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鸟”入翻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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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接着说道:“石墩就是个人拿着剑立在那里,我以为是镇墓兽,后来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个祭坛!其他地方也应该有石头人的,只是年代久了,就剩那一个了,当时我们用洛阳铲查了四周,也没发现其他的,只是那个石头人古怪,你爷爷探开周边发现基座大的出奇,我们判断下面另有空间,但是谁想到一打开下面冒出那么多蚂蚁!”

我问道:“上车后,爷爷没说什么吗?”

二叔说道:“我当时开的烂面包,就是逃出生天后,你爷爷过来看我们伤势情况,说了句应该不是这里。”

随后换了二叔来开车,我开始寻思这个人,他得有多厉害,行军蚁一向成群活动,老的蚁后产子之后会死去,新的蚁后卵会被带着满世界跑,要想从成群结队的蚁后中取卵,再将蚁后卵的某个地方扎破,它所生产出来的行军蚁就不会再迁移,而是不断地吃周围的东西再回来,那片地方成戈壁滩应该和这窝蚁穴有关。这是耗子哥给我当年讲的奇闻。我以为都是故事,没想到就在西域真有这个事儿。

车开到精河县是下午四点左右,一个不错的小城,景色很美,地广人稀,只是下午时分,我们吃了饭以为会继续上路,但是却在这里停下了,肖文杰开了酒店,拉着莫老头儿就出去了。

我查了很多资料,昭苏与精河之间并没有直接联系,不会这群混蛋又玩了什么猫腻吧,正在这时,那个一直藏在靴子里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一条讯息,上面写道:“小心老头儿!”

我急忙回了一条信息,说道:“你是谁?能见见吗?”

信息泥牛入海,我拨打回去依然是忙音。这个老头儿我想只能是莫老头儿,这条信息说明了两点,第一、看来我们的确又被跟踪上了。第二、此人已经和莫老头儿有过接触。

恩!既然你不想露面,那我就把逼你出来,我和二叔、歹猫三人定计一番,在精河县闲逛着,径往人少的地方钻,想看看谁在身后跟踪。

这时,二叔突然拍了拍我,冲我努努嘴儿,说道:“我有办法!”

二叔的嘴指向了一个大肚汉,这大汉穿着个半旧不新的夹克,西裤前油光锃亮,看来是吃完饭习惯性地将油抹在了裤子前面导致,此人身边放着个紫色的碗,正靠着墙角嗑瓜子。

二叔笑了笑,走上前,说道:“老仗,门家想吃个席!”

这话说得我一句没听懂,嗑瓜子的大汉先是一惊,放下瓜子,上下打量起了我们,随后说道:“门家是跟帖还是走亲?”

二叔说道:“呵呵!外爬子土地老儿!”

那人又看了半晌,点点头,说道:“流水席还是常客席啊?”

二叔说道:“流水席,前头可有撞家门子的?”

那人摇摇头,说道:“流水席几个点子?”

二叔轻轻摇摇头,说道:“尾巴抓毛的呢!”

那人接着说:“土地老儿是麻爪还是过河啊?”

二叔说道:“过河!”

那人点点头,说道:“不会是黑皮吧?我放几个招子,你明早来吧!”

说完,见叔叔摇了摇头,笑了笑,继续嗑瓜子,二叔拍拍我的肩说:“走吧!咱到处逛逛!”

我好奇心大起,等走远了,说道:“你和那人说的啥?”

二叔说:“江湖上混的,黑话!”

我忙问道:“什么意思啊?”

二叔见四周没人,说道:“老仗就是丐帮的,这人那个紫碗代表了他的身份,至少也是这个地头儿管事儿的。”

我惊呼道:“真有丐帮?打狗棍法有吗?”

二叔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当这是武侠片吗?这些话在西域这地界早就有了,是不是乞丐都要拿个棍儿啊?”

我想想连连点头,问道:“然后呢?吃席是啥?”

二叔说:“吃席就是第一次来这里,打听点事儿!”

我哦了一声,二叔接着说:“跟帖就是小偷儿,走亲就是算命的。我说我们是外地来挖坟的!”

