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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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舍不得拒绝,朝天将小家伙一放,然后用自己解放的双臂去缠他腰,哥哥的腰真细呀,明当当不自觉发出这种感叹。

他将下颌磕在她头顶上,用祝福的口吻,“当当以后顺遂,困难打不倒,神伤片刻消,身体健康,学业有成,得如意郎。”

“什么得如意郎?”她懵了,今天刚大姑娘,明天就如意郎了?她还小,她还年轻,她不要如意郎,她只要哥哥。

而且,祝福一下太多会不灵验,得每年祝福一次,在她生日的时候,这样才有诚意。

时郁听着她这话笑了,拍拍她背,静默抱了她好几分钟方放开。

当晚草坪上有乐队,他给她弹了一首钢琴曲,新曲,完全没听过,明当当问他什么曲子,他说这叫《当当曲》。

她一时乐,得寸进尺,让他唱歌,“哥哥你中低音最棒了,韩教授都说你棒,你快弹唱!”

金口一开,他就得做。

时郁的声音的确相当有特色,通俗叫低音炮,专业点的叫中低音情歌专业户,他大学修的是数学,当时石夏年不太满意,拉了好几天脸色,她当然希望自己的独子学商,继承“双十”两家大业,不过数学是万门学科之源,倒也不赖,后面也就欣然接受。

时郁的唱法比较偏欧美,明当当受他影响,大学打算报考欧美流行唱法专业,不过时郁不建议,他希望她自由,以自己所长发展而不是受任何人的影响。

可哥哥的唱法太好听了,简直令人入迷。

草坪上掌声不绝于耳,有观众深藏不露,请求和时郁合唱,结果曲音起,两人的契合度,令人叫绝!

“我叫姜信宜。”曲落,对方自报家门。

名字古古怪怪的。

明当当想。

对方却似有所感,朝她点头一笑,帅气利落,令明当当刮目相看。

不过再怎么刮目相看,她都有点羡慕,因为自己太小了,和时郁搭不上,无论是音色还是外形上整体的和谐感,都和人家姜信宜没法比。

她于是赶紧撤回到酒店,给点空间给哥哥谈恋爱,毕竟,音乐创作需要爱情的激发。

睡下时,她希望哥哥今晚有个愉快的夜晚,可半夜又爬起来打电话给他,“你啥时回来?”

那边回,“你睡吧。哥过会儿。”

“……”

她崩了。

这之后,她觉得自己太乌鸦嘴了,时郁真的恋爱了?

之前他在学校,一周回来两次看她,自从和姜信宜搭上后,十天半月不着家。

这年,明当当已经上高中了。

好像中考一过,时郁就对她放松了似的,电话打得也没那么勤了。

明当当那叫一个失落啊,不时内心质问他,难道自己不如一个中考重要吗?

生气。

时间一转,深秋。

枫叶红透后,隆冬。

高一上学期进入尾声,年关将至。

时郁终于有动静了。

那天,她刚好不舒服,例假快来前,都浑身怏怏的,等例假一来,更加痛苦,所以在没来前打电话给她,她还蛮有力气骂他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干嘛?你不要妹妹啦?我是不是你妹妹?你有没有心?重色轻妹?你和你女朋友以后不要进家门,我闹死你们俩!!”

本来想帅气的挂断,以表示自己的生气程度,结果那头尴尬冒了一声,“当当?我姜姐姐啊。”

……姜姐姐?

“我哥呢?”她无语,翻了个白眼问。

姜信宜笑,“他刚拆了一台八万块的电子鼓,情绪亢奋,围着那堆废铁打转呢,不小心按到拨号键上来了。”

原来……

“他又拆鼓……”本来想问他人呢,结果自作多情的羞耻感令她高傲的不肯再低声下气,于是失落又装不在意的随意讲了一句。

“你知道他经常拆鼓啊?”姜信宜惊讶。她显然对时郁不了解。

明当当说,“是Roland家的吧。”

“是,对!你这么知道?”

这么多问号是问题小鸡吗?

明当当不耐,口上还得维持礼貌,“哥哥去年就在等这款了,昨天刚发售,肯定弄一套来拆。评价怎么样?”她忍不住问,本来拆鼓时她该在旁边的,时郁经常带她去他朋友的音乐大楼,在那里,明当当和他有很多愉快的回忆。

只是现在,变成姜信宜在他身边了。

“说挺失望的,用上去手感和传统鼓别无二致,音源比TD-29多了2位数字,其他惊喜无,性价比更差。”

“这么差,他还兴奋?”明当当质疑。

姜信宜以为她不知道,大笑着说,“这款在我看来很出色了,他太挑。现在其实还算满意的。口是心非,你哥。”

“他只是要求高。追求极致。与挑性质不一样。”她还想解释,护着他,结果那边爆发一阵鼓掌声,好像是些音乐玩咖在那儿,这种聚会,他已经不带她玩儿了。

明当当失落结束了通话,浑身无力。

姜信宜最后说她会告诉哥哥,让他打过来,那么,他会打吗?或者,他会听姜信宜话才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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