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投石问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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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豪看着这个在自己屋内逛来逛去的少上,眼睛早就气红了,

他突然又喝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未经过主人同意就随便进人屋内乱逛,你再不走我就要报官了,把你当小偷抓起来”

他认为这番恐吓会让这少年知难而退,谁知这少年似乎是要赖定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再东逛西看了,而是找了张木凳坐了下来,他淡淡对江书豪说道:“晚辈绝没有冒犯之意,实在是有一点事情想请教前辈”。

他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客气起来反而让江书豪不知所措,江书豪原来发怒的脸色变得缓和了些,

他对这少年说道:“你有何事?”

那少年又道:“实不相瞒,晚辈乃安徽合肥瑶海人氏,叫李阿济,本是前来少林寺学艺的,但少林寺却不收晚辈,后来盘缠用光,所以暂未归乡,在一富豪之家作佣工,前几日正逢清明,晚辈已向主人家靠假要回乡祭祖,但是主人家却告诉晚辈目前合肥瑶海正闹瘟疫,已经死亡人数过千,叫晚辈等过了风头再归不迟,主人家这样一说晚辈更是心急如焚,更想知道家乡里的瘟疫情况如何,毕竟天灾人祸,晚辈实在是为家人担心,晚辈听说前辈正是回江苏踏青归来,此去江苏必过合肥,所以晚辈就想请教前辈路过合肥时可有发现大大异常或者真的瘟疫真的闹得很厉害?至于刚才的失态,晚辈实在抱歉,这里有少些银两,就当是赔了前辈的木门,望前辈莫要嫌少”

说罢李阿济从怀里掏出一元宝放在江书豪面前,江书豪望着眼前这个元宝,原来的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把元宝收好,

然后对李阿济说道:“小兄弟实在太客气了,安徽合肥是在闹瘟疫,但情况并不严重,你看,如果很严重的话老夫怎么可能能顺利通过来回,你呀,多等些时候,等风头过了就能回家了”。

李阿济听罢脸上的表情极为宽慰,他站了起来,再道了声谢,然后就离开了。

江书豪平日里睡眠都比较好,但是不知道今夜是怎么回事,他始终难以入睡,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会浮现那个叫李阿济的少年的脸,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似乎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但又一下子完全想不起来,哦,对了,他说他是在一富豪之家当佣工,而自己也常去富豪之家教书写字,难不成他们二人刚好是在同一家刚好碰见过,所以自己一下子觉得眼熟,但却又无法确定是什么时候见过?唉,刚才应该问他是在哪家做佣工的,怎么能把这个关节给忘了,他还是无法入眠他睁开眼晴然后转了个身又勉强自己闭上眼睛想入睡,但是那少年的脸还是在他眼前浮现,哦,不对,昨夜和今晚跟踪自己的人想必就是这个少年,看他刚才的气度神情和走路分明轻功不凡,但是他跟踪自己做什么呢,难不成只是为了跟踪自己回家然后向自己询问他家乡闹瘟疫的事?安徽合肥难道真的在闹瘟疫?突然江书豪一声大叫“呀”,并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他额头上,身上大汗淋漓,他坐在黑暗里,整个人失魂落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惊慌,后来他自己好像又迷糊迷糊睡着了,但睡梦中他却看见好多张脸一一在他面前浮现,有他相交过好几个美少女的脸,当然也有张芹亭的,有张小露的,但到最后都变成了那个叫李阿济的少年的脸。江书豪告诉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得去请法师来做法不可,这个叫李阿济的少年简直是他的噩梦,也许这个少年根本不是人,是个鬼来的。他这样想着,终于在快天亮时才勉强睡着。

四月十二,阴,少雨,宜:祭祀、沐浴、解除、破屋、坏垣、馀事勿取 忌:行丧、安葬。

今日是张仲庭接手“少溪河遗尸案”的第八日,也是陆小凤接手此案的第三日,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陆小凤在今日之内必须破案,不然不只是他的师傅玄静被定罪,他自己本人也向张仲庭押了自己的脑袋,这陆小凤年纪犹在少年,但却似根本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就这样随随便便把自己的性命押了出去,今日,好像所有人都醒得很早,连县太爷刘彰都醒得很早,他自己记得他已有多年没有醒过这么早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叫陆小凤的少年和张仲庭对赌破案日期的最后期限到了,自己也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所以才醒得这么早?刘彰起来后匆匆洗漱后用了点早饭就赶往县衙了,他家离县衙并不远,但是他到时就发现张仲庭已经到了那里正在晨练,张仲庭是住在县上的官驿里,离些也不近,刘彰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早,所以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张仲庭晨练,张仲庭武艺非凡,一招一式都使得雄猛霸道,虎虎生威,有几路掌法更是使得声势夺人同时又变幻难测,刘彰是个文官,虽不太懂武功,但是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这张仲庭的身手绝对是一流高手,在旁边十几个也在晨练的捕快也都停了下来看他表演,有几名捕快甚至边看边拍手叫好,突然漫天的掌风消失,众人一看,原来那张仲庭已收拳回掌,然后正在若无其事的洗手,真是来得快,收得也快,刘彰走向前去拱手道:“张公子真是好掌力,令在下大开眼界!”

张仲庭一脸神采飞扬,淡淡回道:“哪里哪里,刘兄过奖了,刘兄今日怎如此之早?”

刘彰回道:“不知何故,今日醒得特别早,但张兄却比在下更早”

张仲庭道:“是呀,在下也醒得很早,今日是那陆小凤相约破案的最后一天,也是在下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日凌晨天刚亮时分在下就在起程回京,所以真希望那陆小凤不要食言,否则大家可都不好交待”。

刘彰道:“是呀”,他当然也希望陆小凤不要食言,这样张仲庭能如愿以偿,他自己当然也能如愿以偿,只要这位张公子开心,他在他义父李仲成那里能说上几句话,那么自己的前程还是能更上一层楼的。这世上没有哪个官员会嫌自己的官大,正如这世上没有哪个商人会嫌自己的钱多一样。人无奋斗之心,虽活着也已如蝼蚁一般。

其实不只是刘彰醒得早, 很多人都醒得很早,住在郊外木屋里的江书豪更是比其他人都醒得早,他似乎都一夜没有睡过,天才刚蒙蒙亮,他就已爬身而起,他也不像往常一样叫醒他的书童为他做早饭,而是自己匆匆热了一点昨晚的剩饭菜吃了,然后他动作迅速的准备了几件衣服,一些干粮,还有不少的银票,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出远门,他匆匆把这些东西打成一个小包袱,然后就悄消把昨晚那被他自己撞破的门移开,他正跨出门口,就发现在他的门口站着两名带刀的捕快,他们似乎一夜未睡,一直等在这里,他们到底在等什么。旧谚:“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江书豪原来是不相信这种古谚语的,但今日他已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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