言自言自语。

*

柳言快速的调出了B2132的试验体资料，她叫陈峻。29岁，资料上简单的介绍她的家庭背景，她走到观察窗，在B2132的位置上寻找到徐豪的身影。

现在，她接替徐豪的职位，唯一不同的是，进入方格试验体中心的权限被剥夺。

“徐豪，我在指挥室，叫他们把数据分析调入电脑里。”柳言说道。

徐豪转身看了一眼指挥室的观察窗：“收到。”

柳言走到电脑前按下接受，数据开始上传。

“我不让进试验体中心是为你好。。。”徐豪说道：“你比我更清楚这里的规定和危险。”

“徐博士。。。”柳言说道：“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明白作为三叶草研究员的责任，我不是疯子，但是，我觉得我快疯了。”

“我知道你一向很坚强。”徐豪说：“只要能成功，任何代价都可以牺牲，你只是无法说服自己的良心，我看得出来，当你在试验体门口触发权限警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

“你看出什么？”柳言问道。

“为了计划成功，其实你也可以牺牲任何代价，不是吗？”徐豪说道。

柳言沉默的望着数据接受，

“我。。。”

“不用说了，我了解你。”徐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