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裙下之臣(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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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酒色端能误国邦,由来美色陷忠良。纣因妲己宗祧失,吴为西施社稷亡。

就在凌虚子伏在武十娘身上挥汗如雨耕耘时,武十娘突然出手点了凌虚子的风池穴(注:风池穴位置: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处与乳突之间,在当斜方肌和胸锁乳突之间取穴。经属:足少阳胆经系手足少阳阴维之会。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晕迷不醒。)

凌虚子晕倒在武十娘身上后,武十娘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厌恶,她狠狠把凌虚子那枯瘦的赤裸的身子从她身上推开,然后她也爬了起来,她从枕边摸出一个很精巧的瓷瓶,打开盖子然后从里面倒出一颗紫色的药丸,她用左手捏住凌虚子的下颔,凌虚子的嘴巴一张开,她就把那颗紫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喉咙里,同时右手一挥解去了他的穴道。

凌虚子以前也做过梦,有好梦,自然也有噩梦,甚至也有春梦,但是他却从未做过这样的梦,他梦见自己刚和一个绝代佳人翻云覆雨,这无疑是个很美的春梦,谁知道云雨未毕这名绝代佳人突然变成一魔女,然后施展了一共极其诡异的掌法向自己攻击,他躲闪不及,只能一个转身想避开这一掌,但他还是慢了,这名魔女已用她那双芊芊玉手卡住自己的喉咙,卡得很紧,他呼吸困难,眼看就要窒息,他想叫又叫不出来,然后他喉咙呼出一种很难受的呻吟声,也就在这时,他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后发现这似乎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他为什么呼吸困难,因为他喉咙里确实有东西卡住,他本想把这个异物吐出来的,谁知道他的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他的咽喉在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吸气,而不是吐气,所以他这一吸就把那个异物吸进了肚子里,这下呼吸是全通了,但是他感觉到那个异物带着一种很浓的药味,应该是一颗药丸,他猛的咳嗽起来,并坐了起来然后弯下腰,想把这颗药丸吐出来,他甚至想施展内力把它逼出来,但是都晚了,这颗药丸神奇之极,一入他的肠胃即化得一干二净。

凌虚子满头大汗,他此刻已完全清醒,他发现自己赤裸裸的坐在一张木床上,床边还挂着白色的纱帐,他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想起了自己跟踪的那名绝色的村妇,然后偷窥她脱衣裳,再然后就是冲进这个石洞和她云雨一番,谁知道这名村妇却在二人云雨之时把他给点晕了,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刚刚吞下去的药丸是不是她把我点倒后塞进我的咽喉的?她的人呢?

凌虚子正想转下头搜寻一下那名绝色村妇,但是他相信他已不必找了,他耳边已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水滴声,是那种女人在澡盆里洗澡时拿毛巾擦在自己身上时的水滴声,他转过脸循着水声望去,果然有一绝代佳人在沐浴,她的整个酮体都在水盆里,只露出那张绝美的脸和那头乌黑的秀发,凌虚子认出这名女子就是他在饭馆遇上的绝代佳人,他突然惊愕万分,原来看到这名女子时的那种强烈的色欲感再也没有了,现在变成一种深深的恐惧,就好像自己刚刚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而现在正在沐浴的这个女子就是那条毒蛇。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再也不是占有这名女子,而是想问她刚才咬了自己什么地方?咬得有多深?自己还有没有得救?

凌虚子匆匆忙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很快穿了起来,他的手由原来的瑟瑟发抖开始变得稳定,因为他看到他的剑竟然还在,他的剑就在衣服下面,他拾起了两件衣服就看到了自己的剑,所以他开始镇定,只要有剑在,看你交不交出解药?你一个女子岂是我一代掌门的对手?

凌虚子终于穿好了衣服,他的手果然不抖了,他拾起了地上的剑,那名女子依然在若无其事的擦洗自己的身子,她擦洗得很仔细,她不想错过任何地方,甚至有的地方她还来回擦了两三次,这的确是一躯完美无瑕的躯体,饱挺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玉腿,这的确是老天爷的神作,所以她似乎也觉得刚才被凌虚子弄脏了,她要洗得很干净才行。

原来武十娘很多年前被自己的师傅华一凡玷污之后,她对男女之事已经很厌恶了,但是她的身体有时也有需要,所以她就喜欢折磨男人,她让男人碰她的身体那是因为她当时是需要的,但是当她得到短暂的满足之后,她就会很厌恶这个碰她身体的男人,她觉得天底下的男人没有谁真正配得上自己的身体,所以但凡碰过她身体的男人不是被她杀死,就会沦为她的奴隶,无一例外。她本来也想用这种手段对付冥山二老的“鹤顶翁”的,但是“鹤顶翁”不是一个人,而是双人组合,“鹿须客”好酒不好色,所以她只能答应牺牲谷中的少女,暂时便宜“鹤顶翁”。

武十娘边擦洗自己的身子边在想一件事,不知道这两天那冥山二老上山了没?我已答应过是四天给他一名少女“享用”,如果他们上山了,不知道是哪个少女会遭殃了。原来武十娘下冥山之前交给了冥山二老一只信鸽,他们想去狼牙谷时就放出那只信鸽,信鸽飞回谷内,梅霜雪自然会安排人下山来接应。武十娘每次下山都会带着四五只信鸽,随时和谷里通消息,此刻信鸽已全部放回狼牙谷了,所以她也准备回去了的,谁知道这凌虚子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呛”一声,清亮如龙吟,凌虚子拔剑出鞘,也正是这一拔剑声将武十娘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中来,凌虚子紧握剑柄,用剑尖指着澡盆里的武十娘,他撇开脸,尽量用一点眼角去看武十娘的脸,他再也不想被武十娘的身体全吸引住自己的目光,因为他会意乱情迷。

凌虚子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声音冷冰冰的,变成了居高临下的质问,好像在这么一刹那间他又恢复了那一代宗主的气势。

武十娘也同样冷冷道:“如果你认为你手中的剑能杀得死我,不妨试试,告诉你一件事,我就算不穿衣服,也同样有把握十招之内取你性命”

她的语气透着一种非凡的冷静与自信,绝没有添加任何情感色彩,就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一样。

正是由于这种没有添加任何情感的叙述才真正让人感到恐惧。你添加的越多就越说明你本身拥有得少。

但真正能明白这个道理的恐怕也没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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