我仔细想了想,说:“外地挖坟的咋称呼来着?”

二叔说:“外爬子土地老儿!”

我哦哦了几声,说道:‘什么流水什么常客,那什么爪什么过河呢!”

二叔说:“流水席就是打听外地人,常客席就是打听本地人,麻爪就是在这个地方下手,过河就是路过到别处下手!我问他之前有没有道上的人来打听过什么消息,他说没有,他问我出了什么事儿,我说有人跟上了,他说不会被警察盯上了吧,我说不是,他说派人出去看看,明天早晨给我消息。”

我被这些黑话弄得有些着迷,一路上要二叔教我。

说句题外话,现在碰见的乞丐十个九个都是假的,大家要是动了恻隐之心,那么你一定被骗了,现在丐帮也成规模化发展,就是丐帮中也分很多种,一种是专门组织乞讨,一般手下至少六七个人,这种人在别的地界我不知道叫什么,在西域叫白仗,还有一种专门抓来小孩儿,把胳膊腿儿打断或者砍去,再丢大街上乞讨,这种叫黑仗,早些年还有弄个圈子,在中间唱戏说书,现在演化成了弄个音响四处唱歌的,这种叫文仗,还有弄个圈子在中间玩杂技的,这个已经不多见了,叫武仗。都是丐帮的,他们为了能要到钱,甚至学习心理学,让你同情而不讨厌,在大城市运气好的一天的收入弄个一千多一点问题都没有,有次我在成都就遇见过,我帮一个朋友打听走失的孩子,孩子的西域黑话叫嫩丁儿,上前问老仗哪里可以找到丢失的孩子,他没听懂,但是他知道我说的是黑话,那个老仗开始很畏惧,后来给我指了远处一个装作打手机的人,我和那人谈了几句,他竟然给我说了有一批人贩子似乎来过,往西安咸阳走了,人贩子的西域黑话叫喜蛛,也有叫蜘蛛,我把消息给了朋友,后来查到了下落。所以再次奉劝大家,不要对乞丐有怜悯之心,不是我心狠,而是如果你的钱给到了黑仗手里,那么他会再次去找健全的孩子去伤害,我想起一句话: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聊以**。

话说回来,这一逛就是两个多小时,本来就不爱逛街的我更是除了买了一包烟几瓶水外,什么都没买到就回了酒店。路上歹猫倒是给我说了他在那边和他们相互的很愉快,肖文杰对他说以后大家一起发财云云。

当晚,我们在酒店洗了个桑拿,肖文杰似乎没有洋妞儿在身边,总是不愉快,要不是身子还没好利索,估摸着还得找开心。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叔在他们吃早饭时,出去了一趟,果然那个大肚汉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们给了他一支烟,他说道:“黑甲屁屁,罩了四个,胆干的很,要不要招呼?”

二叔听闻说道:“不吃,我们把着就行!”

说着掏出五百块钱,递了过去,那人退让一番也就接了过去。

我们赶回酒店的路上,二叔说:“一辆黑色的轿车,四个人,没什么厉害的角色!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收宝贝的货色?”

我倒没想这个,我说:“黑甲屁屁就是黑色轿车?那大车叫啥?”

二叔似乎没想到我问的又是黑话,昨晚给我说了好多,不耐烦地说:“大车叫人砖!我给你说正事儿呢,你听着没?”

我忙着点头,说:“总会下高速,上次他们在高速口上不跟了,这次我估摸着四个人怎么也得跟上来,到时候给肖文杰说一声,找个没人的地方收拾了就行!”

车在路上,我通过后视镜果然能看到一千米开外有黑色的轿车跟着。我心反倒放下来,不过再次想来西域这片江湖果然藏龙卧虎,二叔说江湖的事儿江湖解决,说得像极了电影台词,但是这何尝不是西域的特色,那群讨食吃的汉子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做人的底限,做事的原则。

我们到休息站的时候,我简短地将有人跟踪的事儿对肖文杰说了,肖文杰眼中寒光一现,冷冷说道:“我回头与莫老商量一下,看怎么干!你们呢!跟着第一辆车只管走就行!敢下老子的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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